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往日重現(1 / 2)

晚上下班,辛泊雨經過父親的修車鋪。看見鋪子裏的生意繁忙,父親不在,隻有一個師傅在忙。她便進去幫忙。正在她忙的滿頭大汗時,肖風走進來。辛泊雨驚訝地問:“你怎麼來了?”“我不會問嗎?”肖風笑眯眯著,“打電話問你家人了!”邊說邊撩起袖子。顯然他想幫忙。“你別插手了,這裏很髒!”辛泊雨急忙製止,看見肖風來了,她整個人都輕鬆起來,但肖風卻把她手中的工具搶了過去。客人走後,姐弟兩人到水龍頭前洗手,辛泊雨看見弟弟的手白皙纖長,而自己的手卻粗糙不堪,加上經常與油汙打交道,手都變了顏色,想到這些手不由自主地縮了回去。“你還沒洗幹淨呢!”肖風毫不顧及雙手抓住辛泊雨要縮回去的手,輕輕的打上肥皂揉起來。辛泊雨驚訝的看著肖風,手卻聽話地落在他手裏,一種溫暖的情愫在心裏揚起。“你記不記得,小時候你幫我洗手的事情?”肖風的話喚起了泊雨往日的記憶。曾經她們的確這樣經曆過。那是十多年前,在上學路上,肖風的自行車鏈子掉了,他搗騰好了手也黑了,辛泊雨就在小河邊幫肖風洗手。“洗幹淨了!”肖風滿意地笑道,抬頭看見辛泊雨的樣子不由地問“怎麼了?”“啊!沒什麼,謝謝你!”辛泊雨尷尬地不曉的說什麼好。“耶!這是對我說的話嗎?”肖風故意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你們做什麼?”鋪子裏師傅笑眯眯地問,他是父親請來在鋪子裏幫工的。“我說我姐在這種地方工作真難為她!”肖風笑道。“也是,大姑娘幹這麼髒的活,搞不好找對象都是個麻煩,出去找份幹淨的工作就是爭錢少也無所謂,你說是吧,泊雨!”辛泊雨笑笑看了看肖風,臉通紅通紅。回家後,付梅一反常態地親切問:“泊雨!你吃飯了嗎?”“是的,阿姨,你有什麼事嗎?”阿姨一向很少用這麼親切的口吻說話的,她一這樣說,泊雨反倒有些吃驚。“你這孩子怎麼了,做阿姨的問問也不行。”“行啊!我今天挺累,你就別數落我了。”辛泊雨一副疲憊的樣子。“你這個孩子!我什麼時候數落過你。”付梅的壞脾氣又要上來了。“噢——要是沒什麼事我去睡覺了。”辛泊雨意識到苗頭不對,抬腳想進臥室。“泊雨,你過來!”阿姨總算要說正題,“是這樣的,我這也是為了你好,你明白吧!”“你什麼時候為我好過!”辛泊雨心裏這麼想嘴上卻不敢,隻小心小心翼翼地問:“阿姨!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吧!”“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你這年齡要是在家裏——”天呢!又是這麼一套,辛泊雨很後悔進門前沒塞上耳塞。“我表姐有個兒子今年三十,和你年齡挺合適,你不想去看看?”付梅見泊雨沒表示又繼續道:“人家可是正規大學畢業,他還不願意找你這樣的呢!也就聽我說你人好才願意看的。”“阿姨!這個事吧!”辛泊雨苦笑著,“我是很高興你為我操心,知道你為了我好……”辛泊雨不好意思地捋了捋額前的頭發,“不過……我看還是算了吧!你看我這工作剛有著落,還沒穩定下來呢!”“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知好歹,人家可是有房子的,你以為年輕人在這個城市有幢房子容易嗎?”付梅態度立即轉變,“在這市裏有房子得少奮鬥多少年,你看看我們整天住的這是什麼地,要是有錢了還用住這種地方”。“是不容易,可是我還沒有心理準備!”辛泊雨胡謅個理由,她是實在不想去相親,尤其是遇到肖風以後,這種念頭更強烈。“你準備什麼?年齡都這樣了還不準備,那你什麼時候準備,等人老珠黃再準備嗎?”“泊雨,你就去看看吧!這也不是什麼壞事!”父親坐在一邊聽了半天才發話,泊雨也不再爭論,心想看看就看看,反正相親也缺不了什麼,要是肖風知道她去相親,會有什麼反應呢?星期天,泊雨按照父母的意思去相親,付梅讓她在人家麵前禮貌些。父親甚至要她吃點東西,免的到了見麵的地方多吃東西,失了淑女風範,泊雨才不理會那些。她還餓著肚子指望到那裏大吃一頓呢!那個男人中軌中矩,看不出壞也看不出好來。辛泊雨根本不知道說什麼。而對方光盤問她的年齡就盤問半天,害得辛泊雨一個緊地盯著桌上的可口雞翅流口水。對方總算說:“你餓就吃吧!”