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個多小時,狗子也如約而至了。
“怎麼就你們兩?其他人呢?”狗子順手拿起楚宇的茶杯,邊喝邊問。
“去看跛子了。”楚宇拿出一根煙,遞給了狗子。
狗子點了煙,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雙手揉著太陽穴,說:“看看也好,別死外邊了。”自從出事後,狗子一改往日嬉皮笑臉的習慣,說話做事都變得嚴肅起來。
正當三兄弟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的時候,外邊突然變得吵吵鬧鬧的。“我出去看看,你兩坐會兒。”曹飛說著,起身出去了。
“你就是曹飛?”曹飛剛出去,一個身材高大的壯漢就指著他問。
曹飛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壯漢,皺了皺眉,不耐煩的說道:“我平生最討厭別人指著我的鼻子跟我說話!”
壯漢輕蔑的笑了笑,說:“我不是來跟你打架的,有個人想見你。”說完,往自己身後指了指。
曹飛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一個戴眼鏡的男人正坐在沙發上抽煙。
“還認識我嗎?”眼鏡男盯著曹飛問道。
曹飛想了會兒,終於想起他是誰了:“喲,大舞台的老板親自來我這小廟有何貴幹?”五年前,曹飛從部隊回來的時候,知道楚宇家出事後,曾經大鬧大舞台,打傷了幾十個保鏢,就連老板眼鏡男和很有背景的禿頭男也沒放過。
眼鏡男笑了笑,站起身來走向了曹飛,身後帶著的幾個保鏢也向曹飛走了過來。“五年前的帳怎麼算?”
看到這陣勢,武館裏的經理立刻擋在了曹飛的前麵,右手拿起桌上的煙灰缸舉過頭頂,左手指著最前麵的壯漢罵道:“幹嘛?來這裏撒野?你們都他媽嫌命長是不是?”
眼鏡男大笑了幾聲,說道:“哈哈哈,現在這世道,都是大的不出來,找小的當出頭鳥是不是?你們兄弟都是這麼做事的?”
壯漢也笑道:“我看他們是被‘大舞台’這三個字給嚇傻了,哈哈!”
說時遲那時快,狗子從曹飛身後走了過來,奪過武館經理手裏高舉著的煙灰缸,用力的砸在了壯漢的腦袋上!他從走出來再到打人,動作一氣嗬成,打了個壯漢措手不及。武館經理被濺的一臉血,嘴巴張的大大的,完全被驚呆了。不光他,曹飛也被驚的愣了幾秒鍾。
看壯漢躺在地上翻著白眼,腦門上的血直往外流,狗子掏出隨身帶著的手帕擦著手上的血,惡狠狠的對眼鏡男說:“我們兄弟做事,就是這樣!”
眼鏡男呆呆的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壯漢,又看了看武館裏圍過來的打手,再看看自己身後的幾個保鏢,不怕是假的。“你們兄弟幾個真是無法無天了!我在a市混了這麼久,還沒人敢動我的人!你們知道我的背景嗎?啊!”眼鏡男的聲音聽似憤怒,卻也有幾分顫抖。曹飛的本事他領教過,教出來的徒弟也絕非善類。
“哦?不知道我萬盛集團能不能跟你那強大的背景比試比試?”不知什麼時候,楚宇也站在了曹飛的身旁。
眼鏡男咽了口口水,說道:“行,我今天來就是告訴你們一聲,有人想要問問曹飛,五年前的帳該怎麼算!”
曹飛無奈的笑了笑,雙手一攤,說:“怎麼算?這還不夠明顯嗎?回去告訴那個死禿子,是爺們就出來聊聊,聊不妥再說。我看你們才是大的不出來,小的搶風頭!”說罷,武館裏一陣嘲笑聲。
“行,等著。你們算是攤上事了!我們走!”說完,眼鏡男便帶著人走了。
“行了,都去練功吧,別湊熱鬧了。”看眼鏡男走了,曹飛也讓徒弟們都散了。他的這些徒弟都跟了他幾年了,多多少少也有點本事,也方便以後楚宇用人之需。
回到辦公室後,楚宇就迫不及待的問曹飛:“你怎麼惹上大舞台了?”
曹飛喝了口水,哼了一聲,說:“還不是為了你們家的事。這大舞台不算什麼,我就擔心那個禿子,是軍方的人。”
狗子又點了根煙,說:“沒事,萬盛集團能有今天也絕不是鬧著玩的,管他什麼背景,我就不信還搞不定他!”
楚宇聳了聳肩,打趣道:“看看,人家現在比我還像個老板。哈哈……”
三兄弟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一天,晚上終於等到了李少凱的消息。他給楚宇發的微信,就一個字:妥。收到消息後,楚宇也算是吃了顆定心丸,坐了會兒就回家了。
楚宇到家後都十點了,小柔已經睡下了。那該死的毒藥把小柔折磨的不成樣子,臉頰已經有了淺淺的凹陷,嘴唇也是淡淡的白色。楚宇輕輕的躺在了小柔旁邊,將蜷縮成一團的小柔摟進了懷裏。此去經年,皇天不負,你若安好,上刀山如履平地,下火海似泛輕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