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運道很好!”劉乾驚愕之餘,露出一絲陰笑:“拿住小妖皇,再將此女生擒,小娘皮容貌很出眾,享受起來一定別有一番滋味。”
正在猛衝逃避劉乾擒拿的蘇寒頓時止步,魔姬被劉乾從虛空中震出斬傷,白衣染血,觸目驚心。
他一咬牙,將紫玉兵頂在身前衝回,想要頂住巨大的壓力,救走魔姬。但即便拚命也是枉然,境界的差別太大了。
“一個都不要想跑!”
劉乾獰笑,手掌已經把兩人完全籠罩。此時,天空隆隆作響,虛空被擠塌,劉家的禦空古車出現,劉衍麵色很難看,他站立在車頭,厲聲喝道:“老三!你要將劉家的聲譽都敗壞殆盡嗎!”
劉乾將要閉合的手掌微微有些停滯,他心裏發虛,劉家老祖已經放話,劉子佳的死與蘇寒無關,放他自行離去。
但事已至此,嘯月妖皇的傳承者,閉月羞花的魔姬,唾手可得,無人能夠抵擋這樣的誘惑。
“大哥,你不要插手,此人害死了子佳,老祖雖不怪罪,但我卻咽不下這口氣!”
“混賬!”劉衍在古車上氣的身軀一抖:“那這名身穿白衣的姑娘呢!也是害死子佳的凶手嗎!”
劉乾啞口無言,但他仍不死心,道:“大哥,先將這兩人拿住,剩餘的事,我們可慢慢商量。”
“劉家的子孫,愈發不成器了。”
天際有聲波傳來,蒼老的聲音帶著一些無奈和歎息,古車上的劉家人頓時朝遠方跪拜,劉乾如遭雷噬,麵色慘白,渾身篩糠一般,噗通跪了下來。
劉家老祖真身未現,隻有聲音傳出,劉乾一句話也不敢說,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小友。”劉衍起身,在古車上對蘇寒道:“我三弟大膽妄為,還望贖罪。請登車,我親自送你回月搖仙宮。”
“不必了!”
蘇寒後背上的創傷還沒有愈合,他不想再在此處駐足,身形一晃,拉住魔姬,兩人禦空而去,待到走的遠了,捏碎玉符橫渡。
一口氣穿行萬裏,蘇寒和魔姬才停下。他們都負傷,一個個渾身是血,魔姬似乎感覺不到痛楚,她擦掉嘴角殘存的一絲血跡,輕輕一笑,媚眼如絲,道:“小妖皇,你好像走到哪裏都要惹禍,此次若非奴家阻攔,恐怕你就被劉家那個老頭給拿住了,你該怎麼謝我?”
蘇寒心中既驚訝,亦很感激,他將一塊山石擦幹淨,扶魔姬坐下,剛要說話,卻回想起當初從玄微離去時,魔姬所說的話,麵色頓時有些呆滯。
魔姬說過,下次相見時,兩人是敵非友,從東極到中土,魔姬一路尾隨,她或許想尋找機會截殺蘇寒。
“不會不會!”蘇寒心裏剛剛生出這個念頭,又連連搖頭,暗想道:“魔姬不知從什麼時候就發現了我的行蹤,她若真的出手截殺,機會很多,怎麼可能在我危急時挺身而出……”
“小妖皇,被嚇到了嗎?奴家一說你該怎麼謝我,你就啞巴了?”
“我隻是在想,魔姬姑娘是個好人,我該如何報答。”
魔姬嬌笑,片刻後,她收斂了笑容,眼望天際,美的無暇的雙目中,有一點點無奈和悵然。
“我曾說過,再相見時,咱們終要一戰。”魔姬的語氣變的低沉,她緩緩揉弄衣角,道:“今日本該你我大戰,臨時生變,彼此都負傷,這一戰,可推後進行。”
“魔姬姑娘,為何與我為敵?我們好好的做個朋友,不是很好嗎?”
“若要做朋友,還有機會。”魔姬玉雪的麵龐上又浮現出甜笑,道:“但這一戰,勢在必行,小妖皇,你保重,奴家要走了,下次相見,一定不會留手。奴家可是很厲害的哦,你要勤加修煉,莫要敗的很慘。”
麗影浮動,魔姬踏入遠空,臨別時她再次回首,望了蘇寒一眼,而後乘風而去。
“這究竟是個怎麼樣的女子……”
魔姬的身影完全消失了,蘇寒卻仍向遠方凝望。他的手不由自主摸向珍藏在身的香帕,佳人已去,隻留餘香。
不久後,蘇寒上路,趕回月搖仙宮,他想了想,將此事告訴了紀傲臣,那個劉乾心很歹毒,需要防備。
“劉家果然敢這麼做嗎!簡直不將我月搖仙宮放在眼裏!”紀傲臣大怒,憤而起身,要找劉家的麻煩。
“此事與劉家無關,隻是劉乾一人所為,要加意提放此人。”蘇寒勸住紀傲臣。
“這筆賬,暫且記下。”紀傲臣將蘇寒拉回偏殿,屏退了左右,而後小聲道:“兄弟,天地可能真的要變了。”
“哦?為何這樣說?”
“最近一直有傳聞,自從元虛荒神坐化之後,這傳聞越來越甚。他們說破損的天道或許會重新融合,證道的契機會再次出現。家祖一直在閉關,但剛剛召見了祖父父親與我。”
紀傲臣透露給蘇寒一條極為重要的消息。月搖仙宮太上長老紀先年,許多年前就跨入了次聖境界,但被卡在這個瓶頸百年之久,受天道所製,一直無法突破聖境。他派紀傲臣遠赴東極玄微城,不惜以一件聖兵為代價換取龍蓮,想做最後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