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來,孩子和世界是這麼一種關係:孩子是世界的孩子,世界終將是孩子的世界。我家小寶三歲的時候,眼見她蹣跚於紛繁世界,心有所動,以半尺素箋的形式,跟這個世界“談了談”,主題是孩子。
時光飛逝,悄然飄閃又一年。小寶四歲了,上幼兒園中班,小嘴裏吐的盡是問號,怔忡之際,將之擲向我,令我猝不及防,有時無語應答。
在這,我想和孩子談談這個讓她充滿疑問的世界。
親愛的孩子,我們身處的這個世界甚是奇妙,大至無窮,小亦無窮。浩瀚宇宙之大,已然超出我們的感知和觸及的範圍,隻能靠想象。科學家說,宇宙之外,更有無窮多類似宇宙空間的存在。換個角度看世界,它又是無窮小。怎麼說呢,就像一張紙片對半撕,理論上可以無休無止地永遠撕下去。
我們就生活在這樣一個大與小均無窮的世界。大至遙遠星係,小到原子微粒,這個世界自有一套亙古不變的運行定律,朝著自己的方向不緊不慢地運轉,依著自己的節奏不慌不忙行進。世上萬物,均有其合乎天倫的自身規律,春花秋月夏風冬雪,狼獅虎豹,稻麥粱秫,應天而生,依勢而去。水往低處流,樹往高處長。花爭豔引蝶,蟲嘶鳴招親。月缺會再盈,水滿自會溢。日出東邊西方落,種萌春天秋掛果。
仿佛有一雙巨大且無形的手,指揮著,推動著,世界萬物在各自的軌道上逍遙遊,生生滅滅,自自然然。
世界是簡單的,複雜的是人。其實,人也是簡單的,複雜的是心。人心潛藏的欲望,在一定程度上,是形成文明的推手,促進世界發展的動力。然而,當欲望沒了限界,操控世界的那雙手遭受人為的幹涉,世界就朝著不規則的方向痛苦地滑行。人一複雜,世界就不太平。
越來越多的人讓世界上越來越多的生物消失了。世界矛盾如烏雲壓城,人與人之間,族與族之間,國與國之間,紛爭四起,戰鬥不休。世界石油資源越來越少了,大限在不遠的將來等著。二氧化碳無節製地排放,致使這個世界氣候變化異常,氣溫上升,危機四伏。貪心不足蛇吞象,寅吃卯糧,導致經濟陷入低迷……這世界,怎一個亂字了得!
親愛的孩子,你要是問我,世界會還起來嗎?我的回答是,世界一如既往地簡單,世界一定會好起來的,就像梁漱溟先生說的那樣“我相信世界是一天一天往好裏去的”。這是一個明朗的方向,預示著世界前途光明燦爛。
世界如何朝著好裏去呢?親愛的孩子,我想給你介紹一首歌,歌名叫《四海一家》,1985年由美國流行之王邁克爾·傑克遜作詞,他和萊昂納爾·裏奇共同譜曲,旨在“美國援助非洲”。歌中唱道:“讓我們開始奉獻自己/我們正在做的抉擇/是在拯救自己的生命?/我們真的可以創造更美好的明天/就靠你和我。”
天賜的世界,需要我們攜手共同拯救。
美好的明天,需要大人孩子一同創造。
謝辭
感謝小寶——我親愛的女兒陳融芳。你讓老爸有動力和毅力寫完本書;感謝你在老爸寫作進入幹枯狀態的時候,安慰我不要急躁,不要心煩;感謝你的天真稚語,讓老爸感受到童心的純淨,語言的純美;
感謝寶媽,感謝你為我生了這麼好的一個女兒,感謝一路為家庭所負的擔當和責任;
感謝王偉華姐的熱心引薦,感謝編輯麥堅老師的精心策劃,感謝北京文治天下文化傳播公司的勤心運作,感謝摯友謝堅的好心幫助,感謝每一個為本書做出努力,付出心血的朋友們!
