“媽,我上學去了。”站在玄關處,劉穎衝屋裏說。
“好,不要跟人打架,知道嗎?”劉母從廚房探出頭來交代,玄關處哪還有女兒的蹤影。唉,她這個淘氣的女兒,真叫人不放心呐。
“小穎。”又來站崗的鄭翱叫住劉穎,如往常一樣他懷中抱著一大束百合花,臉上的表情卻是那樣低落。
“怎麼啦。”鑒於他心情不好,劉穎這次居然主動接過百合花。
劉穎的主動多少減少了少許鄭翱臉上的陰雲,“昨天晚上,我來找你……”想到昨晚丁信卿背著劉穎漸漸走近的畫麵,鄭翱的臉再次變得陰沉。
“啊,你看到了?”劉穎抱歉地說。因為腹部受傷,丁信卿堅持要背她,而她實在很疼,所以……沒想到被他看見了。奇怪,她幹嘛要有這種妻子對不起丈夫的愧疚感?難道……不會的,她不會喜歡上鄭翱,他小著她半歲啊。
“那又怎樣?”
“不說這個了,走,我送你去學校。”有了先前的經驗,鄭翱知道在繼續這個話題,一定會吵起來,於是指著一旁的自行車說。
“你不是不騎自行車很久了?”劉穎奇怪地問。
那次,她都已經明確對他和丁信卿說:我不可能喜歡你們當中任何一人,請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然而,這兩個人是聽不懂漢話,還是怎麼的,居然不放棄的變著花樣在她身邊打轉——丁信卿每天送她一束象征愛情的玫瑰花,並不失時機地對她進行愛的宣言;鄭翱則每天捧著她最愛的百合花來她家門前站崗,順便送她上學,為了多跟她相處,竟然將代步工具擱置家中,改用步行。
鄭翱再次啟用自行車,是厭煩與她慢慢行走了嗎?她應該高興啊,怎麼心裏這感受不像那麼回事?
“昨晚,錢巧打電話告訴我,你不小心被人打了一拳,我想今天你不適合走路,而大白天的,相信你肯定不讓我背,所以……”
“這樣啊,”劉穎放心地鬆了口氣,為什麼?她也不清楚。“那我們走吧。”
“你確定真要這家夥送嗎?”丁信卿的聲音突然響起。
劉穎轉過頭,看見丁信卿斜倚著前麵的電線杆。
“你怎麼來啦?”劉穎詫異地問。
“你不是受傷了嗎,所以我來接你去上學。”見到鄭翱那一霎那,丁信卿心裏暗呼大意。他早該想到每天接送劉穎上下學了,瞧人家鄭翱,每天都來報到,要是劉穎因此被感動,他後悔都來不及。
“小丁……”劉穎感動地說不出話來。
“有我就行了,你來湊什麼熱鬧,滾一邊涼快去吧!”隻要見到丁信卿,鄭翱無論有多好的心情都會立刻消散無蹤。
世界上還有什麼人比這小子虛偽——前幾天,還在支持他追求劉穎,可沒隔多長時間,竟然跟他說喜歡上劉穎要追求人家,這像話嗎?
全天下最最虛偽的人就是丁信卿!
“究竟誰該滾一邊涼快還不知道呢!”丁信卿語氣充滿挑釁。他以前真是個大傻瓜,居然想幫助這個討人厭的家夥追求劉穎,還好他醒悟的還不晚,不然……
“你皮子癢欠扁了是不是?”看丁信卿不順眼,鄭翱早想好好修理修理他了,將手指弄得嗒嗒響。
丁信卿血液裏的好戰因子被挑起,“來就來呀,誰怕誰啊。”
“不給你點顏色嚐嚐,你不知道老子厲害。”鄭翱拉高袖子,露出臂膀健壯的肌肉,賣弄似的一動一動。
“這句是我的台詞吧。”丁信卿不甘示弱,也將臂膀上的肌肉露出來。
空氣中仿佛四溢著火yao味兒,雄性間的戰爭一觸即發。
“你們鬧夠了沒有!”暫時被晾在一旁,劉穎簡直氣瘋了,“你們都給我滾一邊涼快去,本小姐不需要任何人接,我自己會去學校。”說完,便像驕傲的公主般抬頭挺胸徑直朝學校走去。
糟,劉穎生氣了。兩個相互對峙著的男生同時暗叫,丟給對方一個“這次算你走運”的眼神,然後如哈巴狗般同時轉身去追劉穎……
“小穎。”在學校意外見到錢巧時,劉穎還以為是三王組發生了什麼大事,看她急匆匆的樣子,可一聽她喚她的稱呼,就放慢了腳步。錢巧、曹冰和她談私事時,一般互喚本名。
“怎麼啦。”劉穎來到錢巧身旁。
“丁信卿,可否將小穎借給我一下,我有十萬火急的事要跟她說。”錢巧對劉穎後邊的丁信卿說。
“怎麼啦,是不是三王組……”丁信卿看看周邊,壓低聲音說。
“不是,你先離開就是了。”錢巧的語氣強硬,而且透露著不耐煩。
“那……好吧。但是,請你別讓她再受傷了,能答應我吧。”丁信卿認真的對錢巧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