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共工集,施妙法師似乎並不是太過陌生,因此眾人的宿營之處是由施妙法師所選的。
施妙法師的謀生經驗似乎極為豐富,這倒讓軒轅從中學到了不少東西。
在共工集中,林木甚多,隨手伐一些樹木就可支起數座帳篷,以獸皮做頂做幔,架起一座帳篷簡直是輕而易舉之事。
軒轅等人建造了六座帳篷,外五內一,以梅花之形散布開來。聖女鳳妮和四女居中,軒轅和燕瓊合處一帳,另外四座帳篷則居住著施妙法師和二十名護行的兄弟,將聖女鳳妮圍護在中間。
幾座營帳更是相互呼應,八麵相通,格局之妙,讓軒轅讚歎不已,即使是葉七這類老資格獵人也對施妙法師的這種布營方式感到驚歎不已,軒轅還專門對這種布局仔細分析了一遍。
此刻他背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由於丹田之中那股潛伏的氣勁有抵抗外力攻擊的能力,而龍丹的神力更改變了軒轅的體質,使肌體恢複比普通人快了很多。
天色並未全黑,眾人還不想躺下休息,必須在共工集中買到大木筏,以順流東下。
“以眼下的貨物,隻怕無法換到五張大木筏。”葉七有些無可奈何地道。
“我們所需要的不僅僅是木筏,還要準備一些食物之類的,一路上盡量少上岸。”施妙法師出言道。
“那豈不是要在這裏待上一段時間?而刑月他們很可能會卷土重來,這對我們極為不利,另外,他們很可能已知道了我們會順流東下,而在黃河水道之上進行阻截。我們若要走,就必須趕在他們前麵,讓他們來不及布置。”葉七嚴肅地道。
“這一點並不是沒有可能,我們行事宜快不宜慢,可以隻購四張大木筏,另外再親自動手做幾張,至於食物清水都好說,有我們這麼多人在,還怕獵不到東西嗎?”軒轅認真地道。
“阿軒所說也是,我們的動作宜快不宜慢,大家分頭去行動吧。”聖女鳳妮附和道。
“阿軒,我有事想問你!”褒弱在眾人都各就各位去準備東西之時,突然拉住軒轅道。
軒轅一愣,疑惑地望了褒弱一眼,隻見她滿麵幽怨之色,不由得心中一陣憐惜,淡淡地問道:“褒姑娘有什麼事就問吧。”
“能不能找個靜一些的地方?”褒弱扭頭向四下望了一眼,見獵豹和凡三及花猛諸人仍在周圍望著他們,不由低聲道。
軒轅望了望她滿目的期盼,不忍太讓這位多情的故人傷心,於是淡淡地點了點頭道:“好吧!”
“你就是軒轅!”褒弱突然肯定地道。
軒轅吃了一驚,訝異地望了褒弱一眼,心中卻在猜測褒弱此語背後的意圖,口中卻不自然地道:“我不是已說過了嗎,難道褒姑娘不相信?”
褒弱重重地點了點頭,再次肯定地道:“你就是軒轅,你騙得了別人,但絕對騙不了我!”
“我根本就沒有必要騙……”
“你雖然將一切都掩飾得非常好,但卻忘了一個人在有些時候根本不可能時時注意到自己的身份,而這些時候他們總會不經意地將真實身份暴露出來……”褒弱打斷了軒轅的話,雙眼緊緊地鎖住軒轅的眼神,話說到一半又突然停下。
軒轅暗暗吃了一驚,暗自揣測自己究竟是什麼地方露出了破綻?但一時卻記不起到底是哪裏被褒弱揪住了小辮子,不禁故作糊塗地道:“我不明白褒姑娘在說什麼。”
“軒轅,你真的不想認我嗎?還是你有什麼難言之隱?難道你還怕我會對你不利,破壞你的行動?”褒弱神色欲泣地問道。
軒轅禁不住頭大,但也大為感動,因為當他看到褒弱之時,便像是看到家鄉的親人一般,因為褒弱是唯一與他過去有聯係的人,更有著一種極深的關係。是以,當他懷念過去,懷念家鄉的親人和那美麗的雁菲菲時,便想多看褒弱幾眼,這是一種遠在異鄉的遊子對故土一種眷戀的表現。因此,這一路來他的內心深處實已將褒弱視作了親人,可此刻褒弱卻要逼他說出真實身份,這實在讓他有些頭大。軒轅唯一可做的便是裝傻,不出聲。
“今天你在與刑月他們交手之時,我就知道你就是軒轅了,隻是你並沒有注意而已!”褒弱認真地道。
軒轅吃了一驚,暗忖道:“對了,褒弱曾與自己交過手,雖然那時她的武功並不是很高,卻能夠發現自己武功的近似之處,這可是自己無法掩飾的漏洞。”
褒弱似乎看出了軒轅的心思,淡淡地道:“你其實並不隻是武功上出現了疑點,還有——今天大戰你遇到危險,我呼喊出‘軒轅’之時,你竟自然地回應了,這種自然而然表現出來的反應絕不可能是阿軒應該有的。軒轅,你還要騙我多久?虧我還時時記掛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