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苦修,一朝頓悟。蘇寒忘記了一切,他隱居在深山中,心裏隻有一個念頭。
幾部古經不可能短期內完全參悟大成,蘇寒全力鞏固已經大圓滿的十龍境,跨入十龍大圓滿,他用了幾個月時間,鞏固已有的境界,又用了三四個月的時間。距前次涉足黑暗永恒之地到現在,將近一年過去了。
他又消失了一年,消失在世人的視線中。與前次遠渡玄黃不同,此次,蘇寒並未被人遺忘,屠妖盟仍然如火如荼,真極年輕一代的翹楚天資,尋找不到蘇寒,他們將矛頭對準了與之過往甚密的幾人,試圖以此法逼迫蘇寒現身。
“荒族的荒正,顏九淵的玄孫顏衝,月搖仙宮神子紀傲臣,俱與小妖皇來往密切,他們必然知道小妖皇的藏身處。”
“不死神駝亦與小妖皇如影隨形。”
“還有個瘸老頭,帶著一隻能寫字的小白狼,四處偷盜,他們也是小妖皇的密友。”
一處荒原中,荒正與一名青年修士大戰,這名青年修士的實力超強,荒正的鋼鐵戰軀亦被死死的壓製了。
嘭!
戰力鋪天蓋地,荒正被擊的橫飛,在半空大口吐血。那名青年修士神色冷傲,並未趁機擊殺荒正,他傲然負手,站立在氣息彌漫的戰團中央,注視被打的橫飛的荒正,淡淡道:“我乃皇甫世家的皇甫律,你不是我的對手,去叫小妖皇出來。”
“混蛋!”
荒正一身鐵骨,連嘴角的血跡都未擦去,他虎吼衝來,荒族乃誠信之邦,他們徒手對決,荒正並未拿出荒古戰矛威懾敵人。
“南疆蠻夷,不知死活。”皇甫律露出一絲蔑笑,他是被家族雪藏的奇才,趁著天道融合的契機出世。
嘭!
荒正全力以赴,他無法抗衡皇甫律,但荒族人與生俱來的血性,從不會退縮。荒正被打的橫飛數次,血流如注,依然不屈不撓,不斷從摔落處爬起,殺向皇甫律。
“你很煩!”
皇甫律麵露不耐,他隻為逼出蘇寒,並不想在荒正身上浪費時間。
轟!
一擊絕殺,荒正再次橫飛,他的兩條腿骨被打的粉碎,在發黃的荒草叢中踉蹌數次,都未能站起。
“小妖皇不出頭,我就將他的朋友都打殘廢!”
皇甫律大笑遠去,隻剩雙腿粉碎的荒正,在無盡的荒野中掙紮。
中土浮雲山,顏衝頂著君臨神圖,浴血奮戰。他的對手是一名精悍的年輕道士,象一名少年王者,踩著大道的韻節,一步一殺。
咚!
如同天鼓在震動,年輕道士伸手可摘星月,他擊潰了顏衝的君臨神圖,將對方的身軀重創,血花飄舞在天空,倔強的顏衝不肯服輸。
“太虛教,道衝虛。”年輕道士一臉傲氣,他拂袖離去,道:“小妖皇畏手畏腳,讓你們這些無知小輩出來送死嗎?”
顏衝如一塊石頭,沉默且冰冷,他咬緊牙關,再次演化出君臨圖,從半空殺來,神雕搏天龍。
轟!
道衝虛並未回頭,掌心萌動著強烈的凶機,一道耀眼的雷光炸響了,電芒如同纏絲,彌漫進虛空。這是太虛陰雷,乃太虛教的絕殺大術,道衝虛天賦異稟,此術已經小成。
倔強的顏衝身軀幾乎碎裂,被一團炸響的太虛陰雷包裹起來,銀芒如同萬千破空的神兵鋒芒,割碎一切。
一陣冷笑聲中,道衝虛大踏步離去。此時,隱匿在附近的顏九淵咬牙切齒,忍了數次,才強忍住擊殺道衝虛的念頭。道衝虛乃年輕修士,單槍匹馬與顏衝對決,以顏九淵的身份修為,此時貿然插手很是不妥。
“玄祖爺爺。”顏衝慢慢修複受創的肉身,他牙齒咬住嘴唇,許久後才默然說道:“哥哥究竟去了那裏?”
“我亦不知……”顏九淵搖頭。
東極璞玉城外,老瘸子與小白躲在一處山腳下,狼狽不堪,短短十多日,他們連遭三次圍攻,對手俱為屠妖盟的年輕修士,下手一個比一個黑,恨不得弄死老瘸子。
“走黴運啊……”老瘸子鼻血直流,拿布團堵住鼻孔,他過去時常與蘇寒同行,此時成為眾人的目標,走到那裏都被人當成過街老鼠。
“我他媽這是招誰惹誰了。”小白一身白毛都是血跡,門牙也被打掉了,蔫不拉幾的趴在地上吐舌頭。
“我們處處都替小友頂雷,他也太不厚道了,躲在什麼地方不露麵,照這樣下去,我們怎麼活嘛!”老瘸子埋怨道。
“生意越來越不好做了,避幾天風頭。”小白爪子劃拉著。
此時,遠在百萬裏外的蘇寒終於離開了荒山,大半年的苦修沒有白費,十龍境大圓滿境界被無比堅實的鞏固,而今終於到了跨境的邊緣,將要以地火煉煞,步入火劫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