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清晨,帶上可能用得上的東西,準備啟程。
不過還沒出門,就遇到第一個難題。南疆的疆域實在太大了,接連不停的飛行,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走完。從太古開始,就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徒步或飛行走完南疆,因此也沒有特別具體的地圖可用,隻有一個大概的方位。
雖然有不少虛空玉符,但不知道要接連用多少塊才能真正到達南疆深處荒族的領地,中間若出現偏差,最後很可能會傳送到目的地之外。
“該死不能活。”蘇寒此次是豁出去了。
“傻子,為什麼要這麼說。”沐雪兒拿掉蘇寒發梢一片飄落的花瓣,道:“好好的去,好好的回來,萬事俱備,隻差一株玄金母草了。”
“遵命遵命。”
“唉……”沐雪兒微微歎息:“正經一點好不好。”
蘇寒心裏苦澀,臉上卻在笑,他迎著東方初起的晨陽,抖擻精神:“雪兒,我走了,你留在花穀,我一定會回來。”
“帶上這條魚兒。”沐雪兒將一條魔晶寶玉雕琢的小魚舉到蘇寒麵前:“魚兒有兩條,從未分離,你帶一條,將來要好好的再帶回來。”
晶瑩剔透的小魚兒,栩栩如生,蘇寒將它輕輕握在手心。魚兒有沐雪兒微微的體溫,有淡淡的香氣。
“走了。”蘇寒收起小魚,轉身大步離開花穀。
“一定要小心……”沐雪兒赤著玉雕一般的雙足,站在花穀邊緣,萬花浮動,她麵龐有一抹愁緒。
“我一定會回來!一定!”
晨陽的光輝散播南疆,蘇寒轉頭,在陽光下燦爛一笑。
蘇寒捏碎第一塊虛空玉符,橫渡十萬裏,這裏已經是妖族領地的邊緣,不是什麼善地,他毫不停留,緊接著捏碎第二塊虛空玉符。
橫渡二十萬裏,蘇寒剛一露頭,立即有幾隻未化形的妖獸發現了他,其中兩隻深不可測,凶焰滔天。蘇寒頭皮發麻,二話不說,直接捏碎第三塊虛空玉符。
“這也太遠了,要不是花穀存著一些虛空玉符,光這點路費都支付不起。”蘇寒大口喘氣。
接連用了六塊虛空玉符,已經橫渡六十萬裏,此處林蔭蔽日,山嶺一條條貫穿了大地,縱橫不知幾萬裏,茫茫沒有盡頭。
嗷……
極遠處有巨獸怒吼聲傳來,大地微微震動,一隻二十丈高的巨猿,通體金毛,四肢如巨柱,有托天之力,正與一頭十幾丈長的花豹死戰。
轟隆隆……
蒼穹都被震裂了,兩隻妖獸殺的昏天暗地,金猿獠牙怒張,一隻手掌連拍,山頭被削平,幾丈的大石塊飛上半空。花豹亦很凶悍,利爪能撕裂萬物。
這種強大妖獸發生衝突,不啻於兩個無上大教的掌教至尊在大戰,神力如海,淹沒一片天地。
嗷……
金猿張口一噴,一盞小燈祭了出來,點點星火瞬息間暴漲,如同巨大的火山爆裂,岩漿一般炙熱的火焰蜂擁,燒塌了天穹的一角。花豹淬不及防,被小燈鎮壓,神火熊熊,焚盡一切。
花豹渾身被小燈的神火席卷,撲都撲不滅,它巨大的身軀升騰,在山巒間橫衝直撞。一座座山峰都在顫抖,百丈的古木從中折斷。
金猿狂吼,小燈的神火更加旺盛,不斷追擊花豹,片刻後,花豹被活生生燒成一截焦炭。金猿縱身躍上山巔,發出驚天動地的嘯聲,群山內的萬獸皆瑟瑟發抖。
而後,金猿收回小燈,拖著傷重的身軀離去。蘇寒悄悄從一塊大石後閃出來,猶豫了半天,想去檢點便宜。
這種妖獸如此強大,體內的妖丹非同小可,得到之後不管拿去交易,或是自己祭煉法寶,都有大用。
但左思右想,蘇寒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此處太險惡了,不知道還有什麼妖獸盤踞,象金猿那種存在,吹口氣過來,蘇寒就得死十次。
蘇寒又以虛空玉符橫渡,接連耗費了十幾塊玉符,此時已經距離花穀有百萬裏之遙了。
“按雪兒所說,已經快接近荒族的領地。”
蘇寒在此捏碎玉符,橫渡十萬裏,眼前景色猛然一變。這裏也有山有水,有茂密無邊的古林,但卻和南疆其他地域很有不同。
這裏的天仿佛更湛藍了,空氣清新,其間能感覺到絲絲縷縷的靈氣飄溢,古木參天,幾百丈的大樹隨處可見,怪石嶙峋,山泉叮咚,奇花異草中,時常都有靈藥的蹤跡,藥香怡人。
半空有靈鳥的脆鳴,一片翠綠的竹林邊,兩隻仙鶴展翅,一群毛如銀毫的小猴嬉戲,怪石下,孔雀對河麵開屏,二尺長的錦鯉遊動。
很顯然,這是南疆少有的靈地,尤其是麵積這麼大的靈地,整個南疆隻有兩處,一處為妖墟,一處為荒族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