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給兩塊,要麼就別給。”小白討價還價。
“真是怕了你了。”老瘸子狠狠心,又加了一塊魔晶寶玉。
小白樂了,將兩塊寶玉都吞了下去,而後毛球一般的身軀嗖的沒入老瘸子挖好的洞中。
時間一點點流逝,老瘸子焦急的等待,小半個時辰後,小白灰頭土臉的鑽了出來,一身白毛不知被什麼東西劈成了焦炭,眼睛都睜不開了,它嘴裏叼著半部淩亂的古經,身軀連連打轉,差點昏過去。
“你偷的這是什麼經?”老瘸子伸手將小白嘴裏叼出的古經奪來翻看,片刻後失望的道:“沒有一點價值,根本不是月搖經。”
“嗷!”
小白急了,一口咬住老瘸子的腳腕子,死不鬆嘴。它進入道經閣,險些被其間的陣法給劈死,千辛萬苦叼出半部古經,卻被老瘸子說的一文不值。
“媽的!君子動手不動口!”老瘸子疼的直咧嘴,舉著拐棍猛敲,爭辯道:“確實沒有任何價值,鬆口……”
最後,老瘸子又拿出十多塊魔晶寶玉才算完事,小白叼著寶玉就跑,小爪子劃拉道:“便宜你了!”
直到小白跑的無影無蹤,老瘸子才奸詐一笑,他無比珍視的撫摸小白叼出的古經,這是月搖仙宮過去一位聖人的悟道心經,價值連城。
“任你小白奸似鬼,也要喝我的洗腳水。”老瘸子拄著拐棍跑的飛快,消失在道經閣外。
大典將要舉行,蘇寒也將離去,把司空堯放在這裏,他很安心。大典雖然還沒有正式開始,但司空堯的身份已經確定,他成為太上長老的親傳弟子,輩分很高,如今隻有七歲,一群頭發花白的仙宮宿老卻要稱呼他為小師叔。
“這個這個……我該如何稱呼?”紀傲臣一腦袋汗,掰著指頭算輩分。
“一定記住,勸告太上長老,五年內不要成聖。”臨別前,蘇寒再次告誡。
紀傲臣連連點頭,不久前的慘案仍然烙印在心頭,太虛宮的老掌教剛剛成聖,隨即就詭異的隕落,讓所有將要跨入聖境的人都心裏發寒。
“咱們快走吧,大典就要舉行,我喜歡平靜,不喜喧鬧。”老瘸子做賊心虛,巴不得早點離開月搖仙宮。
蘇寒他們離去,趕往萬裏之外的天機穀。走在這條依稀記在心頭的路上,魔姬的身影仿佛在眼前浮現。
在天機穀的外圍,蘇寒讓駝叔他們都止步了,天機老人脾氣很怪,從不與生人打交道。
“推演的代價是一件道兵。”駝叔望向老瘸子:“先將你的鈴鐺拿出來應應急。”
“為什麼!”老瘸子捂住口袋,一副根本沒商量的表情。
“做大事,總要付出一些犧牲,正所謂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拿出鈴鐺,日後狠狠做一票,加倍補償你。”
“不行!”老瘸子吝嗇成性,一根毛都拔不下來,更何況一件道兵。
“廢他媽什麼話!”不死道人從不耐煩打嘴官司,他一步跨來,和駝叔聯手將老瘸子製服,搜走了他的搖天鈴,小白亦很不厚道,趁火打劫,從老瘸子身上叼走一袋子魔晶寶玉。
駝叔若無其事,將搖天鈴交給蘇寒,旁邊,老瘸子哭天抹淚,拿頭使勁撞山。
蘇寒獨自進入天機穀,他沒有魔姬使用的密香,隻能在山崖的絕壁前呼喚。
所幸,蘇寒前次曾與天機老人打過交道,對方仍有印象,雖然沒有顯露真身,但那道蒼老的聲音不久後就響起。
“要推演什麼,繳納一件道兵。”
“推演一個人的下落。”蘇寒扔出了搖天鈴,又將珍藏的清明玉遞了過去。
“此人已推演過,他仍活著,但不在世間。”天機老人對這塊清明玉仍記得很清楚。
“請再推演一次,看會否有變數。”
天機老人收錢辦事,他不再多說,收起了搖天鈴與清明玉,讓蘇寒一個時辰之後再來。
蘇寒成熟了,心神雖然激動,卻並不慌亂。他做好了一切準備,若可推演出朱雀老道的下落,他將前去尋找,若得到的仍是過去的結果,他會等待。
一個時辰很快過去,蘇寒回到了絕壁旁,清明玉緩緩飛到蘇寒手中,蒼老的聲音傳來:“已經推演出來,結果與上次有異,此人仍然活著,且有了下落。”
“他在那裏!”蘇寒心頭一震。
“極西。”蒼老聲音慢慢道:“永恒黑暗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