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曉光得意洋洋的走進屋子裏說了這麼一番話的時候,他沒有注意到徐陽臉上的表情竟然隱藏著一抹笑意。
果然,徐陽所料不差,但凡是任何一個有野心的人,在聽見了對自己極為有利,簡直就是上天恩賜的把柄的時候,往往都會喜不自勝。
按照康仁醫院標本室和新建的大樓之間的距離,算起來想要兩頭全都跑個遍,至少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
可是徐陽卻是深深地明白,張曉光必定是隻查看了標本室後就急匆匆地衝到了這裏來。
急不可耐,他終於狗急跳牆了!
王鬆嶺適才十分高興的心緒,被張曉光的得意洋洋所掩蓋,頓時臉色拉了下來:“張副組長,你所說出去的話,你自己是要為它負責的!”
到了此情此景,張曉光還有什麼不能負責的?
眼看著那一層窗戶紙就要被徹底捅破,張曉光卻是挖了一個大坑。
“王組長,你說的話同樣是要負責的,你憑什麼說康仁醫院足以擔當起天京城和天海所有醫院的典型模範?憑什麼?”
王鬆嶺一聽張曉光這個論調,頓時怒了:“就憑它各項檢查都符合規定,超出我們的標準線百分之三十!這一點無論天京城還是天海,還有誰做到了?”
說著,將手中的那些核查報告單一下子甩給張曉光的王鬆嶺,怒氣衝衝的坐下開口:“像你這種嫉賢妒能,時時刻刻都在煽風點火的家夥,是怎麼進機關大門的?看來核查部真的不適合你這種人,這次檢查回去之後,我就要向上級彙報,處分你!”
張曉光現在是無所畏懼了,隻看他皮笑肉不笑的開口:“誰說我隻是煽風點火了?王部長啊王部長,你還真是一個秀才兵!什麼事都隻是看表麵文章做的怎麼樣,不如你跟我來打個賭怎麼樣?”
屢次挑釁,無論是張曉光還是張鶴年,這兩個人都是這樣。
忍無可忍的王鬆嶺黑著臉怒道:“打賭就打賭,我還怕了你不成?”
“好!既然王部長這樣說那張某就無話可說了,不過關於這賭注嘛,我還是要說明一下!”
在眾目睽睽之下,隻看張曉光得意洋洋的開口:“要是我沒有發現問題,不用你王部長開除我,回頭我就自己卷鋪蓋卷走人!”
眾人都是一愣,這是什麼賭注?
繼而話鋒一轉的張曉光,又用那種睥睨一切的眼神開口:“可要是王部長你沒有發現疏漏,那可就是你的失職了,你敢不敢退位讓賢呢?”
眼看著張曉光將王鬆嶺逼到了牆角上,徐陽麵色一黑,忍不住插話道:“張副組長,這樣似乎不太好吧,拿仕途做賭注也有些太大了!”
無形之中,徐陽的話更成為兩人矛盾的催化劑。
隻看王鬆嶺一改先前儒雅的形象,臉紅脖子粗的大吼道:“好!要是你贏了我就卷鋪蓋卷從核查部滾出去!可要是你輸了,可別怪咱老王心狠手黑!”
張曉光有張鶴年做靠山,哪裏還會怕王鬆嶺?
眼看著王鬆嶺中計,張曉光這才一擺手:“你們倆,給我進來說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