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牛昆林這番話一出，就連禿鷹都是微微愣了愣。
不是他的功勞？
隨即，禿鷹的臉色就徹底沉了下來，隻不過處在黑暗之中，牛昆林沒能看清楚老領導的那張臉。
“到底怎麼回事？你是不是貪了部下的功勞？”
“不！”牛昆林搖了搖頭：“雖然我的確是貪了人家的功，但我還沒有下作到貪掉部下的功勞，與其說我貪人之功，倒不如說我是靠了某樣東西，才接連破獲大案要案！”
“什麼東西？”
隨著牛昆林話語的模糊性，禿鷹是越來越迷糊，這小子到底做了什麼？
“是一種藥！一種可以讓嫌疑人乖乖地吐露出所知道的全部真相的特效藥物！”牛昆林咬著牙，讓這句話從自己的牙縫裏如同擠牙膏一樣，一點一點的擠了出來！
“藥？”禿鷹一下子愣在當場。
如果這句話不是從自己的老部下口中說出來，禿鷹絕對不是不相信的。
這個世界上還有那種藥物嗎？即便是做特情多年的禿鷹，見識過各種各樣的審訊手段，他知道在海外審訊時，為了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會使用一些藥物。
但那些藥物都等同於測謊儀，以及抽取精神空間的藥物，可以讓服用了藥物的人說出某些具有指向性的東西來。
控製精神類的藥物也有，但是往往都是肮髒不堪的手段。
“你……”禿鷹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
以現代的醫學手段，很難研製出這樣的藥物來，更不用說直接可以讓人吐露出實情的藥了！
這種藥，怎麼可能出現？
“禿鷹，我沒有騙你，這樣的藥真有，而且我是第一個得到他的人。”
“研究出這個藥的人是誰！他這是犯罪！是犯罪啊！”禿鷹的情緒一下子暴怒化。
原來這半年以來，跟隨了自己多年的老部下屢次破獲大案要案，就算是禿鷹臉上都有光，甚至還準備把這麼優秀的人才放到最合適的位置上去，讓他可以物盡其用，人盡其才！
隻是禿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等來的這個真相，竟然成了一場虛妄！
“他叫徐陽，是高手下山，也是目前天海唯一的一位大國手級別的醫生，這個藥物不過是他心血來潮研製出來的，他與我私下裏做了一樁交易，隻要能讓一個人交了贓款從拘留所裏出來，他願意交出藥物的秘方，貢獻給國家。”
禿鷹又一下子愣住了。
原本他是憤怒的，更是感覺到無限可悲的，可當他聽見了那一樁交易的時候，心又不禁緊緊地揪了一下。
“好一個私下裏的交易啊，這種東西都能被你拿來交易！我禿鷹真是瞎了眼，竟然會看上你……做我的接班人！”
禿鷹的暴怒和謾罵，牛昆林都在默默地承擔著，這一承擔就是半個小時的時間。
當半個小時的時間過去，禿鷹心中的怒氣終於消解了一些，牛昆林不禁低著頭：“禿鷹，之所以我會主動找到你跟你提起這件事，就說明我做好了心理準備，無論我牛昆林是否身敗名裂，既然徐陽有交出秘方的意願，我都願意承擔一切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