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縱橫半生,生平凶險無數,這種情況完全不在話下,生命危險看來決不會有,這算什麼?
吳斌臉上黑了黑,最近一段時間他跟著馮克幾乎沒有吃過太多虧,別說這種小警察。
不過既然馮克發話了,他也隻能聽著,“好吧,聽你的,不多費唇舌了,免得到時候一身痛,哪裏還有機會和美女大戰三百回合?”
監視他們的幾個警察都是普通片警,哪裏知道他們的深淺,聽到他們說這些話,還直以為是兩個傻瓜。
臉上帶著輕蔑的笑容而已,偶爾相互交頭接耳,卻是想著等會回到警察局,怎麼對付兩人。
而張胖子卻一直坐在他的法拉利上麵,這個時候倒是一點不急,偶爾從車窗裏麵掃視馮克兩人,偶爾打個電話,眼神裏麵冷意十足。
大概幾分鍾後,路邊突然停下幾輛重卡,這車平時根本不能進這條路。
明顯已有問題。
接連不斷那重卡從上麵跳下來幾十個頭戴安全帽,手上拿著鐵鍬、鋼筋、鋼管疑似建築工人的家夥。
他們到處張望,最後彙聚到一處。
那彙聚的地方卻有一個戴著斯文眼鏡的胖子,頭頂微禿,看年齡應該四十多歲,衣服雖然得體,卻總給人一種鄉村計劃生育幹部的感覺。
明顯是一個包工頭。
那眼鏡胖子走到張銳跟前,兩人言語攀談,偶爾朝馮克這邊掃視。
看兩人說話的感覺,倒沒有什麼上下高低,明顯地位類似,卻不知道這包工頭是什麼來路。
那眼鏡胖子看馮克等人看得差不多,又看向一直在店門口緊張觀望的藍菲等人,眼睛亮了亮,接著又變得凶狠起來,指了指馮克兩人,轉頭壓低聲音給旁邊的工人發話,“我信得過你們,也不是第一次做事,隻打手、腳,碎成一截截也無所謂,打了立即離開,我的眼睛你們知道,誰多打一下誰少打一下,都記著,帶頭的兩萬,打得最多的兩萬,其餘照舊,插不上手的拆店,兩千起……”
這些家夥平時明顯專做這種事情,估計平時對付釘子戶很有一套,現在用在馮克兩人身上輕而易舉,聽到錢的數目,立即如惡狼出籠一般,根本沒有辦法阻攔。
至於警察,根本當著看不到這幫人一般,別說上來阻攔,幹脆慢慢的離開了馮克兩個人,就是為這些家夥讓道而已。
“走,先去撒泡尿!諒這兩個犯人也不敢跑了。”那個中年警察邊走邊說,後麵的警察自然也隨聲附和。
那手拿警棍的警察臉上帶著奸笑,對著吳斌說道:“小子,你很帶種,就是不知道我放了水回來你還有種沒有,別到時候屎尿都到褲子裏麵去了,別把我們警局都給薰翻了。”
警察們一路而去,從工人人群中穿過,相互之間好像空氣一般。
藍菲等幾個女孩子離得遠遠的叫他們回來,哪裏可能有效果?
吳斌臉色微變,他可不相信馮克有把手銬掙脫的能力,強自掙紮了幾下,自然沒有效果,“這什麼情況?看晚上留給美女的不是口水,而是血水。”
馮克也有點急,最近在涪城,因為天氣比江州更熱,他平時沒有揣針盒。
要是有針盒,說不定能夠有點辦法打開手銬,現在致公會的人還不來,早知道是這情況,就不叫他們了。
心裏突然一緊,難道是溫雅故意拖時間?依這小妞的心性,這可能性太特麼大了。
馮克回頭看了看陳良,卻看到他正在對一幫女郎訓話,卻看到美女們個個臉上驚慌失措,被他一說,急忙一個個跟著所謂正去放水的警察,至少在警察身邊,那些工人再怎麼也有點避忌。
速度奇快,不能說不講義氣,畢竟是女人。
那些惡漢工人先前還大不咧咧的偶爾把凶器放到身後,看到警察走了,立即全部亮了出來,在地麵敲得砰砰作響。
陳良正在店門口點煙,沒有動靜。
衝出去已經有一小會兒的藍菲和衛蘭卻又衝了回來,不向店裏麵去,直接衝到馮克兩人身邊,雖然兩腿發顫,想挺身護持兩人的意圖卻是非常明顯。
馮克有點想吐血,“快滾開,別理我們!”
吳斌大罵:“陳良,你這個豬頭,快把這一幫女人拉開。”
根本不用拉,隻因為兩女已分別死死把他們兩個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