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件道兵合力轟擊草廬,不僅未破開一絲聖威,反而都被震飛回來,受到重創。與此同時,小世界中有隱隱的獸嘯,好像來自極遠處,但無人能分辨嘯聲究竟是什麼東西。
“這片小世界中還有活物嗎?”有人遲疑道。
整片小世界都死氣沉沉,被灰暗的濃霧籠罩,除了先前深潭中的怪魚,就再沒有任何生物的跡象。但這聲獸嘯雖然隱約,卻讓人感覺無比真實。
“是不是這麼多道兵轟擊草廬,引出了什麼東西?”
“這片小世界怎麼如此怪異?”有人見過那條怪魚,心有餘悸道:“會不會再出現嚇人的凶物。”
“出來了也不怕。”有人鎮定道:“這些大教世家好像誌在必得,即便有凶物,也有他們去對付,那麼多道兵,什麼樣的凶物都要被擊殺。”
許多心神不穩的散修聽到這句話,倒覺得有理。在場的大教世家幾十個,其中一半都攜帶著道兵,除非是聖人級別的那種獸王出現,否則很難抵抗眾多法寶的鎮壓。
散修們議論紛紛,那些大教世家的首腦人物也皺起眉頭,而今他們真的算是知道,這片看似低矮無奇的草廬,恐怕根本攻不進去。
“還有人藏私沒有?”月搖仙宮的太上長老問道:“若再加幾件道兵,沒準就可轟開草廬。”
“還是省省力氣吧。”一名皇甫世家的宿老淡淡道:“聖王即便坐化了,仍是聖王,威震千古,仙祖在這片草廬容身過,聖威經久不息,想要破開,除非請聖人持仙器前來。”
“哼!誇大其詞!”月搖仙宮的太上長老頗為不屑。他們上次在妖墟與皇甫世家結仇,雖然事後未大動幹戈,但彼此心中都有芥蒂。皇甫世家的遠祖為聖王,而今當眾說出來,也有替自己立威的嫌疑。
“你們這是在替自己立威嗎?”有月搖仙宮的高手反駁道:“你們的遠祖,坐化的時間比仙祖還遠的多,隻剩昔年的一點光輝了,有什麼可值得吹噓的。”
“放肆!敢對我族遠祖不敬!”皇甫世家眾人頓時發怒。
立即有人出來攔架,避免這兩個大勢力在此動手,現在如何在仙祖的仙墳中撈取好處才是首要之務。
“太上長老,還是忍耐一下吧,在這裏動手,對誰都沒有好處。”
“咱們剛剛達成協議,在仙墳中不可紛爭。”
眾人都在相勸,太上長老才冷然道:“仙宮弟子聽令,在此處暫且饒過皇甫世家,等離開仙墳,再和他們計較。”
“很好。”皇甫世家的宿老也咬牙笑道:“前次妖墟的事情,還未跟你們清算,等離開這裏,少不得要教訓教訓你們了。”
一場紛爭暫時壓製下來,一些大教的首腦又商議了片刻,而今破開草廬可能做不到,有人便提議繼續朝小世界深處而去,草廬是仙祖的容身地,若仙祖坐化,坐化地還在別處。
“此次來到仙墳,我們最大的目標就是黑暗經,草廬可暫且不管,等日後請出聖兵來對付。現在盡快尋找仙祖的坐化地。”
“也隻好如此了。”不少人附和,那麼多道兵合力都破不掉草廬的聖威,或許隻有持聖兵前來,才能進入百丈草廬。
“我們再朝深處走,先找到仙祖的坐化地!”
大教的人都繞過草廬,繼續向前。無數散修立即圍到草廬外,看著兩條黃金色的龍軀直流口水。
盡管有諸多大教先前的教訓,但麵對巨大的誘惑,還是有人氣迷心竅般的祭出法寶,想試試能否闖入草廬。
幾件法寶升空,向前衝去,還未到草廬外圍幾十丈,一絲聖威流動,法寶均噗噗碎成了粉末。散修們都捂住口袋,無人再敢隨便動用法寶,否則就是有去無回。
“根本過不去,草廬的聖威連道兵都給震裂了,別的修士或者法寶過去,隻有粉碎。”
“難道丟下這兩條龍軀不管?等那些大教世家將來有所準備,持一把聖兵過來,破開草廬後,咱們連口湯都喝不上。”
“心有餘力不足啊。”
許多人歎息,都覺得無比可惜,但麵對仙祖曾居住過的草廬,有心無力,眾人在此徘徊了一會兒,就紛紛離去,追趕前麵那些大教高手的步伐。
“咱們也走吧。”蘇寒對兩條九轉化龍的屍體也很好奇,但剛才的一幕表明,這種地方不是想進就進的。
“不忙。”老瘸子也鬼迷心竅了,口水嘩嘩直流,死死盯著不遠處的草廬,想要碰運氣。
所有散修不得已,隻能悻悻離去,趕到前麵,看能否趁亂撈點好處。片刻後,喧鬧的人群散去了,草廬恢複了平靜,它如同一名與世無爭的隱士的居所,平淡且平凡。
“咱們去看看。”老瘸子嗖的鑽了出去,來到草廬外圍,躍躍欲試。
“你也想祭法寶?剛才沒看到嗎,那些高手的道兵都被震回來了。”
“我這把小刀有點名堂,雖然不是道兵,但有不凡之處。”老瘸子眼睛滴溜溜亂轉,在緊張的思索著。
“祭法寶過去轟擊草廬,隻不過落個粉碎的下場,不如將它賣給我,物盡其用,反正你也不打算要了。”
“小友不要打擊我,我正在艱難的抉擇。”老瘸子確實很為難,他的五寸小刀與別的法寶好像就是有所不同,沒有恐怖的神能,隻有無窮無盡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