感謝選購了本書的您,願您家的孩子像小寶一樣,順利渡過“幼小銜接期”,成為一名快樂而優秀的小學生!
感謝這個世界又多了一個好孩子,未來社會又多了一個好公民!
在南昌,在心裏,我感謝每一個捧讀本書的讀者朋友。
——願幸福伴你左右!
陳誌宏
二O一三年八月十四日於南昌撫河畔
附錄:小寶語錄
老爸
朋友問小寶:“你叫你爸,叫老爸,那叫媽媽,是不是叫老媽呢?”
小寶認真地說:“叫媽媽。”
朋友問:“你為什麼隻叫老爸,不叫老媽呢?”
小寶說:“爸爸長胡子了。”
螞蟻會把你扛走的
炎夏,晚上不開空調,小寶就不睡覺,嚷嚷這裏癢那裏癢,渾身抓揉。我不服空調,就在客廳地磚上鋪一張竹席睡。有一次,小寶在客廳發現一隻螞蟻。當晚,我抱著竹席跟她道晚安,小寶發出預警:“老爸,客廳有螞蟻。螞蟻會把你扛走的。”我裝著好害怕的樣子,驚問:“那怎麼呢?”小寶說:“你到書房去睡吧!”
書房有張床。
煩死人了
奶奶在廚房做晚飯的時候,小寶就開始想媽媽了,自言自語道:“媽媽怎麼還沒回來,煩死人了!”見我吃驚地看她,就咧嘴笑了。
現在就長大了
小寶見我買了一個新牙刷,甚是喜歡,說:“老爸,等我長大了,給我也買一個。”
我滿口答應:“好。”
一會兒,小寶抓著我的牙刷,鬧著要刷牙。
我說:“大人用大人的,小孩用小孩的。你不能用我的牙刷呀。”
沒得到滿足,小寶使用了慣常的伎倆——哇哇大哭,一邊哭,一邊申明:“我現在就長大了。我是大姐姐了。”
掙錢買啤酒給你喝
我喝啤酒。小寶爬上餐桌,說:“等我長大了,掙錢買啤酒給你喝。”
不用謝
抱小寶坐公交車。
一位中年婦女,主動讓座,我連聲道謝:“謝謝你,謝謝!”
小寶跟在我後麵說:“不用謝!”
——平時教小寶要禮貌用語,別人說了謝謝,你就要說不用謝謝。
給爸爸洗澡
我的朋友問小寶:“你老爸對你這麼好。等你長大了,會不會對你老爸好呢?”
小寶說:“會呀!”
朋友問:“那你怎麼對老爸好啊?”
小寶想了一下,說:“給老爸洗澡!”
九江有菜嗎
出差前,我對小寶說:“今天你要聽媽媽的話啊,我要去九江辦事。”
小寶說:“你去九江幹嘛?”
我說:“出差呀!”
小寶一臉疑惑,問道:“九江有沒有菜呀?”
我說:“當然有啊!”
小寶說:“那你買點菜回來,給小白兔吃。”
——前天,和小寶一起去了一趟花鳥市場,給她買了一隻可愛的小白兔。
熱冰淇淋
小寶受了點風寒,鼻子塞住了,一吸一吸的,看著就心疼。這並沒有影響到小寶的快樂,依然故我地開心,說:“老爸,我要吃冰淇淋。”
寶媽說:“不可以噢!你都感冒了啦,不能吃冷的。”
小寶說:“那我就吃熱冰淇淋嘛!”
小寶望了我一眼,又補充道:“我對著冰淇淋吹一口氣,冷氣就全跑光啦!”
你怎麼不聽話呢
小寶說:“老爸,我要喝蜜桃味的飲料。”
我說:“小孩子不能喝飲料,那是大人喝的。”
小寶倔強起來也蠻嚇人的,大聲說:“我就要喝嘛!”
實在扭不過她,趕緊給她倒了一杯白開水。小寶一看是白開水,相當不高興,接都不接。她撅起一張小嘴,氣嘟嘟的,大聲說:“我——要——喝——飲——料!怎麼給我白開水呀?你怎麼不聽話呢?”
