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自然不想死,他已經做好了一個不行便溜之大吉的打算,這當然是萬不得已的打算。
“聖女怎麼樣了?”帝恨發現那一群劍士又走了回來,不由得開口問道。
“啊,是駱長老,沒事,一切都很正常!”一名劍士見到帝恨立刻恭敬地道,顯然帝恨的身份在這裏受到了極大的尊重。
軒轅卻弄不明白帝恨憑什麼能夠在君子國中受到如此禮遇,不過,卻知道帝恨很可能也是為了那薰華草而來的。
“聖女讓屬下叫長老過去一趟。”那名劍士又道。
軒轅心頭一動,暗忖道:“看來帝恨真的與聖女之間有什麼關係,那聖女本身就有些古怪,如果與帝恨扯在一起,隻怕真如跂燕所說,是個假貨,而且這必定是一個陰謀了。”
“好了,你們辛苦了。”帝恨淡淡地說了一聲,便向西廂行去。
那群劍士便像什麼事都未曾發生過一樣,又繼續舉著火把巡邏。
軒轅並不敢輕視這些劍士,隻自這群人的步伐來看,比之守城和自城門口進出的劍手們更沉穩多了,至少功底很紮實,這些人都不可否認是一群難纏的對手。
等軒轅繞過這群劍士的巡邏時,帝恨已經消失不見。不過,軒轅並不擔心,至少他知道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帝恨不可能會走得很遠,那麼肯定會在附近的幾間房中。
軒轅選中一間燈火明亮的屋子,小心地潛靠過去。他估計,如果聖女與帝恨是一路的話,那麼帝恨肯定會向聖女彙報今晚所發生的事情,那麼自然不能不亮燈。這裏畢竟是君子國之中,男女身份有別,雖然帝恨身為長老,但也不能不注意平時的言行舉止。因此,聖女的住房之中肯定亮著燈。
“我看事情有些蹊蹺!”軒轅可以清楚地辨認出這是帝恨的聲音,不過帝恨將聲音壓得很低很低,若非他伏在屋頂之上,附耳傾聽,隻怕還真難聽到。
“長老是懷疑有人已經懷疑我們的身份了?”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顯然是那個所謂的聖女。軒轅的目光斜斜掃了一下,發現那些守護在聖女房子周圍暗處的幾個人猶如黑暗之中的石頭,顯然是聖女的心腹正在為之把風。軒轅不由暗自得意自己的精明和利落,竟能在這一群高手的環護之下爬上房頂,這大概也是帝恨所意料不及的。不過這也多虧了這間廂房的另一頭靠牆所生的那棵大樹,否則的話任軒轅有通天徹地的本領,也隻能暗自叫苦,除非能如花蟆凶人那般遁地而行。
帝恨沉默了良久,才無奈地道:“我想,他們並不敢懷疑你,隻不過,我的身份可能會引起某些人的懷疑,更可慮的卻是,在暗處似乎有許多我們的敵人,這些人很可能會破壞我們此行的目的。”
“哼,誰敢懷疑我這聖女的身份?!”
“這是自然,這並不是說有人懷疑我們的身份,這之中很可能關係到王位的問題。”帝恨懷疑道。
“你是說柳洪在搞鬼?”聖女的聲音充滿了殺機。
“這很有可能,在君子國向來都是女子繼承王位,如果沒有你這突然冒出來的聖女的話,這個王位順理成章便成了他的,他乃是女王柳靜和跂通的親子,而柳靜讓柳洪姓柳本就有讓之繼位的打算。可是現在你突然出現,打亂了柳洪的計劃,他自然要找我們的麻煩,甚至恨不能除掉我們這兩顆眼中之釘。所以,他才會在我的房中設下這些陷阱……”
“我看他沒有那麼大膽,就算他要對付我們,也絕不敢明目張膽地幹!”聖女分析道。
“嗯,那這會是誰幹的呢?不過,我今晚去山頂試探了一下,那裏果然存在著極為厲害的高手,隻怕我也不能說可以穩勝,而且山頭之上的虛實我們仍然未能探清,這個問題可能也會很棘手。”帝恨擔心地道。
頓了一頓,帝恨又接著道:“其實,我們早就應該想到,昔日劍宗的高手豈是易與之輩?若是在這裏與他們硬拚,我們隻可能是死路一條。若非這裏存在著許多當年劍宗的高手,隻怕少昊大神早就已經將此地掃平。不過,我們現在的目標並不是那些薰華草,而是即將到來的軒轅!”
“按飛鴿傳書所示,這小子近幾日應該到了君子城,很可能還有另一個女子,我懷疑這隨之而來的女子就是跂踵族的跂燕,這個女人絕不能讓她活在世上,否則的話,很可能會破壞我們的好事!”君子國聖女冷殺地道,隻聽得軒轅心頭發毛。
“我絕不會讓軒轅這小子逍遙地活著,如果落在我的手中,定要煎他的皮拆他的骨!”帝恨對軒轅的恨幾已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聽說師妹失蹤是跟這小子一起走了,我倒想看看這小子有什麼魅力,居然連桃紅也無法控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