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我們是不被允許誕生的孩子。
不被允許誕生的孩子?——不被允許誕生的孩子。
你渴望什麼?——我們渴望作為“母親”的愛。
你期望什麼?——我們期望回到母親的胎內。
你們的願望呢?——我們,想獲得新生。
如何獲得新生?——這要看你的選擇。
我的選擇?——你將給予我們結局。
什麼是結局?——接受我們、背負我們、容納我們、吞噬我們,亦或是成為我們的一員。
若是不做選擇呢?——那將永遠徘徊在這裏,直到終焉到來。
我如何去選擇?——踏上準備好的舞台。
什麼樣的舞台?——演繹少女短暫一生的舞台。
由我來演?——由你來演,你是舞台的主角,同樣也是決定結局之人。
隻有我一個人?——大概隻有你一個人。
少女的結局既是你的結局?——少女的結局既是我們的結局。
我必須做什麼?——全憑你的自由。
少女的名字?——開膛手傑克。
真是個惡趣味的名字——的確是個惡趣味的名字。
那麼可以開始了?——隨時都可以開始。
進入我的舞台吧——進去你的舞台。
願彼此好運——或許但願如此。
……
中斷的意識恢複,卻也隻是恢複罷了。
如潮水般的“東西”噴湧出來,差一點就要被吞噬。
漆黑的,混沌的,毀滅的,絕望的。
啊,原來這就是怨念。
而且不是一人份的怨念,是三萬七千份的怨念。
不被允許誕生的不甘,不能得到母愛的痛苦,不會開始人生的絕望。
每一人,每一份從裏到外都在宣泄著這個。
一份隻是細微的汙濁,但成千上萬份混雜在一起就變得汙穢不堪。
在這汙穢之下,可以堅持多長時間呢。
正想著,舞台拉開了帷幕。
這就是所謂的演繹?
無法操控,無法說話,隻能以自己的意誌來進行有限的幹涉。
這該怎麼辦?——“咲夜,為了你我連小命都不顧了,你可別出事兒啊。”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所問非所答。卻意外地傳遞出莫名的溫暖。
是主人……
然後,第一幕開演了——
【少女握著短刀從背後刺穿了某人的心口。】
請原諒,我的主人。
這都是為了您著想,讓您盡快理解身處的境況。
才不是作為家裏的女性越來越多的報複。
接著,第二幕開演了——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少女刺穿了某人的胸膛。】
請節哀,我的主人。
又一次讓你體驗到不愉快的經曆。
但是多虧了您的努力,角色的束縛被削弱了一些。
還有真的很感謝,將那些回憶全都記在心底。
為了不辜負您的努力,我也該做出選擇了。
給予三萬七千份怨念的結局。
下一次機會,第三幕開演——
【少女抓著某人的手,將短刀貫穿了自己的喉嚨。】
終於,連接上了,與現實連接。
果然在事先留下“鑰匙”是正確的。
終於從汙穢混沌之中,奪取到角色的控製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