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天佑……”
“別總是拿天佑做擋箭牌,你才是霍家的長孫,這位子本來就應該你來做。再者說來,不是爺爺偏心,天佑的玩心太重,你難道不比爺爺更清楚他適不適合?”他說著,又搖了搖頭,“算了,你要是實在不肯,那爺爺就勉為其難,繼續撐下去,幹到老死為止,隻是我死了以後,這霍家家業,就要就此敗落了!”
又來這一套,可是偏偏霍天祈又不能視而不見,他有些煩躁的說,“好吧好吧,爺爺,我先答應你就是!但是我事先聲明,我隻是學一學,不參與任何決策,要是學不好,你可不能怪我笨!”
“這個沒問題!”霍正英的眼睛立刻發亮起來,霍天祈有些無奈,明知是計,卻不得不主動中計。
市區某咖啡館裏,紀小小連續坐這兒已經兩天了,不是她有多偏愛這裏的咖啡,隻是這裏比較安靜,而且有無線網絡。
一杯咖啡一份甜點,可以打發掉一個下午,何樂而不為!
這兩天的精神狀態都不太好,去店裏也幫不上什麼忙,回家隻會麵對沒完沒了的嘮叨,還有質疑,索性抱著筆記本往這兒坐一個下午,還能順便看看淘寶開店的事宜。
“這兩天都掛在網上,被炒魷魚了?”QQ上發來信息,是袁子峰。
她不由的笑了起來,手指飛速的回了過去,“誰敢炒我魷魚!”
“對哦,忘了你是老板,那你是破產了嗎?”後麵還加了個奸笑的表情。
紀小小不由得翻了個白眼,好笑的回過去,“呸呸呸,烏鴉嘴!你才破產了!不好好上班,還有時間用手機掛Q,待會兒手術不要忘了剪刀在病人的肚子裏哦!”
過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回複,她想了想,以為他生氣了,再次發過去,“你不會生氣了吧?小氣鬼!”
“我紗布不見了!”這次倒是很快。
“什麼紗布???”紀小小怔了怔,沒反應過來。
“你剛一說我才想起來,手術後應該還剩一卷紗布的,不見了!糟了,不會真的忘在剛才那個病人的肚子裏了吧?”他加了一個驚恐的表情。
紀小小頓時狂汗,“不會吧???!!!”,三個問號加三個感歎號,她是真的有些嚇到了。
袁子峰回了她一個大大的笑臉,“騙你的,小傻瓜!好了,我要有手術了,回聊!”
接著,他的頭像便暗了下去。
她愣了會兒,忍不住自己一個人坐那傻笑,這個袁子峰,難怪上學的時候能哄得那麼多女孩子的芳心!
搖搖頭,點開網頁繼續看,她覺得已經差不多了,有點躍躍欲試想盡快在網上開店了。
咖啡館的一隅,放了一張沙發轉角,嚴凱躺在上麵,已經觀察她很久了。
他這兩天白天都呆在咖啡館裏,這間咖啡館地點稍微偏了點,生意不怎麼好,嚴祖便把這苦差事丟給了他。
嚴氏企業名下有數家咖啡館和幾個夜總會,最大的就是豪威大廈了。
隻可惜,生意火爆肥的流油的從來輪不到他,他能接手碰到的,都是別人不要的燙手山芋,原因無他,他是個人人嫌棄的私生子。
這兩天晚上去酒吧,白天就在這咖啡館裏睡覺,生意確實慘淡到可以結賬關門,可是偏偏就有那麼一個客人。
她每天坐在固定的位置,就一杯普通的藍山咖啡,一塊香草物語,放上個筆記本就能坐一個下午。
她也不說話,衝著筆記本時而微笑,時而嗔怒,臉上的表情真是豐富,陽光從茶色玻璃灑進來,籠罩在她的身上,形成淡淡的光暈。
他也懶得起身,就那麼躺著看著,她居然一點都沒察覺。
有時候,看著看著睡著了,迷迷糊糊醒過來,她還坐在那裏,安靜得像個天使。
他從來沒見過那樣的女孩子,見慣的是酒吧裏的燈紅酒綠,濃妝豔抹張牙舞爪的揮霍人生和青春,而在這個女孩子的身上,好像連時間都停頓了,什麼都變得不那麼重要,隻要有陽光,有微笑,就一切都好!
他突然莫名的,很想認識她。
從沙發裏爬起來,順手捋了一把頭發,他叫過服務員端來一杯卡布基諾和一塊草莓甜心,然後徑直朝她走了過去。
“你好!”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不那麼突兀。
不過,顯然還是嚇了她一跳。
紀小小轉頭,看著他的托盤愣了一下,“我沒叫這些啊?”
“哦,這是我們咖啡館今天開業三周年,特意答謝新老顧客,免費贈送的!”他笑了笑,將東西放在她的電腦邊上,順便看了眼她的電腦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