暫停
大人正在商量事。
小寶跑過來說:“暫停。”
我們隻好住口,聽她說。過一會,見小寶不再對著我們說話,就接著商量事。
小寶做了個暫停手勢,說:“暫停!你們怎麼不聽我說話呢?”
我在秋天,你在夏天
一場秋雨一場涼,小寶受了風寒。小寶流長長的鼻涕,還赤腳走在瓷磚上,擔心寒從足底起,就勸她穿上襪子。小寶拗得很,堅決不穿。
秉持“以身作則”的育兒理念,我說:“老爸要穿襪子了,你也要穿,行不?”
小寶終於答應了,說:“我可以穿,你不能穿!”
一聽這話,我樂了,笑問:“為什麼你可以穿,而我卻不能呢?”
小寶回答:“我在秋天,你在夏天。我冷,你又不冷!”
看風景
小寶在爬上窗台的護欄。
我說:“你爬護欄幹嗎?下來,好危險。”
小寶說:“我看風景!”
小時候
小寶三歲,就開始小時候小時候地懷舊。
小寶說:“小時候,我去過廣場,玩旋轉木馬。”
小寶說:“小時候,我就吃過冰淇淋,藍莓味的。”
看來,懷舊也是不分年紀的。
神經
小寶把書刊扔得滿地都是,看著就心煩。我裝著一副挺凶的樣子,訓斥她:“小寶,你怎麼亂扔呢,快撿起來!”
小寶輕蔑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恨恨地對我說:“神經!”
給我買奶粉
在書房,打開電腦,準備寫點東西。
小寶湊了過來,坐在一旁,說:“你打電腦呀?”
我說:“對啊!”
小寶說:“打電腦掙錢給我買奶粉呀?”
我說:“是呀!”
打電話
小寶在給人打電話:“喂,劉婷姐姐啊,來我家玩吧!”
然後,把電話遞給我,說:“爸爸,劉婷姐姐的電話,你接一下吧!”
——小寶的電話,是一枚牙刷。
過一會,小寶又打起了電話:“喂,我爸爸呀?他在吃哈密瓜啊!你等一下哈。我讓我爸爸接電話。”
小寶又把電話遞過來,說:“老爸,你接一下電話,劉冬媽媽打來的!”
——這一回,小寶的電話,是包餐巾紙。
劉婷和劉冬到底是誰?在我們熟人範圍裏麵,壓根就沒有這兩人。
我好會話說噢
小寶轉過來,接著對我說,“老爸,我好會話說噢!”
我說:“對啊!”
小寶說:“別的小朋友都沒有我這麼會說話。”
我說:“是啊!”
臭美過後,小寶一臉陶醉。
我又不是傻瓜
小寶喜歡坐旋轉木馬。人民公園的旋轉木馬比別處貴好幾倍。
到了公園,我說:“小寶,這裏太貴了,傻瓜才會做呢。你還要不要坐呀!”
小寶說:“我不坐了。”
我問:“為什麼呢?”
小寶戀戀不舍地看著旋轉木馬,說:“我又不是傻瓜!”
我不牽
小寶每次下樓都要牽我的手。
有一次,寶媽給她又買了一個發夾,飯後,一起下樓去散步,我習慣性地伸出手去,卻半天沒接到她的小手。
我說:“小寶,下樓要牽手哈!”
小寶說:“我不牽。”
我問:“為什麼呢?”
小寶說:“你又沒給我買發夾,我要牽媽媽的手!”
像鬧鬧一樣
到運動場走了幾圈有點累,一個勁地打哈欠,情不自禁地說:“想睡覺了,太疲勞了。”
小寶接茬:“像鬧鬧一樣。”
——荷蘭繪本大師漢斯·比爾的繪本作品《小豬鬧鬧》上說,鬧鬧冒險地玩了一天,很疲勞了,要睡覺了。
長大後當什麼
問小寶:“長大後你想當什麼呀?”
