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水天宮盛會(三)(1 / 3)

蘇寒以一顆蚌神珠讓陸萱欣喜異常,親自落下雲霧宮殿,使眾多年輕修士無比嫉妒。其中一小部分人已經得知了蘇寒的身份,此時卻隱忍不發,要等到合適的機會,在萬眾矚目之下挑戰蘇寒。

別的人可以暫時隱忍,但武曉樓卻忍不住了,他從西域而來,剛到元忽就被蘇寒弄的灰頭土臉,此時又被一顆蚌神珠搶了風頭,心中恨意大生,牙齒咬的咯嘣作響。

“少主,咱們與此子有過節嗎?”兩個黑衣老者為大雲光明教中的高手,隨行武曉樓而來,負責護衛於他。

“此人無比可惡!這顆蚌神珠原本收藏在奇珍館,我欲買來送與元忽長公主,但被他搶先了,且言語中很無禮,輕視我們光明教!”武曉樓恨聲說道。

“此子是什麼背景?好大的氣魄,連我們大雲光明教都不放在眼中!”兩個黑衣老者也不管奇珍館的事情誰對誰錯,聽到武曉樓的話,立即怒氣橫生。大雲光明教很少涉足中土東極,百餘年才有人東行一次,也正因為如此,教中諸人對麵子看的很重要。

“他的背景還不清楚,或許會是某個世家教派中的弟子,拿一滴天工神水換走了蚌神珠。”

“世家教派?”黑衣老者很不屑,光明教有上古聖王的傳承,且有光明經殘本,一向眼高於頂,不將別的教派放在眼中。

“我要找機會鎮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武曉樓對蘇寒愈發憤恨,暗中捏緊拳頭,在四處環視,想要找機會跟蘇寒過不去。

“何需少主出手,我們來懲戒此人,讓他在無數修士麵前丟個大臉!”

陸萱拿到蚌神珠,知道蘇寒為了自己的生日費了不少精力去尋覓禮物,歡喜的同時,心中還很感動。她對蘇寒愈發親昵了,當著無數修士的麵,親自端美酒,遞到蘇寒麵前,眼波流動,嬌羞無方。

“小妖皇很愜意啊!”有人咬著牙陰笑道:“在這麼多人麵前大出風頭,讓元忽長公主親睞。”

“他得意不了多久,等下一定會有人按捺不住,當眾向他挑戰!”

蘇寒將美酒一飲而盡,陸萱接過空杯子,抿嘴一笑,輕聲道:“傻小子,謝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水天宮盛會之後,我一定天天陪你。”

“不要你的父皇了?天天陪我?”蘇寒有意笑道。

“呸!油嘴滑舌。”陸萱今日很象淑女,麵龐微微一紅,道:“爹爹沒準正在暗中關注水天宮,你胡說八道,小心被他懲罰。”

“陸斬國主名動四方,肯定不會跟我這樣一個無名無姓的小修士為難,我一點都不怕。”

“傻小子!”陸萱微笑飛身而起,回到雲霧殿宇。

蘇寒亦轉身,朝自己的原位走去,尚未回到席位上,兩個大雲光明教的黑衣老者已經一左一右上前,隱隱攔住了他的去路。

“這個武曉樓果然忍不住了,要跟我為難。”蘇寒心裏暗想,他預料到自己當眾現身,會讓武曉樓記恨,但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大膽,不顧水天宮盛會,立即就要發難。

不過蘇寒並不畏懼,兩個黑衣老者的修為很高,卻高不過月搖仙宮太上長老。連次聖都不敢拿自己怎麼樣,何況兩個黑衣老者。

“你知道嗎,你已經犯下了大錯。”一個黑衣老者麵容冰冷,逼視蘇寒。

“哦?”蘇寒一點也不慌張,平靜如常,且不回避對方逼人的目光,反問道:“貴姓?你們與我很熟嗎?”

“你這樣的無名之輩,還不配與我等相提並論。”另一個黑衣老者也很不客氣。

“既然不熟,就閃一邊去,不要耽誤我喝酒。”蘇寒反駁,他有元虛老荒神的庇護,天下老輩人物無人敢對他動手。蘇寒並不想以此仗勢欺人,卻也不會當眾示弱。

“果然狂的離譜,難怪會讓少主大怒!”

兩個黑衣老者皆在冷笑,他們雖然遠離光明教,但在真極縱橫,不懼任何人。當今的世間,聖人都絕跡了,光明教教主武羅就是絕頂強者,且光明教傳承自上古聖王,其餘諸教無法與之並肩。

“這是怎麼回事?”主持水天宮盛會的元忽皇族老者看到雙方皆有敵意,連忙上前,在旁邊問道。

“此子太狂了,不僅得罪了我教少主,且對我二人無禮。若不稍稍懲戒,世人都以為我們光明教好欺負。”一名黑衣老者說道,他將光明教三個字咬的很重,以此震懾元忽皇族老者,讓其不要阻攔。

果然,光明教這三個字如同重有億萬均,即便元忽皇族老者也麵露難色。此地為元忽王都,但光明教的來頭太大了,沒有任何人願意得罪他們。

“武公子遠來,此間又是我們長公主的生辰盛會,有些許過節,就看在我的薄麵上,暫且不提吧。”元忽老者試探著和對方商議,他不想橫生事端。

“既然如此,要此人當眾給我家少主賠禮道歉,也就罷了。”一個黑衣老者傲然道,似乎讓蘇寒賠禮道歉,已經是自己網開一麵,手下容情了。

元忽老者微皺的眉頭舒展開了,他跟蘇寒並不熟悉,此時轉身對蘇寒道:“這位小友,你與武公子有了些許過節,與他陪個禮也就是了。”

元忽老者的話雖然說的客氣,卻讓蘇寒心裏不爽。他並未做錯什麼,自然不可能跟誰賠禮道歉。

“閃開。”蘇寒看著麵前兩個黑衣老者,淡淡道:“不要耽誤我品嚐美酒。”

“放肆!”黑衣老者都大怒。元忽皇族老者剛剛舒展的眉頭又皺了起來,道:“小友,光明教的貴客不計前嫌,隻讓你賠禮,這已經很不易了。”

“我與此人在奇珍館偶遇,都看上了蚌神珠,各自出價,我以天工神水換得寶珠,這就是錯嗎?”蘇寒盯著元忽老者道:“你不知原委,一個勁讓我賠禮道歉,是什麼道理。”

“不管怎麼說,武公子從西域不遠數百萬裏趕來,乃光明教的貴客,應受到尊重,我們身為地主,要寬容為懷。”元忽老者不知道蘇寒的身份,但料想他即便有背景,也不可能強過光明教,因而處處維護武曉樓,以免得罪光明教。

“這話很沒道理。”蘇寒心裏有氣,隻不過礙於陸萱的麵子,未跟元忽皇族老者鬧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