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不離開,一直呆在省/政/府,就是為了向那些人證明,我張道涵沒有問題,沒有違反黨/的組/織/紀/律,沒有對不起黨/和/人/民!”
張道涵說得很激動,聲音也是很高,張廷堅聽了他的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張道涵接著說,“廷堅,我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你平日裏經營公司已經夠辛苦了。早日解決你的終身大事吧,我好了了一樁心願,少了一分牽掛。”
張廷堅點點頭,站起身道,“爸,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離開了。”
張道涵也隨著他起身,叮囑他道,“你有時間了,就去看看外婆吧。上次我去看她,她還提起你來著。”
張廷堅應了下來,心情沉重地向外走。
本來打算回公司的,他隻感覺頭昏腦漲,肌肉酸痛,就讓麗薩送他回了家。
推開房門,一室的清冷,空氣裏一點熱氣都沒有。他無力地坐在沙發上,滿心沉重,隻感覺自己就像一隻離群的孤雁,翅膀受傷了,流血了,但仍舊要哀鳴著奮力向前飛。
他苦澀地笑了笑,撥通了李雅涵的電話。
“張大總裁,又有什麼事情,居然一天之內兩次給我打電話,我真是受寵若驚。”
他開口道,“我不舒服。”
“不舒服應該找醫生啊,給我打電話有什麼用。”那女人依舊油嘴滑舌,和他打著口頭官司。
“我想見你,你來不來?”他揉著眉心,陰鬱地道,語氣中已經夾雜了些許的怒氣。
“你要我來我就得來啊,你以為我是應/召/女/郎啊。”她仿佛沒有意識到,依舊在電話了與他踢皮球。
他禁不住提高了音量,低吼道,“你要是不來,這輩子就別想見我了!”
本來他的心情就很低沉,再加上身體不舒服了,被她這麼一激,脾氣全上來了,所以話中夾在著十足的怒氣。
李雅涵聽到他這句話,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本來隻要和他在一起,她就喜歡和他鬥嘴。看到平日裏溫文爾雅的他緊抿著薄唇,強壓著怒氣的模樣,她就感覺很爽快。不過這次同他說了兩句玩笑話,他就動怒了,想來應該真得是身體不舒服。
她軟下語氣道,“好了好了,我這就去看你,行了吧。”
他沒有說什麼,直接掛斷了電話,她在聽筒中低咒了一聲,“張廷堅,臭脾氣”,才憤憤不平地放下手機。
到了張廷堅家門口時,她摁了兩下門鈴,沒人回應,就又撥了張廷堅的號碼過去。
鈴聲響了許久,張廷堅才接聽,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模模糊糊的,好像沒有力氣。
“你要給我開門呀,親,不然我怎麼進去?”她問道。
張廷堅告訴她,“密碼是0917。”
她掛斷電話,按了密碼進去,卻看到那個男人蜷縮在沙發上,身上隻穿著單薄的西裝,睡得迷迷糊糊。偌大的客廳中,沒有一絲絲的熱氣。
暖氣是停了,但是天氣還是很冷,他就不能開了空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