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克不停抓取鏡頭,但看到王卓手法極其精微。
刀法嫻熟,挑、切、割不停動作。
在馮克心中,對付這種畜牲肯定是一刀切落,不過王卓在上麵仍然花了不少功夫。
無非是為了給對方造成更大的精神壓力與痛苦。
實際上,他麻醉劑的添加也極其精準。
讓魏小東那畜牲感覺到疼痛,卻又不至於讓他痛到昏死過去。
而且不至於影響操作。
王卓手上操作,根本不看其它地方,看似極其專注,嘴巴裏麵卻在說話,聲音冰冷,全無感情色彩,隻是每說一句話之後,魏小東那蠢貨偶爾會發出一聲慘叫,“涪城實驗中學初二女生五人,涪城南山附屬初中實驗班女生七人,涪城東街小學……王笑母親跳樓自殺……方小麗一家三口被打成重傷,父親成植物人……”
當王卓將這些學校甚至是女生的姓名全部念了出來,裏麵無數這混球造成的各種惡果。
這些名字事件實在太多,搞得馮克有點聽不下去。
直想把手中掌握的攝像機直接砸掉。
要如何懲罰這人渣才能夠贖回他的罪孽,馮克自己也想不出解決方案。
恨意深到他突然連王卓也痛恨起來。
身為執法者,為什麼容忍到今天才出手?
實在是個懦夫!
想到王卓孤身和他直上這魔窯,殺人如麻,自然也已棄自己的性命於不顧,馮克終於才又好受了點。
大概五六分鍾之後,這一手術過程已結束。
或者對於王卓來說,這是他唯一能夠想到的對付這人渣的方法,雖然遠遠不夠,他卻隻能做到這樣程度。
魏小東被那催命符一般的語氣不斷擾亂心智,肉體痛苦劇烈,卻始終不能昏厥。
卻隨著王卓程式的結束,他立即閉眼,時間控製精準,全在王卓手上。
將這些東西做完之後,王卓又點上一根香煙,手上全是血汙,那煙抽起來自然有一股難聞的鹹腥氣味傳了出來。
他看了一下馮克,“你走吧!”
馮克把攝像機內存卡取了下來,搖了搖頭,“要不然咱們一起走吧!”
魏小東做出這樣多的滔天惡行,在一個省會城市卻仍然沒有人能把他怎樣,可見光是他老子已控製到涪城的大部司法架構。
馮克深深知道,就算是讓全國會館來徹查這事情,也得大費周章,而且得不償失。
王卓明顯是想將所有的事情全部扛到他的身上,這事沒有人來承擔不可能會有了局。
王卓將煙頭扔到地上,將煙圈全部吐出,煙霧濃重:“我來了,就沒有打算走過。”
馮克隻能歎氣,王卓這種人天生就是死士的命。
他們從來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被人誤解,他們隻做他們認為該做的事情,死自然是其中一種必做之事。
見得既多,馮克也不再扭轉他。
王卓看到馮克細微表情,知道他已把馮克說服,包紮了一下他身上的傷勢,“我現在去電子監控室,將所有影像資料全部刪除,你完全離開之後,可以再次報警,那些人沒有個三五個小時是不會來的。”
他將自己隨身攜帶的那口袋背到身上,大踏步的離開。
身形極其穩健,沒有一點重傷在身的樣子,一是心智,其次才是馮克的針法效果。
馮克到了那兩個應該是泰國混血兒跟前:“不用擔心了,隨後就會有警察過來。”
那兩個混血兒卻聽不懂漢語。
馮克隻能說英語,他的英語流暢,而這對混血兒與他想的一樣,英語未必說得很好,但聽懂問題,再加上大概也知道了王卓與馮克做了什麼,眼眶雖然含淚,但緊張情緒已消解不少。
馮克又到了那大盒子房間裏麵,看到李傲兒安靜的隻在角落裏麵,最讓他意想不到的是,那妞已經睡著,肯定是太過疲倦原因。
他順手把她抄到背上,看了看側麵,突然又看到那打開的卻沒有把東西拿出來的保險櫃,人立即走了過去。
自然不可能給魏小東這人渣留下財貨。
馮克大概看了一下,裏麵珠寶現鈔無數,現鈔隻是用來占地方好看而已,最有價值的還是珠寶。
但看那些歐元、美元、英鎊種種淩亂,馮克全部不拿,直接把裏麵的一個大皮包先掀了出來。
重量不輕,手上一提感覺至少有七八十斤,背上背一個,手上提一個,也不太好受。
都不用看裏麵裝了什麼東西,他將保險櫃裏麵剩餘的珠寶用手撥開,將零碎的現鈔全部推到外麵,又看到裏麵有一個一尺來長的絲線纏繞的小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