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隻是因為家中催促他找女朋友了，他拿自己搪塞家人？
她感覺很困惑，很不安，就打了電話給趙婉清，約她這個周末出來吃飯。
趙婉清並沒有做什麼推辭，同意了下來。
周日，馬克西姆西餐廳中，趙婉清按時赴約了。
李雅涵見了她，輕輕淺淺地一笑，“婉清姐，剛剛我幫你點了七分熟的菲力牛排，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趙婉清在椅子上坐下來，點點頭，“喜歡，喜歡，謝謝你。”
一般情況下，晚上她並不會吃難以消化的肉食，因為胃部會很不舒服。隻是李雅涵這麼貼心和善，她不想傷她的心。
侍應生將食物端了上來，二人開始吃飯。
李雅涵抿下一口紅酒道，“婉清姐，子謙是不是喜歡過你啊？”
實際上，李雅涵打電話約她見麵的時候，她就猜到她會這樣問。
她也冥思苦想了一周，怎麼回答比較好。隻是到現在，她依舊沒有想出滿意的答案來。
如果她回答是，那麼李雅涵會傷心難過；如果回答不是，她又覺得自己是在撒謊。她分明懂得何子謙的心。
她放下手中的叉子，回複說，“李小姐是因為發生在酒宴上的事情才問得吧？”
李雅涵點點頭，臉上浮動著一抹尋根究底的、急不可耐的神色，似乎已經為這件事情煎熬了許久。
趙婉清咬了咬嘴唇，努力地使自己的神色看起來自然。
“你也知道，子謙是我的表哥，麵對那種情況，他對齊邵出手也是人之常情。”
李雅涵蹙起了好看的眉毛，“可是，你們並不是親的表兄妹，隻是從小一起長大而已。”
趙婉清點點頭，“李小姐說得是，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關係親如兄妹。”
“但是，我看子謙和你之間，並不是簡單純粹的兄妹關係。婉清姐，你就如實地告訴我，子謙是不是曾經喜歡過你，而且現在也一直喜歡？”
李雅涵瞪著她，直直地說出口，語氣又急又衝。趙婉清被她逼得沒有辦法，隻能回複說，“是。”
她這樣問，肯定是知道了什麼。如果她否認，敷衍，隻會招她厭煩，讓她覺得自己是一個虛偽的人。她不想這樣做。
“那你呢？你是怎麼想的？”
趙婉清咬了咬櫻唇，抬眸看向她，坦誠地道，“我現在，暫時沒有辦法接受他……我有我的苦衷。”
“既然這樣，婉清姐，那我可以追子謙嗎？我很喜歡他，他對我也存有好感。”
趙婉清點點頭，“當然可以，每個人都有追求自己所愛的自由。”
李雅涵都將自己的心意表達得這樣直白了，她還能說些什麼？
李雅涵看著她，眸中迸發出喜悅的光芒來，“謝謝你，婉清姐！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
趙婉清愣了一下，苦澀地笑了。
她感激自己做什麼？自己做了值得她感激的事情嗎？自己隻不過是跨不過心中的那道坎，戰勝不了自己的心魔。
為什麼她看起來這麼純真，這麼善良，讓人實在不忍心去傷害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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