小寶堅定地說:“我想當姐姐!”
——從小就充大,有誌氣。
沒腳腳了
逛街。小寶走累了,雙臂一展,說:“老爸,我要抱!”
我問:“為什麼要抱呢?”
小寶說:“沒腳腳了。”
我又問:“那你腳腳到哪去了呢?”
小寶說:我的腳腳在肚子裏。
你叫天晚一點黑
小寶不樂意洗澡。
我說:“快來洗澡澡,今天要洗頭啊。不然天黑了,就洗不了頭了。”
小寶說:“那你叫天晚一點黑吧。”
叫你不要……
小寶不愛吃飯。一頓飯少則半個小時,多要一二個鍾頭。有時很煩了,語氣也很凶,她依然故我,愛理不理。
這次,我說:“快點吃,再不吃把你關到門外去。”而且,放下碗匙,佯裝要拉她出門。
小寶終於有所動了,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滿臉委曲,然後:“叫你不要把我關門外去……”緊接著就哇哇大哭起來。
——設若小寶一動不動地站立,很委曲地說“叫你不要……”接下來,準是要大哭了。
你以為我是小花狗呀
小寶喜歡啃肉骨頭。
剛啃完一個鳳爪,我又給她夾去一個。
小寶把啃剩的骨頭一丟,並沒有接下一個,而是不耐煩地說:“你以為我是小花狗呀。”
——小寶喜歡平時念兒歌:“一隻小花狗,蹲在大門口;兩眼黑黝黝,想吃肉骨頭。”
沒空
每天都要帶小寶到小區的草地上玩。
小寶趴在茶幾上,在書上亂塗亂畫,我說:“小寶,下樓去玩吧。”
她依舊在她的故事書上信筆塗鴉,頭也不抬,冷冷地說:“沒空。”
我提高噪音,說:“今天不下樓玩嗎?”
小寶也跟著高八度說:“跟你說了,我沒空嘛。”
你沒吃飽飯咯
和小寶一起坐公交。司機開得快,超過一輛貨車,但見貨廂裏高高滿滿一車稻草。
小寶喊:“稻草!稻草!”
兩歲的時候,小寶到過鄉下,在稻田裏玩過稻草,當時,不遠處幾頭黃牛在吃草。這次在城裏又見到它,竟能脫口而出,記性真好。
誰料,小寶問:“稻草裏有什麼?”
稻草裏能有什麼,我實在不知道,隻好瞎騙,糊弄她:“有毛毛蟲。”
小寶堅定地說:“不對,有黃牛!”
我問:“有黃牛?我怎麼不知道呢?”
小寶無厘頭地答了一句:“你沒吃飽飯咯!”
一米重
有人問小寶:“你有多重啊?”。
小寶說:“一米重。”
怎麼還沒長到姐姐那麼大呢?
吃完飯,小寶問:“我吃得多不多?”
我說:“蠻多,肚子溜圓呢!”
小寶撫摸她的西瓜肚,問:“我吃了這麼多,怎麼還沒長到姐姐那麼大呢?”
雙胞胎
小寶坐在床頭翻看吳淡如新書《溫柔鼓聲》,一動不動,煞是認真。我湊過去,發現她把書拿倒了。替她扶正過來,教她認“一”字。她一下子,把那頁所有的“一”字,一一給找了出來。
突然,小寶在眾多字裏麵,指著兩個“了”字,說:“雙胞胎。跟樓下雙胞胎一樣的。”
小寶能這個稱呼兩個相同的字,令人拍手叫絕。——我們樓下住著一對八歲的雙鳳胎。
好大的電視啊
第一次帶小寶去電影院看電影,開始還怕黑,後來適應了,就脫了鞋在椅子上歡崩亂跳。及至電影開映,小寶突然大聲說:“好大的電視啊!”旁人聽見竊笑。
像新娘子一樣
小寶穿上媽媽剛剛網購來的新衣,樂開了花,停了所有動作,一心配合穿衣。——平時洗澡後,她最不喜歡穿衣了。
我說:“真的好漂亮啊!”
