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廷堅輕輕地一笑,“想你了,就給你打了呀。實際上,我一直在等著你主動聯係我呢,估計是我的魅力不夠,一直未等到你的電話。”
趙婉清怔了一下,不知道如何開口,就沒有回複他。
這兩周來,她心煩意亂的,心情平靜不下來,所有沒有聯係他。實際上,她也是在懼怕,懼怕他追問自己對何子謙的感情,懼怕他追問自己什麼時候離開何子謙。
張廷堅頓了一下,又問道,“你父親日記本中,缺少的那頁紙張,找到了嗎?有沒有什麼關鍵的信息?”
趙婉清長長地吸了一口氣,頹敗地回複,“沒有,還沒有找到……”
她咬了咬唇,又艱難地開口,“廷堅哥,前段時間,江城日報刊登了一篇名為‘淺談企業信譽與形象’的文章。文章的作者公開批評了何子謙,認為他作為企業的接班人,不注重公司的聲譽,承擔不起社會責任。這件事情,與你有關嗎?還是,這篇報道就是你寫的嗎?”
張廷堅聽完,苦澀地笑了一聲,“婉清,你將我想得太神通廣大了吧。我不是江城日報的記者,怎麼會寫這樣的文章?再說了,那麼複雜的社評,我也寫不出來啊。我隻會寫政府公文的。”
趙婉清默不作聲,難道,是她多想了?報道的事情,真的同他無關?
“婉清,你怎麼會懷疑是我寫的呢?何子謙告訴你的嗎?難道,在格林豪泰酒店中,他打我的那一拳還不解氣,又在背後編排我,汙蔑我?”
張廷堅說著,聲音冷了下來,而且帶了明顯的陰沉味道。
趙婉清慌亂地搖頭,“沒有,沒有,隻是我胡亂猜測的,何子謙沒有這麼說。今天,君悅集團又出事了,他忙得焦頭爛額的,到現在都沒有回……”
說到這裏,趙婉清猛然停住了。她對張廷堅說這些做什麼?慌不擇言了嗎?還是太過擔心何子謙,真情流露?
這下,聽筒兩頭徹底沉默了。氣氛變得尷尬而凝重。
過了大約有三分鍾,張廷堅才開口說話,隻是語氣已經沉重得不成樣子,就如同下雨前沉悶的天空,壓抑地讓人喘不過氣來。
“婉清,馬上就到清明節了,你會去祭拜自己的父親嗎?之前你說過,會查明他的死因,還他以清白。這件事情,你還記得嗎?還能完成嗎?”
趙婉清不說話,隻感覺心中愧疚難耐。
回國的時候,她的心願就是查明父親死亡的真相。但直到現在,真相沒有查明不說,她還與何子謙絞在一起,糾纏不清。回國9個月了,她都做了些什麼?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還與何子謙住在一起,而且行動不自由,對不對?婉清,我不想你這樣下去了,這樣白白地浪費光陰,浪費感情。君悅集團是出事了,這我知道。但是你不應該趁著何子謙焦頭爛額的時機,擺脫他的控製,理清自己的感情,重獲新生與自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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