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匪曾在遊船上設置了信號屏蔽的裝置,存活下來的人搜尋了好久都找不到裝置的所在,所以至今都沒能和外界取得聯係。
此時遊船靠岸,那群富二代們瘋狂歡呼起來。
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劫後餘生的感覺讓他們飆出淚水。
同時,這艘遊船進港後引發人心震撼。
港口的工作人員傻傻地看著甲板上躺著的眾多屍體,還有那斷肢殘骸,滿地血腥,驚得說不出話來。
“嘔……”
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何曾見識過這種恐怖的場麵,那些港口人員中十個有七八個都彎腰嘔吐起來。
稍微鎮定些的,也是臉色慘白如紙。
“這,這是!什麼情況?”
短暫的錯愕後,港口上爆開了巨大的喧囂。
“報警!”
“快點報警!”
瘋狂的吼叫傳遍整個船港。
“戒備!”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恐懼擴散,慌亂蔓延。
所有見到眼前景象的人,都被嚇得三魂不見七魄。
而在慌亂中,任平生和洛苒悄無聲息地擠過人群。
有港口的保安看到他們在船上下來,伸手想去攔,任平生在保安的肩膀上輕輕一拍,保安頓時全身麻痹,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很快,兩人的身影消失在人海中。
船上,一直有視線注視著他們的離去。
有人問:“不攔住他嗎?”
這個他,指的當然是任平生。
他是這次遊船時間中出盡風頭的主角,按理說不能如此離去的才對。
曾與任平生道謝過的文藝青年瞥了問話那人一眼,說道:“那你去攔啊?”
說話的人呐呐地說不出話來。
開什麼玩笑,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去攔那個煞星啊。
“那現在怎麼辦?”
“各自通知家裏麵的人……”
在另外一邊,杜克妮絲望著那兩人離去後,自己也走下遊船。
有港口人員去阻攔,她平靜地接受了港口人員讓她留下來的要求,然後掏出手機來。
沒有了信號屏蔽器的幹擾,電話很快撥通。
她轉身,望著那艘留給她噩夢的遊船,對著手機用英語輕輕說道:“我差點被人強奸了……”
眼神冷厲,帶著無情的語氣,將遊船上發生的一切緩緩訴說給電話對麵的人,最後用一個單詞結束:“revenge!”……報複!
一場血腥,在區區一個單詞中,彌漫開來。
輪船的甲板上,有個臉頰青腫的眼睛仔怨毒地望著任平生和洛苒遠去的背影。
是在賭桌是輸給任平生後,想要報複卻被任平生打掉好幾顆牙齒的家夥。
旁邊有人低聲詢問:“劉少,就這麼由那家夥離開?”
眼鏡仔惡狠狠地說道:“放心,這事不會那麼算的。”
“怎麼弄?”
“方經綸不是消失了嗎?”
“嗯,據推測,應該是被劫匪扔下海了。”
“錯了!”眼鏡仔扭頭,望著那個人,眼中閃過奸詐的光芒,“不是被劫匪扔下海的,是被任平生扔下海的,等等見到方家人了,你也這麼說,知道嗎?”
那人眼睛一亮:“陷害?”
“屁!這叫闡述事實!”
眼鏡仔嘿嘿地笑了起來,笑容陰毒。
任平生對於這些湧動的暗流一無所知。
他和洛苒擠出人群,出了港口,攔下一輛計程車便回到了居住的金彙別墅小區。
很快來到別墅門口,洛苒沒有回她那棟別墅,而是跟在任平生後麵。
任平生無語地看著她:“你真把我家當你家啊?”
洛苒瞪著眼睛:“不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