小寶接茬:“像新娘子一樣!”說完,很羞澀地笑開了,真有新娘子的神韻。
你是你,我是我嘛
小寶開心地叫了一聲:“咿呀。”
我學她,也“咿呀”一下。
她一臉嚴肅地對我說:“不要學我!你是你,我是我嘛。”
媽媽贏了
想讓小寶自己吃飯,就用剪刀石頭布對決。講好了,我贏了,她自己吃;她贏了,則由我喂。第一輪,都出剪刀,小寶搶著說:“一樣的。”第二輪,小寶還出剪刀,我出石頭。小寶不說話了。
我問:“誰贏了?”
小寶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突然大聲地說:“媽媽贏了!”
你又在想什麼
陪小寶玩得很累,躺在床上,瞪眼看天花板。
小寶爬到我身邊,趴在床頭,問我:“你又在想什麼嗎?”
我說:“沒想什麼呀!”
小寶說:“你就是在想嘛!”
給樹穿衣服
深秋了,校園裏的樹都刷了齊腰高的石灰水。
小寶問:“樹怎麼都刷白了呀?”
我說:“馬上到冬天了,怕樹冷到嘛。還可以防止蟲子爬呢。”
小寶明白了,說:“噢,我知道了,是給樹穿衣服。”
為什麼要快一點啊
給小寶喂飯,真要耐心。一頓飯能吃一二個小時。
每次喂飯,我都要催:“快點吃,快點!”
有一次,小寶被我催煩了,反問我:“為什麼要快點嗎?”
為什麼要快一點呢?一時答不上來。
有蝴蝶結的
小寶對我:“下次給我買最漂亮最漂亮的衣服,好不?”
我說:“好啊。可什麼衣服是最漂亮最漂亮的呢?”
小寶脫口而出:“就是有蝴蝶結的。”
今天是什麼日子
吃晚飯的時候,窗外升騰起漂亮的煙花,小寶飯也不吃了,丟下碗嚷嚷著要去窗邊看煙花。看過煙花,回到餐桌,小寶正要吃飯,窗外的煙花又明豔於夜空。又不是什麼時節,怎麼老放煙花呢?我自:“今天是什麼日子嘛?”
小寶說:“今天是放煙花的日子咯!”
看書有別
從網上購得喬葉的中篇小說集《最慢的是活著》,捧讀入了迷。
小寶問我:“你看誰的書呀?”
我說:“喬葉的。”
小寶問:“喬葉是男的還是女的?”
我說:“女的。”
小寶很吃驚地說:“女作家的書你也看?你不是男孩子嘛!男孩子看男孩子的書,女孩子看女孩子的書。大人看大人的書,小孩子看小孩子書的。”
我很久沒看到我爸爸了
小寶在外婆家住了一晚。
第二天晚上,表哥表姐留她再住一晚。小寶說:“我要回家。我很久沒看到我爸爸了。”
你聞到了香嗎
小寶睡覺打呼嚕。一早,小寶媽說:“你昨晚又打呼啦!”
小寶轉身對我驕傲地說:“我昨天晚上睡覺打呼啦!”
我說:“那是你睡得香嘛!”
小寶問我:“那你聞到了香嗎?”
蹦到北京
小寶喜歡站在高處,立定跳遠。她稱之為蹦。
冬日晴好,帶她去草地曬太陽。她立在一塊假石上,又要蹦了,落地時沒有收腳,跑出了好遠。
我問:“蹦到哪裏了?”
小寶一回頭,說:“蹦到北京了!”
見我在笑,又補充道:“還有上海。”
飯靈靈
喝完水後,我都會獎勵小寶,用手指點點她的小臉,誇讚道:“水靈靈!”誇得她直樂。她不願意喝水時,我就說想不想“水靈靈”呢?她想一想,就喝了。一次端水給小寶喝,怎麼誘她“水靈靈”都不理,突然,她說:“我要飯靈靈!”小寶餓了,想吃飯。
高到可以摘星星
小寶打開八字型梯子,爬上去玩,站在最高處,喊:“看我長高了!”
