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紈絝一個。”柳如煙罵了一句,悶悶不樂。
柳如煙正準備拿起手機來玩,卻無意識的左看,看到一道熟悉的背影從身邊過去,後麵跟著吳斌。
四處角落裏麵都是竊竊私語,全是私校學生。
如此隱秘的事情搞到這樣大的陣仗,卻沒有人想到這是常人眼中絕對處於弱勢的馮克散布出去的消息。
“吳斌,今天這麼難得,沒有去找窮鬼班的女生玩?”方琳手上端著咖啡,並不理前麵的馮克,倒是一把把吳斌拉到身邊。
身為行政長官的女兒,如果拋開她的身體不談,她倒與普通女孩沒有區別。
若論真才實料,這女孩與窮鬼班的女生差距相當大,隻是比紈絝班的家夥們好點。
琴彈得一般,舞跳得也很一般,而且因為當時學跳舞的時候已過了六歲,學的隻是拉丁舞,身體柔韌湊和,不過體形確實火辣。
這些都是其次。
還是得說到她的背景,足以讓吳斌這樣的人仰望。
“我也想啊!”吳斌表情沮喪。
方琳不與馮克答話,先搭理他,並沒有讓他受寵若驚,全是因為心情原因。
“吳斌,你平時快別跟著馮克混了,這小子完全不講義氣,高宇的項目意向協議他絕對控股沒錯,可是轉眼就放進來那麼多大鱷,他還爭個屁啊。”旁邊的幾個紈絝子弟壓低聲音壞笑著說道。
他們本來跟著雲飛混,現在雲飛倒了黴,氣焰已下去許多。
不過今天馮克做出這樣不明智的舉動,讓這一幫人又有點蠢蠢欲動,壞話不敢讓馮克聽到,打擊一下吳斌沒有問題。
方琳看到馮克仍然向前,根本不搭理她,有點急了。
衝過去攆到了對方,“馮克,我知道你們還沒有簽對賭的協議,要不然算了吧。”
本來鎮定如常,開玩笑開個不停的方琳,表現突的反常。
其沮喪處居然與吳斌差不多。
很好理解,私校當中,紈絝子弟就那麼兩三派,她與雲飛極度不和,而且馮克又不討厭,自然視馮克為自己人,實在不想看他打這種賭。
“馮克,這麼隱私的事情現在搞得人人知道,明顯有人早有準備散布消息,無緣無故的丟人沒有意思,我以導師的名義不準你對賭。”孫玉梅出現在前方。
退籍這種事情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這是身份與地位的象征。
若是失去,可以確定以後在世家進階前途的路上去掉了八成的倚仗,和古代不能科舉沒有區別。
“沒意思啊,明明就是知難而進,咱們天天講做別人不敢做、做不到、不想做的事情才會成功,這玩什麼啊。”
“會不會提前泄露消息的就是這小子,直接把孫玉梅招來他就不用丟人了。”
“很有可能,算了算了,沒有看頭,咱們快散了算了。”
沒有人說話的時候,這咖啡廳相當安靜,孫玉梅一說話,場麵立即炸鍋。
“看樣子是都認為我搞不定周孝義了。”馮克冷冷向四麵掃視。
距離那些紈絝子弟距離相當遠,不過仍然讓他們毛骨悚然。
雲飛,私校牛人,在馮克麵前不堪一擊,這些家夥更不值得馮克多看一眼。
孫玉梅有點生氣,身為講師說的話,馮克居然一句話都聽不進去。
著實大丟顏麵,隻能坐到一邊,再不理對方。
“走吧,早死晚死都得死。”馮克將吳斌肩膀一拍。
那小子肩膀顫抖,居然有點大限來臨的感覺,“老大,今天我可是夠給你麵子了,直接跟雲楓對著幹,不過,我就沒有弄明白,你見周孝義就見周孝義吧,為什麼要搞得人人知道呢?”
吳斌思維自然認為就算是要丟臉也得丟得隱蔽才行。
依吳斌的智慧,馮克認為很難跟他解釋,於是他不解釋。
不過,吳斌能夠跟著他單獨過來仍然讓他感動。
吳家不比馮家,幾乎可以說是依附於雲龍山莊。
雲龍山莊大權雖然也算雲家產業,大權全在雲楓手上。
吳家車行算是依附於雲楓,和雲家關係不太大,不過,馮克搞這麼一出,關係可就大了。
“我還真怕對賭被取消,那可實在是笑話,幸好來得及時。”一個中年男人行色匆匆的也來到這咖啡廳中,對孫玉梅說道,“孫講師,私校教的就是學生們怎樣馭人、怎樣結識人脈、怎樣商業競逐,這本來就是殘酷的事情,你對外爭取他們的利益是應該,不過阻止這事實在有點說不過去。”
這個中年男人也是學校的講師之一。
私校代表人脈、財力、政治影響各方麵,自然也有江州門閥的勢力參與其中,這個叫做李金倫的講師可以說是孫玉梅、馮克等人的敵對方,也是江州另一個派係的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