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人,回來!”軒轅在喚住兩隻猿人的同時,伸手一拉正要飛掠相追的葉皇。
嚓……那棵古樹之上的一道人影迅速掠上另一棵大樹,在林間幾個縱躍便已消失不見。
軒轅的身子如雲雀般衝天而起,在葉皇滿臉愕然時伸手朝夜空中一抓,這才冉冉而落。
“是什麼東西?”葉皇發現軒轅手中所抓的竟是一塊衣角!
“她給你的信!”軒轅看也不看便將那塊衣角遞給了葉皇。
葉皇接過衣角時,軒轅迅速折下一截枯枝,以他那獨特的手法很快點燃鬆枝,湊到葉皇眼前。
獸皮之上卻隻有八個血字:“我全知道了,我走了……”字跡絹秀,卻很模糊,顯然是咬破手指所寫。
葉皇不禁呆呆地望著字跡,心中湧出一陣莫名的感覺,逼視著軒轅,質問道:“你知道這個人是誰?”
軒轅略帶歉意地點了點頭。
“這個人是誰?”葉皇又問道。
“你應該知道的。”軒轅所答之話再次讓葉皇呆了一呆。
“難道是柔水?”半晌,葉皇才虛弱地反問道。
軒轅隻得再次點了點頭,雖然是在黑夜之中,但他的眼力和靈覺反而比白天更為敏銳。剛才逸走之人的確是柔水,其實他在來到這裏之時便已經發現了柔水的存在,雖然柔水屏息不動,甚至在血腥的掩蓋下瞞過了兩隻猿人的嗅覺,但卻無法瞞過軒轅的靈覺。正因為軒轅知道柔水的存在,這才向葉皇逼問出真相,但他卻沒想到真相卻是這樣。
“你早就知道她在這裏?”葉皇望了軒轅一眼,傷感地問道。
軒轅點了點頭,微帶歉意地道:“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之中會是這個原因……”
“算了,她知道了也好,至少我心裏少了一份內疚,希望她能明白這一切。但她怎會一個人出現在這裏呢?”葉皇打斷了軒轅的話,問道。
“或許她和我們一樣,是聽到這裏有異樣的動靜,這才獨自趕了過來,不過她的武功竟然這麼好,真是出乎我的意料。”軒轅在猜測的同時,不免又多讚了幾句。
葉皇並不意外,他知道柔水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弱女子,那日之所以被擒,全是因為內奸所致。一開始她便沒有出手的機會,否則又有誰能夠在共工寨之中擄走她呢?正如共工所說,即使青雲劍宗宗主青天親自出手,隻怕也未必能夠得手。何況,柔水還是水神真訣的傳人!
“還要不要去看看九黎人和祝融人的激戰?”軒轅問道。
葉皇想了想道:“我們不必去管了,就讓他們狗咬狗吧。”
軒轅望了望柔水消失的方向,吸了口氣,道:“走吧。”
“來,讓我給你把把脈!”回到猿人的那個山洞中,軒轅對葉皇道。
葉皇先是一呆,有些訝異地望了望軒轅,但依然將手伸給了軒轅。
軒轅的麵容極為嚴肅,並不似在開玩笑,他伸手搭住葉皇的脈門,仔細地察看著……
葉皇見軒轅的臉色數變,不由問道:“是不是很難察覺?”
軒轅不答反問道:“那東西是不是在你體內活動著的?”
葉皇有些驚異,問道:“你怎麼知道?”
軒轅沒有回答,隻是自言自語道:“脈浮而不躁急,其病在陽分,此時它已到足三陰經之中……你有沒有微微發熱的感覺?”
“有一點……”葉皇不解地答道。
“哦,它又到了手三陽經了,脈象浮而且躁……又到了手三陰經,脈細而沉……”說到這裏,軒轅突地鬆開葉皇的手,臉色蒼白地望著葉皇,苦澀地笑了笑道,“實在太奇怪了,它對你的經脈並沒有破壞作用,可是它此刻似乎是活的,在你經脈之中亂竄,而其速度正在慢慢變緩,想來可能會在某一刻停下來……”
葉皇顯然對軒轅也有著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問道:“你懂醫理?”
“略懂一些,我曾向一個叫歧富的前輩請教過一些。”軒轅並不否認。
“那可有方法製伏它?”葉皇充滿希望地問道。
“我現在仍沒有辦法,如果它隻是死物,我或許可以將它逼出來,可它卻是活物,一個不好,反而會遭到它的反噬傷了你的經脈。但依我看來,天下間並不隻有那下蠱者能夠解除它,隻要我們能夠找到歧富前輩,就必定可以逼出這隻異蟲!”軒轅自信地道。
“歧富前輩是什麼人?他又在什麼地方呢?”葉皇充滿希望地問道,他相信軒轅並不是在說謊,因為軒轅並沒有騙他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