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客廳中稍稍有了些光亮。
何子謙坐在沙發上,疲憊地將手指放到眉心,一下一下地揉捏著。
“你過來。”他對趙婉清道,目光幽幽地看著她的小臉。
趙婉清的臉上,露出慌亂的神色,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起來。
何子謙要做什麼?不會獸性大發,折磨她一晚上吧?
每逢他生氣的時候,他總會選擇用這種最粗暴、最野蠻、而又最簡單的方式發泄。
而現在,他的臉色陰沉,雙眸中浮著一層閃亮的怒氣,很明顯,他是在生氣。
她咬了咬牙,努力地使自己有一些底氣,“何總,時間不早了,您盡快回去休息吧。”
“你過來,我給你說兩句話,說完就離開。”何子謙回複道。
趙婉清站在那裏,不挪動一步,雙眸防備地瞪著他,那模樣,就像一隻小羊羔瞪著一隻餓狼。
何子謙說得話,哪裏有什麼可信度?如果她靠近了,被他粗暴地壓在沙發上,吃光抹淨怎麼辦?
何子謙仿佛看穿了她的疑慮,抿起削薄的嘴唇,淡淡地笑了一下。
他拍拍身邊的位置,對她道,“你坐過來,我保證,今天晚上不會動你。我很累了,一點力氣都沒了。”
趙婉清半信半疑地靠過去,小心翼翼地在沙發上坐下,與他拉開一個人的距離。
實際上,不相信他又能怎樣?隻要是他何子謙想做的事情,任何人都阻止不了,更不要說她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正在她上下打量著他,想從他的臉上搜索出些信息時,何子謙一把扯過她的胳膊,將她的素手拉到了他的胸前,貼到了他的襯衫上。
趙婉清驚異地張大嘴巴,然後,臉上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他胸前的襯衫,濕漉漉的,潮氣逼人,很明顯,是被汗水濕透了。
何子謙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眼睛,眸光直直地射進她的清眸裏。
他嘴邊的肌肉抽搐著,話語從他的牙縫裏蹦出,帶著憤恨的味道。
“你知道我今天晚上多緊張嗎?你知道我流了多少冷汗嗎?我甚至都做出最壞的打算了!”
趙婉清看著他,怔怔地說不出一個字,臉色變得慘白起來。
她知道,萬平灘發生了踩踏事件,而且很多人在這起事故中喪生。萬幸的是,她離事發現場很遠,沒有受半點傷害。
隻是,何子謙怎麼知道她在那裏?是誰告訴他的?他的襯衫都濕透了,真得是因為擔心她嗎?
何子謙又將她的手扯向背部,那裏的襯衫,比胸前的更濕,擰一下,幾乎能擰出水來。
“你知道嗎?在我近三十年的人生中,沒有一天像這樣擔驚受怕過!那是什麼感覺,你知道嗎?”
趙婉清的嘴唇顫抖著,眼圈漸漸地紅了。
不管他愛不愛她,他為她這樣擔心過,緊張過,已經足夠了。
以後,兩人分道揚鑣,互不相欠,再無瓜葛。
何子謙將她的手捂到自己的胸口,“你知道嗎?我的心髒,今天都要跳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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