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魏陽綠的話,金剛門眾人卻是心中愧疚了起來。適才為了爭得一絲活命的機會,竟然搞起了自相殘殺,麵對死去的同門,眾人都是深深垂下了腦袋。
“嗬嗬。”寧雅寒忽然一笑,“若不是暮雲寒的使用的戾氣,會成就現在的場景麼?”
魏陽綠臉色不變,他早就計劃好了要怎麼回答了:“暮雲寒使用戾氣是想要抵擋李熙源的攻擊,不想這家夥中途撤掉了攻擊,他這一手,不是明擺著想要置金剛門眾人於死地麼?”
“哦?真的是這樣麼?”寧雅寒微微一轉身,看向李熙源道,“你真的是想那樣做麼?”
李熙源當然知道如何回答了,當即朝寧雅寒搖頭道:“當然不是了,隻是在下體內真元實在是不足以控製那些真元了,才會失去了對真元的控製,讓暮雲寒的攻擊朝著那裏去的。”
麵對寧雅寒與李熙源的一唱一和,魏陽綠麵上也沒有露出無法應對的神情,而是繼續大聲道:“好!那你為何要如此殘忍的殺害了暮雲寒,要知人命關天,你如此行徑,就不怕遭天譴麼?”
“嗯?”不待寧雅寒說話,李熙源便開口了,“魏掌門這是何話,這遭天譴的應該不會是我吧。暮雲寒所使用的戾氣請按不都是由那些被那柄匕首吞噬了的元嬰所轉化而來的,人死了,就連元嬰也不曾放過,如此行徑,豈不是更應該遭到天譴?”
聽著李熙源的回答,寧雅寒不禁微微點頭:這小子反應不錯,夠機警,看來我是真的沒有找錯人。
“對啊,難道魏掌門沒有看到暮雲寒因為使用戾氣時日已長,相貌都發生了改變了麼。”說話的正是場邊的韓柔,她見魏陽綠存心要與李熙源過不去,不禁站起身來大聲幫著李熙源說理了,“還有他的血液,都已經變成了這幅模樣,魏掌門你敢肯定一個心智堅定的人能夠被戾氣侵染的如此厲害麼?”
經韓柔這麼一說,她身旁的寧龍成不禁也開口幫著李熙源說話了,場麵頓時形成了一邊倒的局麵,發話者莫不是暗中指責魏陽綠的。
“李熙源,你可敢與老子一戰?”
眾人爭辯著,卻突然響起一個特別突出的聲音。眾人循聲一望,正是斷臂的周豪良。
“放肆!”魏陽綠見周豪良不知何時也站到了他身旁,不禁微微一怒,“自然有你上場的時間,你著急作甚!”
望著麵不改色挺立在場中的李熙源,周豪良真有一種一拳將其轟成粉塵的衝動。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哼!”周豪良冷哼一聲,不再與李熙源對視。
其實魏陽綠也知道這次的爭辯是毫無意義的,暮雲寒被戾氣侵染了身體,遲早會有釀成大禍的一天,何況,他被李熙源一棒打死,就連元嬰都不曾顯現出來。想必他的元嬰早已經化成了戾氣中的一部分,心神早已經迷失了。
魏陽綠出口,隻是為了試探一下李熙源。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家夥竟然如此能言,麵對各門派的人,居然一點都沒感覺到怯場。就這樣的人,是萬萬不能讓他成長起來的。
魏陽綠心頭冷笑一聲:看你還能得意幾時!
道場上聚集了幾百號人,麵對魏陽綠與李熙源一方的對峙,竟是沒有一人敢於發話。因為他們都知道,這是兩個聯盟在對話,這是一場心理上的交鋒,容不得其餘人有發話的權力。
有人進場將暮雲寒的屍身抬了出去,而那金剛門的門主一直都默默注視著倒在血泊中的暮雲寒,混濁的眼目中滿是悲傷。直到有門人輕輕將他攙扶起來時,他才動了動眼珠,望向了李熙源。
深邃,毫無生氣。
李熙源也看到了那人的眼光,他竟然是渾身一冷,被那目光盯得有點發寒了!
“第二局比試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