寶媽說:“真的好高了耶!比媽媽還高!”
小寶說:“明年我會長得好高好高,高到可以摘星星。”
摘顆星星做台燈
晚上,準備關燈睡覺。小寶怕黑,說:“我去天上摘星星,摘顆星星放床頭做台燈,省得這麼暗。”
怕把你女兒衣服搞髒了
入冬大除塵。
小寶跟在邊上,仰著脖子,問:“你抹得那麼幹淨幹嘛!”
我說:“冬天了,打掃幹淨好過年嘛!”
小寶說:“你是怕把你女兒衣服搞髒了吧!”
我問:“我女兒是誰呀?”
小寶笑笑,搖頭,說:“我不知道。”
一點花都沒有
買了一條新褲子,穿好給小寶看,問她:“寶,好不好看?”
小寶說:“不好看。”
我追問:“這是新的,怎麼不好看呢。”
小寶說:“一點花都沒有。”
我不想長大
睡覺的時候,對小寶說:“長大以後,你要一個人睡覺哈!”
小寶說:“我不一個人睡覺。”
我說:“小朋友長大了,都是自己一個人睡的。”
小寶說:“我不想長大。”
我不吃胖肉
小寶說:“吃瘦肉會長瘦!”
我說:“是。”
小寶說:“我的腿好粗,我不吃胖肉了。”
我問:“胖肉是什麼肉?”
小寶說:“笨蛋,就是肥肉嘛。”
垃圾的家在哪裏
小寶問我:“垃圾的家在哪裏呀?”
我怔住了,不知怎麼回答,隻好胡編:“垃圾在地球上。和我們一樣,都在地球上。”
小寶說:“垃圾的家是垃圾桶,傻瓜。”
驚世之問
樓上的小弟弟來家玩,小寶很是開心。小弟弟走後,小寶說:“真沒意思,你們怎麼不生個小弟弟呀?”我正想開口,小寶說:“你們有單位,不能生吧。”
天上的星星睡覺去了
晚上帶小寶下樓玩。抬頭看天,厚厚的雲層,沒有半點星光。
我問:“你看天上的星星哪裏去了?”
小寶說:“天上的星星睡覺去了。”
你腦子到哪去了
和小寶聊天,她發現我有錯,趕緊扔過來一句:“你腦子到哪裏去了!”
我趕緊說:“我腦子在脖子上啊!”
小寶說:“我看你腦子就不在脖子上!”
我不怕冷
在雪地裏玩久了,我說:“走,回家去。”
小寶說:“不,再玩一會兒!”
我說:“不玩了,好冷。”
小寶說:“我說過,我——不——怕——冷!你腦子到哪去了?”
吊帶裙
小寶在玩她的玩具電話機,說:“老爸,我要做吊帶裙。”
這大冬天的,這是哪跟哪呀。
我問:“你怎麼做呀?”
小寶說將那電話線吊在自己脖子上,說:“就這樣!”
有創意。
最幸福
調好奶粉讓小寶喝,她提出附加條件,要吃旺仔QQ糖。隻好開了一小袋,讓她邊喝邊吃糖。
小寶嚼著糖喝奶,說:“一邊吃糖一邊喝奶,是最幸福的。”
太陽下班了
連日雨雪,中午驚現太陽,暖融融,真爽。趕緊將花木和被子移至陽光下曬,可不一會,厚重的烏雲翻卷過來,天又欲雪,壓根不見太陽的影子。
我將被子收起來,埋怨道:“剛剛還有太陽,怎麼一下子就沒了!”
坐在一旁玩的小寶接茬道:“太陽下班了。”
牛沒有單位
小寶在老家看見一大二小三頭牛,問:“怎麼有兩個小的呢?”
我說:“都是那牛媽媽生的寶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