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涵道，“這我們也感覺很奇怪。不過在談話中，我們問了你的父親，江陵區31號土地在拍賣時，有沒有向開發商透露低價。你父親堅決地否認了。”
何子謙用手捂著胃部，臉色有些難看，他抬起頭，看向張道涵問道，“趙市長會不會是他殺，當時公安機關在調查時，出現了失誤？”
張道涵點點頭，“這是極有可能的。你們可以到刑警大隊查案底。我可以提起給他們打聲招呼，讓他們協助你一下。”
“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家了。有時間了，我們還可以一起打兩杆。”張道涵站起身，對著何子謙道。
說著，又看向趙婉清，“趙小姐，你也不要太傷心，凡是真相，總會慢慢浮出水麵的。看得出，你是一個堅強、勇敢的孩子，我相信，你一定會查出實情，還父親以清白的。”
趙婉清點點頭，感激地道，“謝謝你，張書記。”
何子謙笑著伸出手，同他相握，“張書記，有時間了給我打電話，我隨時奉陪。”
張道涵道，“好，好，好。”說著向門外走去。
何子謙與趙婉清送他出門，站在翠竹軒茶樓外，目送著他離開。
細細地去看，會發現何子謙額頭上浮著一層薄汗，紅唇也緊緊地抿著，仿佛在壓抑些什麼。
一陣蕭瑟的秋風吹來，掀起趙婉清的外套一角，她直直地打了個哆嗦，用雙臂環住了自己的上半身。
何子謙皺了一下眉毛，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有些吃力地披到趙婉清身上。
琳達走到何子謙身側，蹙緊了柳眉。
“總裁，我去辦公室拿件衣服，你稍等一下。”她有些焦急地道。
“不用。”何子謙一揮手，製止了她，“你將車鑰匙給我。”
琳達怔在那裏，沒有按照她的吩咐做。
她憂心忡忡地道，“總裁，我先送您去看醫生吧？如果您不放心，可以帶上趙小姐一起去。”
琳達說著，就看向趙婉清，哀求道，“趙小姐，總裁胃病犯了，你勸他去醫院吧，好嗎？就當我求你！”
趙婉清習慣性地咬住紅唇，實際上在翠竹軒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何子謙的臉色不太好。
隻是，她張口勸說何子謙，方便嗎？她又以什麼身份開口呢？
她將十根玉指交叉在一起，收攏了再收攏，猶豫著，彷徨著。
何子謙掃了趙婉清一眼，臉色愈發地難看，陰沉的雙眸中，透露著深深的挫敗感。
他再次催促琳達道，“我沒有大礙，你將鑰匙給我。”
琳達心神不定，再次違抗了他的命令。
“何總，您的胃已經痛了三天了，再這樣下去，恐怕要住院。”
“琳達！”何子謙叫了一聲，語氣變得淩厲起來，“你今天怎麼這麼囉嗦！”
琳達一怔，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雙手顫抖著拿出車鑰匙，遞給了何子謙。
何子謙轉頭道，“趙婉清，上車！”
趙婉清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上了車，何子謙身體不舒服，她不想惹他不高興。而且，她剛剛幫了自己。
無論怎樣，她離真相都更近一步了，現在她堅信，父親不是自殺的，而是被謀害的。
半個小時後，藍色的布加迪在幸福小區停下。
趙婉清向何子謙彎了彎腰，“子謙哥，那我上去了，如果您胃不舒服，記得去看醫生。路上開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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