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斌歎了口氣，“涪城果然是涪城，就連夜總會的妹紙質量都要高一點。”
丹兒在旁邊笑笑，“吳先生其實不知道，我們會所與別的地方又有所不同的。”
吳斌道：“什麼不同？難道是掃碼定價？算秒薪？不過我跟你說，跟我說這個你們可得吃虧，我是出了名的吳三秒。”
丹兒捂嘴忍笑，“您太幽默了，哪裏能夠這樣說自己，不過咱們可不是算鍾點費，就算你一分錢小費不出，妹紙們也願意跟你們跳舞、唱歌、表演才藝。”
馮克嗬嗬一聲，“難怪不得你們這裏的美女個個這樣瘦，原來是沒有錢買飯吃，餓成這樣的。”
丹兒終於感應到了馮克的親切，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馮先生開玩笑了，我們的佳麗素質與別的地方同，很多都是專業演藝學校出身，對體形要求自然比別人高了點，倒不是餓瘦的，而且來玩的先生非富則貴，再怎麼說，也可能一點小費都不願意給妹紙們啊？”
馮克道：“說真話了，你說真話，我也說說真話，叫馮少吧，先生多疏遠，小費是怎麼回事？”
那丹兒微笑一個，“好的，馮少，我們的小費是這樣的，妹紙們表演節目、談天說地，你們看得高興，隨便買些公司提供的花藍、花環、皇冠什麼的送給她們，當然還有虛擬的豪車、別墅、甚至私人飛機，價格各是不等，虛擬道具隻有你們鑽石卡的客戶才能夠購買哦。”
她正在說，果然音樂聲中就傳來一陣飛機轟鳴聲音，眼看著舞台後方那電視牆出現一個3D模型，正是一輛飛機起落。
緊接著台上就傳來DJ的歡呼聲音，“謝謝我們的謝小宇先生送給018號佳麗的大灰機……”
人人都看向台上，也有人看向台上。
卻是一個肥胖中年人端著酒杯衝著台上致意，那個018號卻是一個看起來有點顯老相的妹紙。
各人口味不同，倒無可厚非。
台上、台下的人都有麵子，這經營之道其實不錯。
吳斌歎了口氣，“這大灰機得多少錢啊？”
丹兒平靜的道：“五萬塊錢。”
吳斌眼睛鼓成二筒，“這麼貴，就送這麼個玩藝出去？算了，我特麼知道，這東西一送就是無底洞，要是我的話一分錢都不送，就是不知道行不行？”
丹兒舔了舔嘴唇，“當然可以啊……不過啊，要是鑽石卡客戶選的妹紙一晚上連幾百塊錢的東西都收不到，她估計第二天自己都不來了，都不用開銷的。”
她臉上露出狡黠的微笑，顯然知道這事情是不可能的。
馮克製止了他們，“別聽他胡扯了，他是裏麵的老手，隻要有人能把他的卡爆了，那自然是本事。”
丹兒表情又瞬間談到職業性的甜美，“我就知道馮少和吳少肯定是土豪，我們的佳麗姿色、才藝、性情在涪城地區絕對是一等一的，包你們滿意。”
吳斌揮了揮手，“好吧，老大把我的老底揭了，我也不想聽你打廣告了，咱們正式開戲吧。”
馮克與吳斌再度走到那一叢叢美女當中。
美目齊視，熱烈無比，渴望神色濃重，無論是真是假，像男人這種視覺性動物想不受其蠱惑根本不可能。
吳斌吐了吐舌頭，“這熱情感覺能夠把我烤幹了，如果是陳良的話肯定會昏死過去。”
他目光毒辣，不像馮克那樣漫不經心，上下齊看，先看臉盤子，再看身段。
其實這兩人都是花叢老手，就算是隔著棉服也能夠看出女人的尺寸和形狀來，別說現在穿得如此之薄。
馮克之所以漫不經心，其實不是他故意作態，自從費南指點之後，他對觀人心神已大有經驗，像這樣紛雜的場所，正是訓練他眼力的絕佳時候。
無它，美女在前，過後甚至把對方剝成光溜溜也是容易的很。
越是這種時候，越是考驗心智的時機，畢竟真正到了要用的時候，對手可不會給你一個模板。
一雙雙美目與他對視，直接看了下去，不放過妹紙們的每一個細節眼神。
這些人女人笑意奉承味道十足，眼角好像滴了眼藥水一樣濕潤，卻又有點機械化感覺。
在馮克眼中，又有不同，每一個人的細微差異卻是明顯，好強人有高矮胖瘦那般差距巨大。
一味討好的笑容下，有騷動、放蕩、風塵各味。
也有不安、慌亂、靦腆、渴望種種。
至於恨意、自怨自艾、精神不集中、茫然無助也多。
甚至還有極其少見的一種情況，那就是對觀察他們的男人的極度鄙視。
馮克自信，除了他之外，這地方並沒有一個人觀察如此細微，好像一出眾生情仇的大戲在他眼眶當中不停的上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