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婉清臉上的笑意漸漸褪去，瘦削的小臉低垂下來。
她用貝齒咬著櫻紅色的下唇，沉默著不說話。
“婉清，實際上我也有些疑惑，你的廚藝怎麼這麼好呢？”奶奶問道。
如果再不回答，是不是會顯得太矯情。實際上這樣一段經曆，她並不想提起。
剛剛去美國時，她在一家中餐廳當服務員，由於英文水平極差，無法與顧客交流，就被調到了後廚去洗菜。
洗菜的水池，離廚師的灶台特別近，飯菜的香味飄來，引得她常常向灶台那邊看。
次數多了，大廚也發現了，就問她，想不想和他一起學菜，她點點頭。
此後，大廚就發了很多菜譜給她，有時候她不忙了，還吩咐她站在一側看著。
她細心地觀察大廚放了哪些作料，在什麼時候放的，放了多大劑量，炒菜用了多大的火候，煲湯要煲多久。
從那時候起，她的廚藝一點點地提上來了。
但是，她忘記了，天下沒有掉餡餅的好事，人心也是隔肚皮的，事事都要多個心眼兒。
除夕夜那天晚上，餐廳的人一直忙到淩晨三點，最後顧客和工作人員都走完了，她留下來打掃衛生。
這時，大廚從廚房走了出來，將她壓在桌子上，扯下了她的牛仔褲。
在他刺入前的那一刹那，她哭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般落下。
大廚卻猛然間停了下來，他說，她讓他想起了在國內的女兒，隨後放開了她。
此後，她就辭職了。雖然沒有受傷，但是心裏卻是留下了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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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清，在想什麼呢？”何子謙見她唇邊綻放淒楚的笑，就問她道。
趙婉清收回思緒，兀自解釋說，“是在美國的中餐館打工時，跟一個中國的大廚學的。”
張廷堅蹙緊了眉頭，詫異地問，“你還在中餐館打過工？”
趙婉清點點頭，苦澀地笑笑，清澈的眸中，泛著點點水光。那水光不是眼波，倒像淚水，亮晶晶的，刺人眼睛。
張廷堅看著，眉頭擰成了“川”字。
能將菜做到這種程度，肯定學習了很長的時間，而這也說明，趙婉清打了很久的工。
想到這裏，他的心中竟然湧起一陣陣酸澀，也暗自下決心，一定要好好地照顧婉清。
三人吃完飯，張廷堅說要離開。奶奶拄著拐杖，親自將他送到門口。
在他上車之前，奶奶還拍拍他的手道，“廷堅，記著我說的話。”
張廷堅用力地點點頭，溫潤地道，“奶奶，我一定不會辜負了您的期望的。”
趙婉清有些疑惑，就淺笑著問奶奶，“你和廷堅哥之前說了什麼呀？”
奶奶神神秘秘地道，“那是我和廷堅之間的秘密，不能告訴你。”
趙婉清隻好遺憾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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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周六，天上飄著些許的白雲，陽光也很溫和，時不時地有涼爽的風吹來，是打高爾夫球的好天氣。
綠茵茵的草地上，何子謙穿著白色的運動裝，抬起球杆打了出去。
“一杆進洞！”幾個球友興奮地尖叫。
就在何子謙旁邊的張道涵，提著球杆靠向他，麵露讚賞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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