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謙的醉意瞬間全無,就像是被一盆冰冷刺骨的水潑醒了,渾身的每一根神經都清醒了過來。
“什麼?”他瞪大眼睛,向他確認道,“你是說趙婉清?”
“就是她,沒錯!你快給我過來!”說完,慕少磊“哢”地一聲掛斷了電話。
何子謙抓起沙發上的大衣,衝了出去。
一路上,他在繁忙的車群中急起急停,左穿右插,所到之處,喇叭聲四起。
有些司機甚至拉開窗戶大罵,“趕著投胎呢!開布加迪就了不起啊!”
何子謙蹙著眉頭,右腳踩著油門,對這一切置若罔聞。
到了醫院,在踏出電梯的那一刻,他被絆了一下,腳下一軟,高大挺拔的身軀直直地向下倒去。
兩個手掌被擦破了皮,嶄新的西裝上也沾染了塵埃,他也顧不得看一眼,向病房內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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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磊斜靠在走廊的牆麵上,皺著眉頭,指端夾著一支煙。
見他來了,用下巴點點病房的門,示意他進去。
看著他的模樣,像在看一個被判了死刑的囚犯。眸光中有譴責,有同情,還有他看不懂的複雜神色。
他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雙手止不住地顫抖。
吳杉杉從座位上站起來,帶著哭腔問道,“總裁,你怎麼才來啊?”
她的眼睛通紅,像是哭過很多次了。
他想著,能讓吳杉杉這種古靈精怪,性格開朗的女孩子哭成這樣,趙婉清一定是病得不清。
他邁著虛浮的步子走近了,看到趙婉清躺在病床上,雙目緊閉,臉色慘白。纖細的左臂上打著點滴,臉上還戴著氧氣麵罩。
他腳下一軟,癱坐在床上,握緊她的右手,喃喃地道,“婉婉,你這是怎麼了?”
吳杉杉低沉地開口,聲音中悲戚的味道直直地流淌出來,“是流產。”
何子謙震驚地問道,“流產?你是說,她懷過我的孩子?”
吳杉杉點點頭,“總裁,你不會不知道吧?難道,婉婉也不知道?”
何子謙搖著頭,臉上的表情慌亂而麻木,目光渙散而絕望。
“她有嘔吐的症狀……我,我以為是吃了二維亞鐵的正常反應……她也曾經腹痛過,我還說過,要帶她去看醫生……”
他說著,重重地向自己的額頭上一拍,“我怎麼這麼大意!”
吳杉杉寬慰他道,“總裁,再自責也已經晚了,關鍵地是要讓婉婉恢複好身體。”
何子謙抬起頭,神色悲戚地看著吳杉杉,“醫生是怎麼說得?”
“醫生說是嚴重貧血所致。也可能與精神刺激或者心情抑鬱有關。”
“精神刺激?”何子謙心中一緊。
這段時間,他與婉清吵了幾次架,晚上離開前,雖然沒有對她惡言向相,卻親手打碎了鏡子。
難道說,他的不理智行為,也是造成婉清流產的禍首?
慕少磊不知何時走了進來,憐惜地道,
“你最好同主治醫師談談,她會告訴你很多事情。”
吳杉杉點點頭,表示同意慕少磊的看法,還補充說,“總裁,還有一個不好的消息要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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