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深宮長大的太子還是經受的磨難太少,一隊騎兵過來就驚慌失措了。劉昊拉著他說道:“放心,這是我們的人。”
李鴻一聽:“我們的人?”
逍遙子嗬嗬一笑:“貧道師叔好歹是個騎都尉,調兵入城也是常理。來的這些騎兵,就是以後軍校的骨幹。”
沒等幾人再說什麼,一身盔甲的呂嶽就推門進來了:“大郎這是何意?不是說有人來鬧事麼?某怎麼連個毛都沒看到?”
劉昊拉著呂嶽指著李鴻對他說道:“這是當朝太子。”
這貨一聽趕緊行禮:“末將參見太子殿下,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李鴻愣了一下說道:“一切還是聽本王姑父定奪!”
劉昊嘿嘿一笑,既然讓老子做主,那就好辦了。
他拉著呂嶽去了外麵,小聲將經過給呂嶽說了一遍。呂嶽瞪大眼睛聽完,不由得笑了起來:“這崔家居然能出這麼一個草包來,真是可喜可賀!隻是大郎為何與太子走的這麼近?某可聽說這位可是有點朝不保夕了。”
劉昊嘿嘿一笑:“不管什麼時候,錦上添花都遠遠不如雪中送炭,這點你以後處理胡人的問題要切記。這位不管怎麼說,都是名正言順的太子,而且將來會跟你們一塊受訓。經過鐵與血的磨礪,我相信他會成長起來的。”
呂嶽點了點頭,又問道:“那眼下該怎麼辦?好歹弟兄們殺氣騰騰的進了城,總不能就這麼算了吧?”
劉昊做出一副道貌岸然的表情:“上麵有人想將洛陽攪渾,那我們不妨再加一把火。讓太子跟我生隙,還將世家大族抬到我對麵,讓我無暇顧及他處,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來而不往非禮也,咱們就將這渾水繼續攪和下去,看誰撐不住!”
呂嶽一臉的興奮:“誌才快說怎麼做,哎呀媽呀,整日待在城外,今天終於有樂子了。”
劉昊賤賤一笑:“早上他帶人圍著我的天上人間,那我們就去搜他崔家的所有住宅和產業,你收萬一搜出一些什麼違禁品,那崔家怎麼辦?”
“崔家為了自保,肯定會將這件事查的水落石出,到時就沒我們什麼事了。那你說我們該搜出一些什麼東西呢?”呂嶽跟劉昊湊在一起,像是倆準備分贓的毛賊。
劉昊拍著他說:“你覺得什麼東西違禁就搜出什麼,記住啊,不要栽贓陷害,我們是大唐軍人,講究以德服人。”
呂嶽一臉Yin蕩的笑著:“某從小信奉的信條就是以德服人,大郎不信可去我呂家莊打聽打聽,某從小就十分靦腆,栽贓陷害這種齷齪之事,某可是從來不幹的。”
劉昊一聽,這貨居然比自己還不要臉。當即一臉羞澀地說道:“呂兄平日就是個十分靦腆之人,這所有人都看在眼中,就跟我一樣,從小就是個很矜持的人。”
說完倆鳥人彼此看著對方,發出一陣夜梟般的笑聲。
不一會兒,呂嶽就帶著一群騎兵抄家劫舍去了,本著以德服人的原則,估計這群兵在崔家的青樓和妓院中會狠狠的爽一把。等劉昊回屋的時候,紫陽真人歎息一聲對他說道:“攪渾水可以,莫要太過了,否則會引火燒身。”
劉昊灌了一杯茶水說道:“沒事,今天要做的就是徹底將崔家的勢力趕出洛陽,否則日後再給我尋一些不自在,我可沒時間整天陪他們玩。”
李鴻看著劉昊問道:“姑父讓那位呂將軍做什麼了?”
劉昊看著他神秘的一笑:“據有人舉報,說崔家正秘密訓練一批家兵,而且私藏兵器無數,在洛陽一個不起眼的院中,居然還埋有金刀玉璽之物,想來崔家是準備在洛陽舉起造反了,幸虧太子臨危決斷,呂將軍殺破重重阻撓,終於找到了證據。”
這一通話說得李鴻愣了好半天:“姑父,這···這會不會太扯了?”
劉昊撇了他一眼說道:“扯?那他大早上圍我天上人間扯不扯?說我偷了他家祖傳的歌譜扯不扯?說我偷了他家祖傳的菜譜扯不扯?說奉了太子之命要將我帶走扯不扯?你還是心地太善良了,被那群腐儒教訓的沒一點血性,這次回去,陛下絕對會對你猛誇,不會怪罪你什麼的。”
李鴻呆呆的看著他:“姑父這話是何意?”
紫陽真人恨鐵不成鋼的在他腦門上拍了一下:“自太宗皇帝開始,就開始打壓世家大族,這百年來收效甚微。今日誌才歪打正著,居然製造了對方的一個把柄,崔家明知道是假的也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此次按照陛下的脾性,定會斬掉崔家一臂。”
嘿嘿,還是老家夥聰明,看來這位太子爺還得多多調教。不過離他登基還有一二十年,就是個傻子劉昊也有信心把他調教成一個好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