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家主身後的護衛正要有所動作。鄭鳴的三爺舉著拐杖說道:“哪個敢動一下試試?鄭鳴怎麼是家族叛徒了?當日是誰覬覦洛陽劉將軍的財產來的?他與你們無冤無仇,你們一個個的跑過去搶,就別怪別人殺你們。鄭鳴與劉將軍冰釋前嫌,這時候理應維護關係,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再去招惹。”
鄭家家主冷冷說道:“照你說來,某二弟是白死了,前幾日家中的族老也是白死了。”
三爺放下拐杖一臉嘲諷的看著鄭家家主:“你二弟覬覦劉將軍的財產,想要奪回送與彌勒教,你以為老夫不知道麼?還有前幾日,那幾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被殺,當時他們在幹什麼?他們在密謀去洛陽搞破壞。你這麼睚眥必報,完全不像一個家族該有的樣子。現在你還是將家產劃分一下,想打想殺你們主房之人去吧,我們旁係的不燙這趟渾水。”
鄭家家主這會兒再也沒了之前的客氣,指著三爺就罵道:“老東西,你想分家就分家啊?鄭家還輪不到你們這些泥腿子指手畫腳。離開了鄭家,你們屁都不是。還口口聲聲說要分家,今日誰再說分家就斬了誰。泥腿子也敢造反,真是豈有此理。鄭家千年世家的臉麵,被你們這些沒有教養的人丟盡了!”
他這話算是點燃了旁係的人的怒火了。主房的人雖然位高權重,但是人少。相反旁係的人,真要都來得好幾千人。
眾人亂哄哄的吵了起來。鄭鳴在人群中適時喊道:“殺了家主,殺了主房之人,分了家產,我等自己過自己的日子!”
鄭家家主看著失控的人群,忍不住後退兩步:“快······快攔住他們······”
那群護衛人數倒是不少,但是真正需要動手的時候,他們卻猶豫了。自己是旁係,現在幫著主房殺旁係,這怎麼下的去手?加上旁係中不少都是自己沾親帶故的人,他們猶豫的看看家主,又看了看旁係的人義憤填膺的樣子,心裏不住的打顫。
最後,在一個護衛帶領下,大半的護衛都扔下了手中武器。剩下都是家主蓄養的江湖豪客。他們堅決的執行著家主的命令。
很快,就有人受傷了,旁係的一個人在推搡中被鄭家的一個護衛砍到了胳膊。
衝突瞬間變得更加激烈。
鄭鳴在人群中衝身邊的幾位血滴子成員點了點頭。然後那幾人端著鋼弩,對著鄭家家主就來了個三連射。箭矢飛快的向鄭家家主的身軀射去,眾人仿佛看到了鄭家家主倒在血泊中的樣子。
就在這時候,鄭家家主身邊突然多了個蒙麵女子,她一身白衣,相貌看不真切,揮手將那幾支箭打落在地上。然後衝著人群中的幾人冷冷一笑說道:“家夥兒不錯,可惜手段太差了。就憑你們幾人也想殺鄭家家主?真是做夢,有奴家在,誰也別想傷害鄭家家主一根毫毛。”
鄭家家主穩住身形,拱手朝這女子施禮道:“多謝聖女!”
人群中的鄭鳴幾人完全愣住了,聖女不是將軍的老婆麼?怎麼跑到這裏來了?還幫著鄭家。這不該啊,當日鄭家的二當家不就是聖女殺的麼?
鄭鳴拔出自己的佩刀,指著這位白衣女子說道:“哪裏來的妖女,居然冒充將軍夫人,真是活膩了。”
這女子也不惱,幽幽說道:“將軍夫人?那個狐媚子還真會勾搭,居然這麼快就嫁人了。哼!早晚有一天奴家會親手撕了她的臉。叛徒是沒有好下場的!”
這女人說完,眼睛冷冷的看著鄭鳴:“你也是個叛徒,所以你也要死去!”
鄭鳴從人群中擠出來:“某倒要看看,是誰敢如此冒犯將軍夫人!妖女,授首吧!”
鄭鳴說完,舉著狗腿砍刀縱身一躍,就跳到這女子麵前,身形還未站定就揮刀向她砍去。
白衣女子輕輕一笑,然後也沒見有所動作,就躲過去了這一刀。
鄭鳴也不氣餒,繼續揮刀向她砍去。結果每次出招都像是被對方算死了一般,一刀也沒砍中。
這女子等鄭鳴不再砍的時候才說道:“怎麼?不出招了?你不出招奴家可要反擊了。”
她說完手一抖,一把飛刀就深深的刺進了鄭鳴的大腿。
“啊!”
鄭鳴一聲慘叫,癱倒在地上。
白衣女子看著幾個血滴子的成員說道:“一起上吧,一個一個來沒意思。”
她說完後手一甩,又一把飛刀紮進了鄭鳴的另一個大腿。
血滴子中為首之人拔出武器說道:“合擊!”
幾個人擺了個殺陣,殺向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一看,冷冷說道:“好啊,那個狐媚子居然連殺陣也傳授給你們了。想拿聖教中的陣法當嫁妝麼?今日老娘就破了你們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