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解心頭恨,親手殺仇人!”韓莫眼望不遠處的蘇寒,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炎陽山的小狗!論道中禁用任何法器,憑個人真正修為,我一根指頭就能碾死你!”
“哎呀哎呀!”駝叔一看朱雀老道竟然答應蘇寒參加會武,連心眉頓時就皺起來了:“師兄是怎麼搞的!明知道輝月山沒安什麼好心,還要應戰,小壞,老子跟你說,萬一你遇見輝月山的韓莫,打不過就直接跳下會武台,你用小鍾揍過他,他肯定要借機找回臉麵……”
蘇寒深深吸了口氣,站起身大步朝會武台走去,他的出現,頓時引起下麵一陣小小的騷動。
“這是炎陽山的蘇寒,他也參加會武?”
“據說,此人是我星神道年輕弟子中最爛的一個,六年多時間,隻修煉到神池境第二重,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
“這也不怪他,炎陽山的朱雀師伯很少收徒,山門隻有兩個弟子,蘇寒不來,還有誰能來?”
“這種垃圾一般的弟子,直接認輸,夾著尾巴躲起來看看熱鬧就行了,還真敢出現?”
冷嘲熱諷隨著陣陣山風,飄蕩到了蘇寒耳中,若在平時,以他的心性,自然不可能忍受別人的嘲諷,但此時此刻,他又能如何?
無法保住炎陽山,在蘇寒心中,就是恥辱,不可寬恕的恥辱!
“炎陽山的小狗。”韓莫站在旁邊冷笑一聲:“你竟然真的敢來,我會讓你死的很慘!”
咯嘣……
蘇寒的拳頭不由自主的攥緊了,骨節捏的格格作響,此時的他,隻覺得修士最大的悲哀,就是麵對一個可惡至極的敵人,卻無法將他踩在腳下。
“怎麼,看你的神色,你還不服氣?”韓莫嗤之以鼻:“今日,我要讓你在這麼多人麵前,丟盡臉麵!”
蘇寒胸膛中的熱血,轟的全部湧動到了頭頂,他腦海中,晃動著朱雀老道平靜寧和的麵孔,駝叔略帶一絲失落的麵孔,方紫瑤充滿關切的麵孔……
“小狗!準備受死吧!”韓莫不屑的冷哼,下首那些輝月山的弟子,也都興高采烈,尤其是韓鵬和齊廣,嘴巴都咧到耳朵根了。
此時,七脈挑選出參加會武的弟子,已經整整齊齊站立在會武台前,太白山和紫微山,各有一名老成持重的弟子出場,負責會武時的秩序。
“第一場,輝月山陸千,對太白山吳立。”
炎陽峰頂的會武台,足足二十丈方圓,以山石壘砌,並有法力加持,堅固異常。
兩個被點名的弟子,各自登上會武台。會武中禁用任何法器,而這些年輕弟子,大多處在練體修力的神池境,因此相互間的對決幾乎都是近身肉搏。
這種對決,在高深修士眼中,不啻於小孩過家家,但百年一次的盛會,尤其事關炎陽主峰以及星神古鍾的歸屬,因此從七脈的座首到下麵的弟子,都是全神貫注目不轉睛。
蘇寒也在人群中關注著會武台上的對決,他對自己現在的真正實力,已經十分清楚,若全力死戰,神池境內的修士,他都有一戰之力。
隻不過蘇寒所關注的,是輝月山韓莫,星神道目前唯一一個步入了十龍境的修士,也是他真正的對手!
對決一場接一場,事關重大,人人都動用全力,很是精彩,台下弟子不斷高聲喝彩,上首的幾脈座首,也神情各異。
一直到了第四場,蘇寒猛然間聽到了韓莫的名字。
“輝月山韓莫,對紫微山嚴懷!”
台下眾人的情緒本來就很高漲,聽完這句話之後,幾乎沸騰起來。輝月山韓莫,十龍境修為,而紫微山嚴懷,已經凝練了靈宮陣法,是神池境巔峰修為。這兩人乃是星神道年輕弟子中數一數二的翹楚,他們之間的對決,格外引人注目。
“星神道兩個最強的弟子!終於遭遇了!”
“依我看,還是輝月山韓莫的勝算大一些,畢竟是十龍境修士,雖然隻是十龍境第一個小境界,也絕非神池境修士可比的。”
“如果沒有什麼意外,嚴懷估計不是韓莫的對手。”
在眾人的低聲議論中,韓莫與嚴懷同時登台。台下,輝月山弟子的呐喊助威聲如同陣陣潮水,就連上首的鐵燕道人,也露出一絲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