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婉清還沒有說什麼，耳邊卻是傳來李雅涵的聲音，“這位女士，你認識我嗎？”
趙素芝張開嘴巴，似是要彎成“認識認識”的口型，但仿佛意識到了什麼，隨即又緊緊地閉上。
趙素芝將眸光重新定格到李雅涵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搖搖頭，“我不認識。”
隨後，她看了趙婉清一眼，用解釋的口吻道，“我認識婉清，我隻是驚奇於，她什麼時候認識了你這麼一個高雅又美麗的人。”
李雅涵尷尬地笑了一下，似是有些不太相信她的話，出於禮貌，客氣地說了一句，“謝謝。”
趙婉清看著趙素芝臉上一閃而過的慌亂，蹙緊了眉頭。
不要說李雅涵不相信她的話了，就連她自己也不相信。
看趙素芝的反應，她分明是知道李雅涵是什麼人的。而且，她還極為驚詫於，她與李雅涵認識，並且一起出現的這個事實。
既然趙素芝知道李雅涵是什麼人，那麼，她肯定與李雅涵有著某種關係。
這樣想著，她眯起清清澈澈的眸子，細細地去打量李雅涵與趙素芝，眸光在她們臉上穿梭來，穿梭去。
於是，她發現了，不止自己與趙素芝長得有幾分相像，連李雅涵看上去也極為像她。
她們兩個人的眉眼，即便不能說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也說得上有八分相像。
莫非，趙素芝是李雅涵的母親？如果是這樣，那麼這個趙素芝也太……太不知自尊，太不知自愛了。
仿佛是因為等久了，李雅涵看向她，柔聲問道，“婉清姐，用我送你上去嗎？”
趙婉清彎彎櫻唇，嘴邊浮現一抹淺淺的笑，“不用，李小姐，耽誤了這麼長的時間，你快回去吧。”
李雅涵點點頭，又看了趙素芝一眼，眸光中充斥著難以掩飾的疑惑和迷茫之情。
趙婉清想著，既然她能察覺非同尋常的事情來，李雅涵也一定能。
她出生在那樣的大家庭裏，心思一定比自己多，比自己縝密。
李雅涵走到車邊，上車前，禮貌性地對趙素芝頷首。
趙素芝的眸光追隨者李雅涵的身影，緊張而又慌亂。趙婉清看著這一幕，越來越認定自己的猜測沒有錯。
待李雅涵走後，趙婉清側過頭，問趙素芝道，“你祭拜過我的父親了？”
趙素芝輕輕地點頭，緩緩地垂下了風韻猶存的臉，那模樣，就像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懼怕麵對大人的質疑一樣。
趙婉清咬了咬嘴唇，沉聲問道，“剛剛同我一起來的李小姐，與你是什麼關係？”
趙素芝沉默了一下，局促不安地抬起頭，“你應該察覺出了什麼吧？沒錯，就是你心裏想得那樣。”
趙婉清擰緊了眉頭，臉色一點點地變得慘白，額頭上也滲出點點冷汗。
“這麼說來，李雅涵真得是你的女兒？”她質問道，因為激動，聲音都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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