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克見她不回答，語氣變得溫柔了點，“說實話，遇到我這樣的人算你運氣好，不是我沒有普通男人那樣好色，隻是我這個人意誌力比較堅定，就算是看上了獵物，也能夠在既定的時間內控製自己的急色……其實吧，任何女人做這行，一進來就終身出不去，我看你好像暫時還沒有陷進去，所以先提前問問。”
小波明顯被這話的打動，苦笑一下，“沒有辦法，我欠了巨債！”
馮克道：“也對，幾萬塊錢對你來說估計是巨債了，看你這樣子說不定還不止幾萬。”
小波點頭而已。
馮克拍了拍腦袋，“總不可能巧到，又是我說的那個官小姐家庭破落的橋段吧？”
那小妞臉上現出苦色，“如果真是那樣，你覺得你問我這些我能夠老實回答嗎？”
馮克點頭，不再問她怎麼欠債的事情，“聽你說法，應該讀書讀得很好，其實應該還是上學的年紀。”
小波看了他一眼道：“你也應該是上學的年紀啊，要是我是你的家景，現在肯定上學了。”她說這話的時候再度癟了癟嘴，明顯對馮克有不學無術，隻知浪蕩的推測。
馮克自然不當這是個事情，“你去應聘空姐應該是假的吧？”
小波臉上紅了一紅，“是假的，學曆不夠，關鍵是沒錢，而且還被搞培訓的騙了幾千塊錢，送錢的事情是我聽一個阿聯酋航空的朋友說的，不是我本人，其實去阿航倒用不著送錢，可惜我英語口語不行。”
嗬嗬！馮克幹笑一聲。
他這麼一笑，立即讓小波想到什麼憤怒事情一樣，“遇到好多騙子，當時高興得我半夜睡不著覺，還差點被……”結果就說不下去了。
馮克大笑：“差點被什麼啊，都這時候，對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小波看了他一眼，臉上一片坦然，“沒有什麼說的，有個老頭想在辦公室脫我衣服，最後被我踢昏了，最後我跑了。”
“看你的樣子，應該沒有那麼厲害吧？”馮克有點意外。
小波臉紅了紅，“我踢了他的命根子，而且當時有心理準備，帶了防狼噴霧……後來到處流浪，什麼活都做過，賣酒、迎賓、網店模特……好像給你說過了。”
最後她頓了頓，“做雜七雜八亂七八糟的事情其實也沒有那麼容易，上次有個車展開幕，我去當迎賓……其實吧，那些模特還沒有我漂亮，車行老板叫下麵的人通知我，說請我做車模，結果一見麵就要我做他的情人，給我三萬一個月，當時把他罵得狗血淋頭，後來缺錢了，也想通了，如果那車行老板知道我現在這個樣子，肯定得笑死我。”
馮克甚至從小妞的眼眶裏麵看到了絲絲悔意，這倒是人之常情，“別管他了，不過我還真覺得你現在零售還不如當時批發出去好，隻是說說，在我這個客戶做決定之前，你也別想打其它主意了，我問你你到底欠多少錢？當然，我隻是打算給你做個分期付款，這樣可以降低我的風險，如何？”
小波楞了楞，“如果你一定要問的話，最少每個月三萬！不過……”後麵沒有下文。
馮克沉下聲音，“別不過了，錯了我這個村沒有這個店了，別的男人就算每個月給你三萬，能跟我比？你想想吧！”
“這……”被馮克一下子說中心事，美妞立即低頭沉默，好像事情發生的時候總是難以做決定。
馮克直視著她，他自然是好意，卻有純屬給自己添事的嫌疑。
他不缺女人，遇到這小妞嚐嚐鮮是最為合理，沒有必要再增加一個累贅，話已出口，沒有辦法改口了。
那小妞最後終於決定，“你包養我還是想我當你的女朋友，還有，你到底是未婚還是已婚？”
這小妞在想什麼呢，怎麼總是問出匪夷所思的話，“我沒有必要回答你，你幹就幹？”馮克冷冷的道。
美妞臉上表情一會陰一會晴，來了場完整的天氣預報標識展示，最後好像下定多大決心一般點頭，“幹，但你必須得按時給我打錢，我自然什麼都願意做……真的比夜總會上班好，你人很好！”
馮克見她答應得這麼爽快，突然之間就有點後悔，什麼玩藝？
看這小妞好像還有點不願意，他什麼時候用得著包養女人了，搞得好像老頭子包養小情人一樣。
雖然實質上和情人和包養情人做的事情一樣，但說出來區別可大了。
最為讓他不安的是，這事情好像已沒有改口可能，但那小妞極有可能會以他正式女朋友自居的心理存在，這是什麼情況？
像吳斌那種人，如果知道他今天做了這種事情，會不會牙齒都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