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廷堅頓了一下，蹙著眉頭道，“怎麼會這樣？”
趙婉清低低地歎了口氣，無可奈何地回複，“所以，我們隻能再尋找些有力的證據了。廷堅哥，我想去市府大院一趟，看看案發現場。”
張廷堅回複說，“好，那這周六早上九點鍾，我去你們小區接你。”
趙婉清應了下來，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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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早上，張廷堅接了趙婉清，來到市府大院，進了趙國遠出事的房間。
剛剛踏進房門，一股幹燥的塵土氣息迎麵撲來，嗆得人隻想咳嗽。
趙婉清收回踏進房門的雙腳，彎著腰，扶著門框，劇烈地咳嗽起來。
張廷堅站在她的身側，用手拍著她的背部，擔憂地道，“沒事吧？”
趙婉清搖搖頭，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角，回複說，“沒有，我們進去吧。”
房間內的陳設都沒有變，隻是東西被謄空了，地麵上覆蓋著厚厚一層塵土，沒有任何腳步的痕跡。趙婉清看著，滿眼的荒涼。
張廷堅走上前去，輕輕地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道，“婉清，不要想太多……今天，我們是來找證據的。”
趙婉清側過臉，嘴角向上扯起，勉強地擠出一抹笑容。
她踱步到窗邊，打開窗戶向下望了望，轉頭對張廷堅道，“廷堅哥，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父親應該是從這裏掉下去的。”
張廷堅看了看她的臉，錯開眼睛，微微地點了點頭。
趙婉清邁著細碎的步子，在窗邊走來走去，喃喃自語，“我父親不是自殺，那就是被謀殺的……凶手可能是看到他站在窗邊，就趁他不妨，猛然推他下樓的……或者，事先設法害死了他，從這裏拋屍下去的……”
趙婉清說著，去看張廷堅，卻發現他的臉色有些蒼白。
她蹙起又細又長的柳眉，問道，“廷堅哥，你覺得我說得有道理嗎？”
張廷堅抬起頭，眉目間浮動著一絲慌亂，“有道理，有道理。”
“既然有道理，那凶手應該在案發現場出現過吧？這間屋子裏的某個地方，比如窗戶上，門上，欄杆上，應該留有凶手的指紋吧？或者，凶手進出房門的時候，應該有人見到過他吧？”
張廷堅點點頭，“你說得很有道理。”
趙婉清沉思了一下，說道，“廷堅哥，我想見一下當初的辦案人員，問問他們，有沒有從現場找出什麼證據，或者提取些指紋什麼的。”
張廷堅蹙起眉頭，右手撫摸著自己的下巴，為難地道，“我托朋友去打聽一下吧，看看能不能找到當初的辦案人員。”
趙婉清笑著望向她，還未來得及說出“謝謝”兩個字，包中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
她拿出手機，輕輕地向張廷堅晃了晃，示意他自己要接個電話。
張廷堅點了點頭，背過身去，打量著整個房間。
趙婉清按下接聽鍵，問道，“大姑，怎麼了？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情嗎？”
聽筒中傳來大姑苦大仇深的聲音，“婉清，奶奶是大家的，對吧？她骨折了，需要人照顧了，我是不是應該對你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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