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馬的鐵蹄更是騰空踢踏,見人張嘴就咬,那種場麵幾乎讓九黎戰士驚歎了,他們似乎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陣仗。他們哪裏見過如此凶惡的坐騎?簡直比野牛還要可怕。
“殺啊……殺……”帝十陣腳大亂之時,葫蘆穀中一陣大吼,玄計又領著那百餘龍族戰士大殺而出。
東夷一向以快鹿騎著稱,引快鹿騎為傲,因為他們的騎兵那所向無敵的攻勢足以讓東夷威震天下!可是他們今次卻遇上了一支比快鹿騎更為可怕的騎兵。
快鹿騎在戰馬的衝擊之下,幾乎都是不受控製,哪裏還存在昔日快的優勢?簡直像是一場囂亂不堪的鬧劇。
帝十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的快鹿騎在對方的騎兵衝擊之下,竟是如此不堪一擊。在突然之間,他想起一件事,那便是當日帝五所領的三百快鹿騎在偷襲黃葉族一役之時,幾乎是全軍覆滅,隻剩下帝五幾人被擒,後來帝五被換回,但是那一戰給東夷留下了一道陰影,所謂的陰影便是這些騎兵所留下的。
隻是,那次的騎兵沒有今日這般多而已。
帝十也不清楚究竟來了多少敵騎,但在蹄聲、塵土、喊殺聲的掩映下,似乎這次來了很多敵騎,這才顯得到處都是。
東夷戰士本就陣腳被衝亂,而玄計又趁亂出動,內外夾擊,幾乎使這些人一個頭兩個大。在龍族戰士先聲奪人之下,哪裏還會有鬥誌存在?
“撤!”帝十簡直想大哭一場,他居然又中了龍族的詭計,陷入了這樣一個絕境。
九黎戰士不得不撤,眼下敗勢已呈,回天無力,因為沒有人能夠抗拒這厲兵鐵騎的衝擊。盡管在兵力上,九黎還占了優勢,但是在聲勢和氣勢上,他們卻是相差太遠。
快鹿騎反而成了斷後的隊伍,帝十也是邊戰邊退,但快鹿騎根本就不可能完全阻攔得了所有戰馬的衝擊,因此,帝十仍免不了要遭受到騎兵的衝擊,這也正是九黎的苦處。
帝放諸人也被埋伏在穀頂的龍族戰士殺得連滾帶爬地逃下山穀……
龍族戰士合兵一處,一路追殺,快鹿騎死傷自是不用說。當然,快鹿騎上的九黎戰士也極為精銳,幾乎纏住了大部分的龍族騎兵,盡管戰鹿沒有戰馬的優勢,但是快鹿騎的優勢卻是他們所經過的訓練比龍族騎兵更長,在鹿背上作戰的經驗也更好,對於兵刃的運用也更為純熟。因此,龍族騎兵隻是在剛開始一輪衝擊之下對快鹿騎影響很大,但在快鹿騎穩定下來之後,立時又組織還擊,一時雙方殺得難解難分,而這也為帝十的撤走製造了極好的機會。
帝十唯有折返神堡,他明白,此次龍族戰士乃是有備而來,單這些可怕的騎兵便足以讓他心驚。
他想去神穀,但這一路之上五六十裏,若再出現一支騎兵的話,他休想安全抵達。帝十不明白,何以龍族會出現這樣一支可怕的騎兵。
帝十必須返回神堡,然後再商量對策,更要盡可能地保存實力守護神堡,以防龍族連神堡也一並奪了過去,那九黎可就更痛苦了。
龍族戰士依然銜尾追殺,隻不過由於有快鹿騎斷後,使得帝十的壓力減少了許多,但他也夠狼狽了,此刻身邊剩下的人不到兩百,加上那群快鹿騎的戰士,也隻有三百人左右。
這真是一種悲哀,出師未捷,便先折損了近兩百戰士,他實在是沒臉回去見風沙。當然,他必須回去,他不能成為九黎的罪人!
眼看再有四裏多路便可抵達神堡的範圍,突地自橫裏又殺出一隊騎兵。
蹄聲驚碎了林中的寂靜,也驚碎了帝十的心,抑或可以說是驚碎了每一個九黎戰士的心。
這裏竟然還伏有一支敵騎,帝十簡直想對著所有人大哭一場。
“殺……殺……”喊殺聲四起,箭雨兜頭向九黎戰士射到。
希聿聿……戰馬飛速穿越林間,根本就不給帝十返回神堡的機會。
這隊龍族戰士人人手操重刀和堅盾,一手刀斬,一手盾擋,簡直像是一陣無堅不摧的旋風,所過之處,九黎戰士猶如斬瓜切菜一般被斬倒一地。
帝十雖勇,但一人之力始終有限,而龍族戰士之中也有好手纏著他,幾匹戰馬在他身邊錯雜而攻。
帝十的長矛雖猛,卻也難以起到多大的作用。
這一路人馬正是苦心所領,苦心對帝十可謂深有了解,見到帝十那真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雖然他不是帝十的對手,但這一年多來的強化訓練,使他學得了不少高深武學,因此在帝十的麵前也絕不怯場。而他的武功也足以抗拒帝十二十餘招,加上幾人聯手相擊,帝十一時也脫不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