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像往常那樣去了酒吧,喝得酩酊大醉。
顧維鈞趕了過來,坐在他身旁問道,“沒有李雅涵的日子,你就打算一直這樣醉下去?你忘記自己為什麼同顧若依訂婚了嗎?忘記自己製定好的計劃了嗎?”
張廷堅將一大杯威士忌灌下肚中,沒有說一句話。
顧維鈞奪過他的杯子,“你這樣讓我好有負罪感!在原本的計劃裏,你已經預料到了會有這種情況發生,隻是現在這種情況發生在你猝不及防、毫無準備的時候,但這不是最終的結局。最終的結局裏,是有李雅涵的存在的。當務之急,是盡快救出你的母親。”
“哐”地一聲,張廷堅醉得失去了意識,整個人趴在了吧台上。
顧維鈞長長地歎了口氣,隻感覺渾身無力。當初他的做法,是正確的嗎?他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了。
正在這時,張廷堅的手機響了起來,來電提示上跳動著顧若依的名字。
他擰著眉頭想了想,按下了接聽鍵,告訴了顧若依張廷堅的位置及醉得一塌糊塗的狀況,顧若依讓他稍等一下,說自己馬上就來。
半個小時候,顧若依趕到了酒吧,看到大醉不醒的張廷堅,詫異地問道,“表哥,他怎麼會這樣?”
顧維鈞苦澀地笑笑,“他心情不好。”
顧若依瞪大眼睛,“可是我們剛剛訂了婚,他應該高興才對呀。”
顧維鈞看著她,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訂婚的時候,隻有他父親出席了晚宴,你知道什麼原因吧?因為她的母親因為貪/汙/受/賄,至今還關在監獄裏。”
顧若依咬了咬嘴唇,回複道,“這件事情,我知道。”
顧維鈞繼續道,“她母親前段時間得了抑鬱症,幾次自殺未果,被轉移到了監獄裏的隔離治療區進行治療。隻是那裏各方麵的條件都有些差,他怕母親的抑鬱症加深了,再次自殺。”
顧若依沉默了許久,才緩緩地開口,“我與廷堅訂婚之前,父親隱晦地提過幾句。既然現在我成為張家的準兒媳了,就會想方設法地讓廷堅的母親保外就醫。父親那邊,我會央求一下,他也認識一些相關的人員的。”
顧維鈞長長地歎了口氣,“表妹,我在這裏替廷堅謝謝你了,你真是一個好女人。”
顧若依苦澀地一笑,“為什麼在訂婚之前,廷堅不主動地給我提起這些事情呢?我還是從父親口中得知他母親的事情的。”
“也許是怕你心中有壓力吧,畢竟,這麼一件事情,放在男人這裏,都感覺有千斤重。”顧維鈞說著,抬起頭來,用戲謔的語氣道,“嚇走你了怎麼辦?這麼難得的一個好女孩。”
顧若依看著張廷堅,眼神堅定,“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
說完他,她癡癡地笑笑,問顧維鈞道,“廷堅醉了,我將他送回家吧。”
顧維鈞拍拍她的肩膀,“我來吧,你這麼弱小的一個女生,怎麼拖得動他這麼大塊的男人。再說了,你明天一早還要給學生上課,照顧他的話會休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