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鼠精風波(3)(2 / 3)

幸好他們之前還算有些心理準備,按王教頭的說法:“有牆靠牆,有山靠山。沒牆沒山,兩個人就互相背靠背。總之一句話,正麵對著它們,別讓那些鼠精戳你們的屁股!”兩人左右一望,就背靠那塊巨石,做出防禦的架勢。大黃在那一群鼠精麵前沒能討得便宜,也聰明地撤回兩人身邊。

大群的鼠精迅速逼近,見他們這個樣子倒是有些猶豫不決。鼠精是一種膽小的、欺軟怕硬的生物,如果被包圍的人逃跑,或者顯出害怕的樣子,它們就會一擁而上;如果被包圍的人鎮定自若,而且還凶猛強壯,它們也知道珍惜性命不會輕易上前送死。

過了一會,光是站在兩人周圍的鼠精粗粗一看就超過百隻,稍遠的樹林草叢裏還不知隱藏了多少,將兩人徹底地包圍起來。它們對著兩個少年做出種種威脅的樣子,試圖恐嚇他們,“吱吱”的叫聲此起彼伏,喧嘩嘈雜。

“這些鼠精,沒想到會有這麼多!”雖然兩人膽大包天,麵對這一幕畢竟還是有些緊張,“看,它們還知道收屍呢!”之前死掉的三隻鼠精被同伴抬到一處空地上,並列擺好。

也許是被同伴的死亡激怒,周圍的鼠精們叫囂了一陣之後,漸漸眼冒凶光,開始試探著進攻了。鼠精是會使用工具的,它們有的握著磨尖的木棍,有的捏著石塊,不過它們的肩關節與人類有區別,沒辦法大力拋擲,隻能近距離攻擊。它們分成幾隊,利用迅捷的動作從各個方向衝上來,一旦被兩人正麵相對,快要被砍中的時候轉頭就又竄了回去,想要利用這樣的方法讓兩人的防守露出破綻。它們習慣性地避免正麵交戰,而是想從背後偷襲,但是兩人背靠石壁使得它們不能輕易得手。

“用石頭!”逼退了幾次佯攻之後,楊二狗感覺不好,大叫了一聲,震耳的吼叫聲把它們再嚇退一點。如果再讓它們這樣肆無忌憚地發起攻擊,用不了多久它們的膽子就會越來越大,最後一齊衝上來的時候就抵擋不住了。

劉三解下投石索,熟練地裝上一塊石頭呼呼揮舞起來。他的運氣不錯,周圍的鼠精,隻是大叫著,沒有趁機撲上來。劉三動作頗快,兩個呼吸間就把石頭揮得流星一般,鬆開繩扣將石頭放了出去,去勢凶猛地砸向鼠精最密集的地方。

“吱——!”瞬間就是一聲淒慘的嚎叫響起,周圍原本躍躍欲試的鼠精們一哄而散,隻留下一個被砸得骨斷筋折的倒黴鼠精在原地掙紮。大黃毫不猶豫地撲上去,一口咬下,那鼠精頓時斃命。

“吱吱吱吱!”退回去的鼠精們的叫聲又是憤怒又是惶恐,它們從未見過這樣的攻擊方式。事實上,不光是鼠精,各種精怪中幾乎沒有能使用投擲武器的,隻有更接近人形的妖才會使用。投擲石塊,這是一種高級技能。人類習以為常,精怪們卻是難以掌握,或者幹脆就是無法掌握的。

“繼續!”鼠精們受驚退開,楊二狗空出手來,也揮起了投石索。兩個少年事先準備的石頭現在派上了用場,一塊塊石頭精準而勢不可擋地飛出去,砸得鼠精們慘叫連連,一退再退。直到它們退入周圍的樹林草叢,有了掩護,兩人這才停手。

兩個少年揚眉吐氣啊!之前被圍帶來的緊張感一掃而空,現在頗有趾高氣昂的感覺。大黃狗仗人勢,剛剛著實咬死了幾隻被砸得跑不動的鼠精,現在殺氣騰騰地作勢要住草叢裏撲,它走到哪裏,那裏的鼠精就潮水般退開。不過它也不會真的撲進去,那麼多鼠精,真的撲進去會吃大虧的。

鼠精們退回到樹林草叢中,卻並沒有放棄包圍圈就此離去。它們被飛來的石頭打得喪膽,躲得足夠遠之後就不再那麼害怕了,這種程度的攻擊還不至於讓它們放棄。鼠精們躲在樹叢中,心驚膽戰又咬牙切齒地偷偷望著兩個少年。

“一,二,三……七!”

把留在地麵的鼠精屍體數了一遍,一共七隻,除了剛開始殺死的三隻之外,後來的四隻都是被石頭砸倒,然後被大黃咬死的。兩個少年投出去的石頭超過二十塊,幾乎沒有落空,不過許多挨了一飛石的鼠精還是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