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一山質問不止,李調元慢條斯理,解釋不止,同時把病曆扔給了翁一山,“按道理來說你能夠止血的同時治療飛蚊症的確是不得了的本事,說出來有點過,但我不得不說,今天卻是方夫人的生理期。”
翁一山大驚:“怎麼可能?生理期針灸是大忌,他怎麼能夠這樣胡來?這不是想把這女人往死的玩嗎?”
他突的麵色轉黑,“李副會長,你和這小子是不是一夥的,居然不惜拿人命來串通贏我?”他一邊大怒一邊看李調元遞過來的病曆。
臉色灰暗,仍然不太相信眼前的事實。
李調元神色一怒,“翁一山,你說什麼?醫生,立即為方夫人檢查身體,這貨嘴巴太臭。”
李調元身份地位尊貴,越是這樣說話做事愈加小心。
江州商會與會館是合作關係,翁一山說這話已公然將趙辰往騙子女人之類的角色上麵推,他必須和他分清楚關係。
立即就有醫生過來準備把趙辰帶下去。
那女人臉都氣青了,不過看得出來精神狀態非常好,袖子一甩跟著醫生、方琳一起下去。
馮克笑笑,“李副會長,我就說過這二13一定會耍賴,這種人本來就是垃圾!”
李調元心內翻江倒海,看到馮克這麼鎮定,他倒不好發作,直接把手機遞到翁一山手上,“麻煩轉賬,而且兌現你的承諾!”
根本不再給翁一山任何麵子,翁一山放到江州這地方,雖然是外來戶,卻是能夠壓過地頭蛇的強龍,在李調元麵前就有點不夠看了,哪怕李調元是個副會長。
先前準備給翁一山說情的心早就扔到一邊,現在,卻隻想讓翁一山死得越早越好,這人實在難以讓人順眼。
翁一山看了看自己的隨從,在別人的地盤上麵做客,結果做成了喪家之犬,輸錢屁事,這學狗叫看樣子是不可能賴得過去,這比死都要命!
渾身已開始顫抖,“不可能……”
“不可能你妹,老子是江州資曆最深的醫師,方夫人是生理期都看不出來?搞得老子還得讓護士檢查一下,檢查你媽啊!”帶著一幫醫護人員出現的醫生咆哮不止。
做這多餘事情全因翁一山千萬,他自然發怒。
“叫吧,我會讓大家不要拍你臉的!”李調元冷聲道,鄙視目光陰險,“你耽誤的時間太多了,翁會長,早早行事,早散早好,不然我得叫蘇大美女幫幫你了。”
說得好聽,不拍臉,誰特麼聽啊?
翁一山看到周圍虎視眈眈,蘇媚那女人的凶名他當然聽說過,憤恨不止,地位到了一定程度,自然怕死,他也不是什麼軟弱的人。
可惜若論凶惡,這裏好像都是祖宗。
蘇媚已向他走了過去,周圍全是驚異神色。
剩下的都是些粗豪男人,都當看熱鬧而已。
“翁會長,要不要我幫幫你!”軍匕在手,完全沒有看清楚那女人怎麼動作,兩人交錯而過的時候,翁一山立即捂著自己的脖子,上麵已有一道血痕。
身上的血液好似被抽盡,翁一山知道自己在別人的地盤上麵,根本沒有法子動彈,不由自主的喉嚨抽氣,直接“汪”的一聲叫了出來。
惹來無數人的哄堂大笑,也有人沒有笑,自然是他西山會帶來的人。
馮克鼓掌不止,“叫得不夠清脆,再來一個!”
蘇媚匕首指向翁一山,若論勢力,西山會確實沒有法子和會館相比,別論天意會。
之所以西山、致公會這樣的會盟有存在的土壤,無非是陳其甄的大智慧。
像蘇媚這種人,早就覺得翁一山這種人該消失了,如果不是當著這麼多人,她下死手不在話下。
汪!
在這凶悍女人的壓力下,翁一山再度叫了一聲。
閃光燈不停閃爍!
“叫得不錯,繼續發揮,如果不想叫的話,把騙馮家的那些錢財全部拿出來,或許我可以考慮一下最後一聲免了!”馮克冷冷的道。
看到翁一山血流不止,馮顯龍明顯已感到這馮克戾氣有點壓抑不住,錢是小事,如果真的把翁一山流血流死了,問題嚴重。
馮顯龍更怕旁邊的蘇媚突然施死手,到時候西山會肯定把責任寄到馮家身上,趕緊勸解,“馮克,算了,雖然他這幾年賺了我們一點錢,不過如果不是他,老耿也早就死了,你心胸寬一點!”
馮克本意是直接取了翁一山的命,如今亂局越來越明顯,這樣做絕對能夠讓會館與西山會產生極大矛盾,對他小有幫助。
不過突的想到馮家人到時候也會麻煩,心底軟了下來,畢竟他現在不是前世孤兒,對著翁一山搖了搖頭,“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老爺子發話了,快止止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