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從萬禹大廈離開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此時,在青南市地皮最貴的江畔區,有一棟豪華別墅依然是燈火通明。
能在這種地方擁有一棟占地麵積超過五百平米的獨立別墅,是財富與地位的雙重象征,普通人想買也買不到,也買不起。
不過身為青南名門之一,葉家當然有入住這裏的資格。
客廳的布置很淡雅,讓人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但此刻,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緊張的味道。
一男一女,麵對麵而坐,氣氛壓抑,仿佛有無形的硝煙在發酵。
葉敬海正襟危坐,兩隻眼睛死死盯著對麵的女人,胸膛在微微起伏,表示他內心的波濤翻湧。
譚芊彤卻出乎意料地平靜,臉色淡然地抽著香煙,那吞雲吐霧的動作,透著雍容華貴。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曾經小心翼翼的她,變得無比坦然。
她深吸了一口濃嗆的煙霧,才緩緩打破沉默:“我們有多久沒像現在這樣坐在一起了?”
葉敬海冷冷地說道:“半年。”
“是啊,都有半年了呢。”譚芊彤眼神有些迷離,輕輕地說著,“虧我們還是夫妻呢。”
“住口!”葉敬海勃然大怒,“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提夫妻二字?”
譚芊彤望著他,嘴角勾起一絲不屑:“我沒有資格提起夫妻二字?那你又有什麼資格質問我?”
葉敬海惡狠狠地說:“你特麼給我戴綠帽子,還問我有什麼資格質問你?”
譚芊彤反應激烈地叫道:“是你先對不起我的,我給你戴綠帽子又怎麼樣?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大家彼此彼此!”
“你什麼意思?”
“嗬嗬,你和那個寡婦的事情已經鬧得是滿城風雨,不會以為還瞞得住我吧?”
“你是說如雨的事?”
“叫得還真是親密呢,令我作嘔!”
葉敬海的胸膛急促起伏了幾下,說道:“我跟她,不是那種關係。”
譚芊彤冷笑道:“你以為我信?”
葉敬海神色陰鷙:“信不信由你,我為何要和你解釋?”
“草泥馬的葉敬海!”譚芊彤從沙發上跳起來,把手上的煙蒂狠狠甩向自己的丈夫,同時破口大罵:“我是你老婆,你說你要不要向我解釋?你說你們不是那種關係,那是哪種關係?她是你娘?你為了孝敬她,足足半年沒有回家睡過?操你娘的葉敬海,王八蛋!”
煙蒂甩在了葉敬海臉上,彈起幾顆細微的火星。
葉敬海的整張臉都抽搐著。
譚芊彤猛地脫掉自己的衣服,露出白嫩的身體。
“你出軌,我出牆,有什麼不對的?哦,忘了跟你說,你出軌的對象隻有一個,我不同……”
“我不僅跟康鴻泰睡過,我還跟萬禹集團那個後生仔陳華睡過,另外還有很多個……對了,就連你的司機也跟我睡過呢……”
譚芊彤放肆地笑著,臉上滿是報複的快意。
一個女人瘋起來,真的很可怕。
葉敬海的眼睛都被怒火燒得通紅了,他全身顫抖,越抖越劇烈,最後忍不住,噗地噴出一口血霧來,染紅了胸前的衣衫。
竟然被硬生生氣到吐血。
看到這一幕,譚芊彤收斂了所有的笑意,變為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