她毫不客氣地大吃起來,也不管對方的臉色好不好看。那個男士很不滿意,客氣地表示有事先走。“你要忙就先走吧!”辛泊雨直率道,並讓服務員把剩下的打包。拎著打包的東西向外走時,看見常亮傑正坐在一邊和美女親熱。“真是惡心死了,到哪裏都碰到這倒黴的家夥!”辛泊雨小聲咒罵。辛泊雨沒有直接回家,她怕回去阿姨一定會河東獅吼,還是先避避風頭。她到弟弟辛濤的學校門口,把打包的東西交給弟弟讓他帶回家,然後囑咐辛濤“見了媽媽別說我,就說我不知道到哪裏去了。”她目送辛濤到了住處附近,就見付梅衝上去問辛濤,“你泊雨姐呢!”辛濤聰明道,“我不知道!她要我把這個給你。”他把泊雨交給他的東西遞過去。付梅氣憤道:“好!她今天別給我回來,回來有她好看的。”泊雨一個人在大街上徘徊自言自語,“到哪裏好呢!今天一定要熬到很晚才能回去,要不然真有她受的,阿姨一定會從頭到尾叨叨個沒完,那時就慘了。”泊雨邊走邊想,根本沒看見前麵一輛車像醉酒似的搖搖晃晃地開來,撞向水泥柱,泊雨嚇的心砰砰的跳,一股火冒了出來。“喂!你怎麼開車的?”泊雨生氣喊道,卻不見車上人有反應,她走上前敲著車窗大喊“喂!”這才看清,居然是弟弟的女朋友馮菁菁,“你,你怎麼了?”“我……我沒事……”馮菁菁滿身酒氣,踉踉蹌蹌走下來。泊雨趕緊上前扶住她,“你喝醉了!”“我沒……沒醉!你……你是誰啊?”“我是肖風的姐姐啊!你不記得了嗎?”泊雨擔心地看著她。“噢——是姐姐!對……是姐姐,”馮菁菁搖搖晃晃,“姐姐啊……你知道嗎?肖風發生什麼了嗎?他不理我了……他是不是有女人了——”她還沒說完,就嘔吐起來。泊雨趕緊把她扶到一邊,焦急地給弟弟打電話,讓他立刻趕來。肖風很快開車趕來,看到泊雨扶著喝醉的馮菁菁不由地歎口氣,把她扶到自己車上。“你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她好象是因為你喝醉的。”泊雨小心翼翼看著肖風。“我知道!沒事的!你不用擔心,”肖風苦澀一笑問道:“這麼晚,你怎麼還不回家?”“我這就回去,你送她回家吧!”泊雨站在一邊。肖風走下車,不由分說拉起泊雨的手,伸手攔住一輛出租車遞給司機錢道:“師傅!麻煩你送她回家,餘錢找給她!”肖風站在原地注視著,直到出租車消失在霓虹中,才上車離開。當肖風開車到了馮菁菁家附近,他要打開車門時,馮菁菁拉住了他的胳膊聲音痛苦道:“她究竟是誰?真的是你的姐姐嗎?”“你喝醉了,快回家吧!”肖風試圖下車。“我沒有醉,我很清醒……我看得很清楚,你……拉著她的手讓她離開,她離開了,你又看了很久,你看她樣子很特別,真的很特別……她,僅僅是你的姐姐嗎?是什麼樣的姐姐啊?”馮菁菁痛苦地看著肖風。“你累了!回家吧!”肖風拉開車門,扶她下車。泊雨到家附近後,並沒有直接回家,坐在樓下等父親。直到十二點,父親才疲憊地回來。泊雨跟在父親後麵悄悄地進了家門,看到客廳裏黑漆漆的,泊雨以為付梅休息了!脫了鞋躡手躡腳想回自己房間,客廳裏刹時亮起了燈。“啊——”泊雨驚叫一聲。“你還有臉回來!”付梅黑著臉坐在沙發上。“怎麼了?”泊雨故做無辜道。“怎麼了你不知道,讓你去相個親,你把人氣走了,我一片好心你當驢肝肺,以後你的事我不管了。”付梅臉紅脖子粗道。“相親嗎總有看不好的啊!”泊雨小聲道。“人家打電話來劈頭蓋臉罵了我一頓,你在這跟沒事似的!”付梅氣呼呼道。“本來就沒什麼事……”“算了!算了!早點睡覺吧!”父親推著阿姨回房間。“你這個閨女,真不知道隨誰了!”辛泊雨站在客廳,聽到付梅在臥室裏跟父親埋怨。“哎呀……我真是瘋了!”辛泊雨不由自主地拍打自己的頭。每當遇到這種煩心事她都會這樣發泄一下。星期一,辛泊雨剛進公司,就見郭靜跟幾個同事圍在一起唧唧喳喳,一見辛泊雨進來就嘻嘻哈哈笑著,“辛泊雨,看你今天容光煥發啊!”“麵帶桃紅,一定是有**了吧!”同事們你一句我一語打趣著。“怎麼了?”辛泊雨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們,不明白她們在說什麼。“聽說你昨天去相親了,戰績如何?”郭靜皮笑肉不笑道。“什麼呀!”辛泊雨這才緩過神來,坐到自己桌子前,“我都沒看清他的樣子,隻是走個過場罷了!”“辛泊雨!你這種態度可不對,既然決定去相親就要擺明態度,要不你就別去相!”胖大劉說得頭頭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