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徐陽早早起來在院內練五禽戲,一個推手的動作下去,頓時周身燥熱。
甚至連內心都帶著一片火熱。
緊接著幾個動作徹底讓他的筋骨活動開來,胸中的氣勁藏於五髒六腑中,也不免有些外泄,周遭一片暖洋洋地,就像是剛剛出了一通大汗,伴隨著手掌心裏的滑膩,徐陽不禁歎了一口氣。
山中空氣絕佳,但都市裏卻沒有這樣充滿了“幹淨”氣質的空氣,到處都是霧霾。
總算是打了一通拳,練了一通五禽戲,活動開筋骨的徐陽坐在院子裏的草垛上休息,眯著眼睛打量著玉皇廟村的四周。
這裏的人似乎都起的很晚,難道他們不用下地的麼?
隨著旭日初升,就看見村口有越來越多的人湧上來,更多的人是用一種探究的目光來看。
門口可是停著一輛絢麗的大奔!
村中人對於城裏的一切都感到好奇。
“咳咳,咳咳!”
聽見屋子裏有動靜,徐陽轉身走進屋裏去,沒有理會那些炙熱的目光。
方老漢醒了!
睜開一雙迷蒙渾濁的老眼,剛想要坐起身來,就被徐陽給硬生生地按了下去。
“大爺,您醒了?”徐陽習慣性的搭上了他的脈,脈象沉穩中帶著虛,且回彈跳動的時候還帶著跳脈之相。
跳脈之相證明體內氣息不穩,-尚處在恢複的階段。
“今天再服兩顆藥,煎上一服,過上一個星期就能痊愈了。”徐陽笑眯眯的看著方老漢。
方老漢麵色白中透著紅,幹裂的嘴唇抿了抿,徐陽見狀立即端水過來,喂方老漢喝下。
過了良久,方老漢吐出了積壓了一晚上的濁氣,這才顫抖著手,一把抓住徐陽,聲音更是老邁:“你是……你是喬丫頭的朋友?”
徐陽耐心的解釋道:“是她的同事,省城康仁醫院的醫生。”
“哦……”方老漢深深地看了一眼徐陽,這個年輕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一身黑色中山裝,幹練的短發,以及硬挺堅毅的五官,這個相貌在鄉下人的眼裏,是大富大貴之相。
尤其是徐眼的那一雙眼,透著一股子沉穩和剛毅!
方老漢雖然是農家人,祖祖輩輩也都是背朝黃土的種地老農,可那是有原因的。
追溯回三百年前,方家是程朱理學之家,方家的家學很有名,一代代的方家人都是飽學之士,但因為遠祖一項大罪,方家不得已隱姓埋名,從此告別功名場。
就算是方老漢本人,那也是上過私塾識過文斷過字的,隻可惜兒子突然出了事,方家的希望就落在了方小喬和方小龍的身上。
“小夥子,我看你的麵相,好像是海中天元吧?”
徐陽頓時一愣,心中的驚駭自然不言而喻。
自己的命格和麵相,隻有自家師傅一眼看破,還從來沒有旁人看透過呢!
“您老……您是……”
方老漢咳嗽了兩聲:“我們方家也是出過狀元,打馬禦街的,還出過幾代進士……”
這麼一說,徐陽不禁有些錯愕,常言道高手在民間,這話果然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