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所有與軒轅失蹤有關的人,殺所有與軒轅失蹤有關的人,這就是葉皇全部的情緒。
那兩人慘號著飛退,差點沒有昏過去。但葉皇依然是不緊不慢地向融冰逼去,劍依然斜指地麵,血依然在流淌,殺氣依然在瘋漲。
這是融冰絕對沒有想到的結果,竟再一次為葉皇的氣勢所懾,葉皇進一步,他則退一步,他的目光不經意地落在自己隻剩下一截的斷刀上,又望了望麵目被長發所罩的葉皇一眼,禁不住低低地念叨著:“魔鬼!他是個魔鬼!我們走!他是個魔鬼……”
那兩人聽融冰這麼一說,哪裏還有半點停留的意思?強忍著斷手的劇痛向黑暗中疾退。
融冰將手中的半截刀向葉皇狂擲過去,身子卻也向黑暗之中疾退!
叮……那斷刀再斷兩截,悠然地墜在葉皇的身邊。
葉皇卻狂吼一聲向融冰撲去,融冰驚呼著加快腳步向黑暗中狂奔而去。
葉皇的速度似乎有些遲緩,並沒能截住融冰。因此,他停下了腳步,也就在此時,他聽到了一聲歎息。
這聲歎息就響在葉皇的身邊,而在葉皇轉身之時,一隻手已斬在他頸項的大動脈之上。
葉皇昏了過去,不可抗拒地昏了過去。
葉皇並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卻知道自己做了許多噩夢,但具體做了什麼夢卻又想不起來,隻覺頭腦一片昏沉。
光線似乎極為刺眼,當葉皇看清周圍物體之時,首先發現這是一間木屋,有著大窗的木屋,屋頂之上尚有一些青藤鮮花相飾,使得木屋有種典雅而古樸的氣息。
葉皇深深地吸了口氣,伸手在身邊抓了一下,卻沒有感覺到劍的存在,不由得一驚坐起,陡然間感到一陣昏眩,一股疲倦之意又襲上心頭,渾身竟似沒有了力量一般,隻得又倒回床上,半晌又沉沉睡去。
當葉皇再次醒來之時,仍是風和日麗,不過似乎是早晨,鳥叫聲極雜,各種各樣的鳥鳴之聲聽起來極為悅耳。
依然是同樣的木屋,依然是同樣典雅清幽的環境,隻是,這一次卻多了一個人。
一個極為俏麗而修長的少女,傾瀉的秀發極為愜意地拂落在肩頭、胸前、背上,一身素白的衣裙,在透窗而入的陽光下,簡直像個精靈,特別是那雙細長的鳳眼更襯出幾分高貴而脫俗的雅韻。
“你醒了?”那女人很快便發現葉皇已經醒來了,是以極為溫柔地喚了一聲。
葉皇呆了呆,疑惑地望望麵前美麗的女人,驚奇地問道:“這是哪裏?我怎麼會在這裏?”
“這是神穀,至於你是怎麼來的,我也不知道,是巡察使說你會在這個時候醒來,讓我來陪你說說話而已!”那少女露出一個淡淡的甜笑,輕柔地道。
葉皇呆了呆,惑然地望了望這美少女,問道:“神穀又是什麼地方?”
少女有些好笑地望了葉皇一眼,撲哧笑道:“神穀就是神穀,還會是什麼地方?”
葉皇伸手摸了摸頭,也感到有些好笑,但卻沒有任何心情發笑,他的心中依然存著無盡的愧疚,是因為軒轅。
“我睡了多長時間?”葉皇吸了口氣,問道。
“大概有三天了,你失血過多,如今身子還很虛弱,就先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要是你悶的話,就讓我陪你說說話,相信你定會心情好一些。”那少女想了想,優雅地笑了笑道。
葉皇一驚,似乎沒有想到自己竟睡了三天之久,他的目光緊緊地逼視著這美麗的少女,卻發現對方的臉上綻出一絲純真的笑顏,並不似在說謊,而且也沒有說謊的必要,不由得吸了口氣,極力使自己的語調變得平和一些,問道:“我該如何稱呼姑娘呢?”
“哦,叫我彩雲好了。”那少女笑的時候竟露出了一個甜甜的酒窩。
“彩雲?”葉皇低念了一聲,又問道,“我的劍呢?”
“這個可就要問巡察使嘍,我是不知道的。”彩雲攤了攤手,扮了一個極為可愛的鬼臉,笑道。
葉皇的眉頭皺了皺,他並不怎麼欣賞這種活潑型的女人,隻是淡漠地向門口望了一眼,冷冷地道:“我想見你們的巡察使!”
彩雲仍是淡淡地笑了笑,道:“巡察使現在正在忙,等他忙完了便自然會來看你,此刻還請你先休息一會兒吧。”
葉皇的臉色一變,冷冷地望了彩雲一眼,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怒意,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麵前這個少女並不簡單,從一開始便不露半點口風,顯然是經過訓練的,而巡察使這個名稱讓他想到了一些組織,因此,他敢斷定這個地方定是一個極為神秘之所。是以,他並不想感激對方的相救之恩。抑或,對方根本就是將他擄來的,隻是這段記憶他竟很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