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小師叔持身甚正,可以說一丁點壞習慣也無。
在徐陽的印象裏,小師叔是坐有坐姿,站有站相,即便是在重病纏身的那段時日裏,也是堅持著靠坐在牆壁上,保持著盤腿調息的模樣。
就算是最後身體裏已沒有一丁點生命跡象,可他的動作依舊端正,隻是頭微微的垂下而已。
但眼前的這個小師叔就要“邋遢”的多了。
因此徐陽判斷,眼前的這個人,無論演的多逼真,也不過是個冒牌貨了!
目光那麼一瞟,瞥到了剛進門時燃燒的那一炷短香,雖然心中不能確定,但徐陽多少明白了一些。
緊接著徐陽的眼淚一下子就湧現而出,師侄兩人上演了一場人鬼情深的戲碼。
當老道士催促著徐陽時間快到了的時候,徐陽隻是靜靜地看著眼前小師叔消失的那一幕。
縱然心中帶著不忍,可徐陽該做的事情是無論如何一定要做的。
當小師叔的魂靈徹底消失了之後,老道士捋著胡須走上前:“怎麼樣,沒有讓你失望吧。”
徐陽點了點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走出門去,在走出門口的那一個刹那回頭說道:“該少你的錢一分都不會少。”
留下在風中淩亂的老道士和那兩個死氣沉沉的男人離去。
徐陽這一次來不過是想要見識一下他們到底有什麼邪術,而真正的計劃還在後頭。
夜探!
也許隻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有些秘密才會暴露出來,現在的徐陽這隻是見證了他們的手段,卻無法證明他們跟原始森林裏的那些“髒東西”有什麼必然的關聯。
想必今天夜裏徐陽一定會有收獲。
在徐陽出門之後,老道士朝著自己身旁的兩個小道士點了點頭。
徐陽本身就異於常人,自然能夠管受到自己的身後跟了幾個累贅。
但是他們的跟蹤技術卻不高明,出了芙蓉觀,下了不牢山,徐陽從另一個方向直奔小縣城。
開好了一間旅館,甚至還到飯店訂了一些飯菜,一切看起來都沒有什麼異常。
與此同時徐陽也準備了一些紙錢和香燭,不管那個小師叔是不是真的,可徐陽突然想起,自己已經有很長時間都不曾給小師叔燒上一點紙錢了。
小道士一直跟徐陽到縣城,看見了徐陽進入旅館後,這才徐徐撤回了芙蓉觀裏。
“師傅,那個姓徐的買了香火紙錢,在縣城住下了。”
老道士一聽,捋著胡須“哦”了一聲,隨即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
等小道士走後,他的身後這才出現了兩個人,正是先前那兩個臉上充滿著死氣的男人。
“這小子到底想要幹什麼?”
老道士搖了搖頭:“也許是我們多心了,也許他和那些人一樣,都是來見故人的。”
“可是你別忘了他的身份!”後麵那兩個男人口氣一沉。
老道士頓時冷笑了一聲:“他什麼身份?不過帶著點軍方背景罷了,你們可別忘了,來咱們芙蓉觀見故人的達官顯貴還少嗎?越是這樣的人也就越信這個,我看這小子沒什麼問題,是你們多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