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旦究竟去了哪裏?為什麼這樣的場合而不出場,而且竟沒有人注意到這個重要人物的行蹤?這本就是一種反常的現象。這個人絕對不簡單,也定是有什麼更重要的事或是陰謀在醞釀。
“你想怎樣?”聖女神態依然很冷靜。
“當然是要你履行妻子的義務了。”軒轅竟解下背上的刀和腰間的劍,身形再逼近一些。
“你以為你能夠得逞嗎?”聖女似笑非笑地反問道。
“別忘了,這是戰爭,勝者為王,你認為你有能力可以勝我?”軒轅自信地反問道,說話間再踏上一步,就已到聖女的身邊。
“那可不一定!”話完,聖女的手指已經化成漫天的虛影直印向軒轅的胸腹。
軒轅早已有備,一聲輕嘯橫掌一擋,以一種極為瀟灑利落的姿式準確地截向聖女的手腕。
聖女處變不驚,竟然不變招,而是露出一絲難以覺察的笑意。
噗……軒轅一掌斬在聖女的腕間,但他頓覺有物破衣而入。
聖女慘哼一聲,身子歪向一旁,但卻迅速掠起,反而是軒轅在刹那間轟然倒下。
倒下的是軒轅,他的胸腹之間露出幾尾細如牛毛的細針。
這自然是聖女的傑作,她在出手之時,早在指縫間夾著了細小的牛毛針。她真正攻擊的武器不是手,而是針,這幾乎是無影無形的細針。是以,軒轅也上了當。不過這個女人也的確夠狠,竟敢用一隻手來換取這個機會,全然不在意軒轅那一擊足以廢掉她的右手。
軒轅的眼裏閃過一絲駭異和訝然,但卻見聖女笑靨如花地行了過來,右腕起了一道瘀青的腫痕。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廢了我的手!”
“你好陰險!”軒轅冷冷地道。
“對付你,我能不陰險一些嗎?除非我是傻子,才會和你硬拚!”聖女嫵媚地笑了笑,隨即輕輕地蹲在軒轅的身邊,伸手似乎極為愛惜地摸了摸軒轅那光光的禿頭,又摸了摸那刀削一般剛毅而俊朗的臉龐,道,“你也許不知道,你表現得是如何可怕,真難想象,世間竟有你這樣一個惹人憐愛的人才,我不能不說,你能活著是一個奇跡!”
“可是我還是栽在你的手裏了!”軒轅不為所動。
“這沒關係,因為我是你的妻子!”聖女似乎在刹那間變得柔順而體貼,那雙柔若無骨的手似帶著一種銷魂蝕骨的魔力,來回地撫摸著軒轅的臉龐。
“既然你也承認是我的妻子,為何仍要這樣對我?還不拔下我身上的毒針?”軒轅揶揄道。
“好夫君,你別太急,我會拔下來的,但是此刻的你太危險,當我馴服了你之後,我一定會拔下它們,然後好好地愛你。也許,我還要為你生個兒子呢。”聖女媚眼如絲地以紅唇在軒轅的臉上輕吻了一口,吐氣如蘭地軟語道。頓了頓,又道:“我們一定要生一個像你一樣聰明、俊朗,而且有男人氣的小孩,那他將來一定會迷死許多美人。說實在的,本來我視天下男人都如糞土,可是我卻不能控製自己心裏對你生出的好感,你的確是一個很迷人的男人,你那強壯得讓人心悸的體魄,如果能和你上床一定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所以,你別擔心,我不會傷害你的,還會要你做我的好丈夫。”
“難得你居然不臉紅。”軒轅嘖嘖地諷刺道。
“我為什麼要臉紅?你本來就是我的丈夫,自然必須履行丈夫的義務,我在我的男人麵前說這些又有什麼不對?別忘了,此刻是屬於我們兩個人的世界,誰也不能插進來。在兩個人的世界裏,我們不應該彼此之間存在著隔閡,夫妻之間沒有什麼話是不可以說的,難道你不這麼認為嗎?一個好的妻子,在床上,應該是丈夫的蕩婦,這才叫有情調。”聖女輕聲細語地在軒轅耳畔道,那種神態和語調確有讓人骨化神消的魔力。若非軒轅此刻不能有絲毫的動作,隻怕早已翻身而起,將聖女壓倒在地了。
“與娘子說話倒是很有趣,這也是狐姬所傳的絕招之一嗎?”軒轅臉色有些發紅,笑問道。
聖女一驚,定定地望了軒轅半晌,突然笑道:“原來那晚偷聽的神秘人竟是你,真是了不起,我們還一直都小看了你!”說完聖女竟在軒轅臉上親了一口,以腿搭住軒轅的腳,香軀半伏在軒轅胸膛,滿臉歡快地道:“我為有你這麼能幹的丈夫而感到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