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製服隨從,聽到溫雅明似示弱,其實諷刺的話,肚子突然有點痛,想笑不敢笑。
這種話倒不至於讓人有反應,馮克向製服男問話,“這位兄弟是領頭的吧,你是什麼地方來的?”
那家夥立即露出緊張神色,“馮少,剛才我不是那個意思。”
馮克皺了皺眉頭,這些人果然個個會察言觀色,“什麼意思?我特麼知道你有什麼意思。”
製服青年一看馮克這表情,察言觀色的本事是一點沒有了,“我是上水來的,叫吳三寶,對不起,馮少。”幹脆對著馮克鞠起躬來。
“吳三寶!”這名字倒不像個隨從,像是個社團大佬的名字。
“你這名字牛,一聽到這名字我突然要一種想叫寶爺的感覺。”
那隨從連連擺手,“馮少,別開小弟玩笑,叫我阿寶就行了。”
“好!”
馮克幹脆答應,對待溫雅態度不羈,對待下麵的人如春風般態度。
有人會說,隻是因為下麵的人不能與他平起平坐,卻不知道世界上大多數都不把下麵的人當人看的,並沒有第三種。
吳三寶神色輕鬆,“謝謝,少爺!”
從江州來,地位與他也有天壤之別,上水雖然是小地方,但消息靈通,上水公館的新聞他也是很清楚的。
馮克突然心裏動了動,“上水人,卻不知道是上水什麼地方的?”
吳三寶道:“城北龍虎屯,一年半載回去一次,如果有飛機的話都得坐半個小時,坐車八個小時。”
馮克楞了楞,人的直覺有時候就是這樣奇怪,他居然猜中,“龍虎屯?雖然是不藏龍臥虎的地方,不過卻有一個當代名人,江州會館的李義聽過沒有?”
吳三寶臉上一陣驚訝,“那可是致公會的對頭。”
馮克皺了皺眉頭,“是嗎?忘了這事了,不談不談,有機會我和幾位兄弟都一起聊聊。”
吳三寶情緒仍然激動,想不到馮克這樣好說話,看來上水的案子未必有傳聞中說的這位少爺,那麼窮凶極惡。
孫遙、孫牧之兩女卻在廳堂當中,看到古天坐著,茶水煙氣上升。
這家夥非常守時。
“馮少,你早!”
這人看到馮克進來,立即打招呼,見到溫雅的話,就隻是點頭示意了。
馮克一直等著這人,這人相貌其正,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觸,發現這人幾乎不耍什麼花槍,無他,當一個人正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也會無往而不利,這是相對法則。
至於男女之間的感情流露,他對溫雅明顯是一點沒有。
看來溫雅這小妞隻是一頭熱,那就好。
當然了,溫雅的反應就有點大了,立坐不安。
古天道:“馮少,我會帶兩個兄弟過來,耿兢和劉長龍,我們三個人平時給你值班,如果覺得人不夠的話,還可以再加。”
馮克擺攤了擺手,“不用,這美妞就完全夠了,其它你來安排。”
人太多,到時候如果他把吳堅的人弄過來,那更是相當不美,時機當然得他站穩腳跟再說。
古天神色鄭重,“人多點總是好事,魏小雲不可能就這麼善罷甘休的。”
馮克掃視古天,他無非說公事,看樣子對他這個紈絝的其它事情其實不太感興趣。
也不怪他,日子久了自然讓他知道自己的手段,“古哥,你知道幹爹為什麼把你派給我?”
古天沒有想到馮克會問這個,“首先是馮少的地位,再者我還算穩重。”
馮克笑笑:“何止穩重?這些事情你是最擅長的,不過你負責的是整個山莊安保,用來保護我其實好鋼沒有用到刃口上,幹爹用意不會那麼簡單?”
將費南掛在嘴上極其恭敬,不得不這樣做,致公會的盤子可不是那麼好吃下的。
古天猶疑,“馮少的手段我當然清楚,山莊安全的事務我也不可能完全交給別人,看樣子費爺是想讓我平時聽聽馮少的安排。”
這個推斷完全不離譜,隻因他平時的舉動馮少不可能不知道。
馮克點頭。
不管是不是,理論上說得走,他無所不能,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先保證自己的安全,把山莊裏麵安防搞明白,一是可以防止魏小雲的手段,二來還可以盡量將這些東西掌握到自己手中。
古天看到馮克這樣肯定,也沒有什麼懷疑,因為他平時本來就應該聽馮克,“馮少有什麼方案?”
馮克主意多多,不過有些東西不能亂說,當然先確定他自己的作用最為重要。
看了看旁邊的溫雅,那小妞不知道在亂想什麼。
無論如何,古天唯他命是從,總算有個製衡這小妞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