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座血玉山將集市中所有人都吸引來了,鮮豔的血玉散發光芒,照耀的人睜不開眼睛。屠妖盟眾人均傻眼,他們聚集了所有的魔晶寶玉,亦無法壓過蘇寒。
“你這樣做,有意義嗎?”一直冷眼旁觀的花想容終於開口了,她越過眾人,對蘇寒說道。
“這句話,是不是應該去問問你的同伴。”蘇寒不想和花想容發生衝突,言語間還留有餘地。
“我的勸告,你不聽從,這樣肆無忌憚下去,遲早會惹來大禍。”花想容道。
蘇寒在心底歎息一聲,花想容一副高高在上,施舍慈悲的樣子,讓他感覺越來越遙遠,越來越陌生。
“兩位大爺,還加價嗎?”小攤主人樂的眼睛都看不見了,今日的收獲遠超預料。
“據聞小妖皇出身山野門派,拿什麼跟我們諸教世家來鬥。”有人口袋比臉都幹淨,仍在大言不慚。
三座血玉山麵前,誰都直不起腰杆,道衝虛麵色不易覺察的變了變,他也是年輕人,無比要強,但口袋已經被翻空了,鬥不過蘇寒。
“我隻是想買一顆珠子,你不加價,寶珠就歸我了。”
蘇寒輕輕拿起了蚌神珠,身旁的魔姬笑顏綻放,他們轉身離去,人群紛紛讓路。
道衝虛不動聲色,但心裏怒波翻滾,他與蘇寒還未對決,但這一次,無疑在眾目睽睽下落在絕對的下風。
“今日我很開心。”魔姬將蚌神珠凝縮成一寸大小,鄭重戴在脖頸間:“距對決還有一點時間,明日還可四處逛逛。”
蘇寒微笑,他感覺這樣的生活遠比走上那條路要輕鬆的多,但這是一條不能回頭的路,既然走上去,永遠沒有歸路。
“此次,你一定要小心。”魔姬撫摸著神珠,道:“太虛的道衝虛,出世之後隻有一戰,重傷了顏九淵的玄孫,但此人絕對是當今年輕一輩裏最難纏的人物。”
蘇寒點頭,皇甫律,道衝虛,原太極,方無意,已經被真極億萬人傳遍了,必然不是浪得虛名。
“但我有信心,你能將他擊敗。”魔姬眼如彎月:“明日,古城寶月樓有一場拍賣,據說會有難得的奇珍出現,我們可再去看看熱鬧。”
第二日,許多修士都趕到了古城的寶月樓,蘇寒無意這些場合,但魔姬一定要來湊熱鬧。他們獨占了一間包房,可瀏覽全場。
很多大教的修士都步入了寶月樓,片刻後,屠妖盟諸人亦出現了,但有兩名須發皆白的老修士,走在最前。
“這仿佛是太虛的高手,是道衝虛師叔祖輩的人物。”
這一年多來,太虛教的聲望在不斷高漲,他們的聖人雖然隕落,但畢竟是真極天道融合之後第一位跨入聖境的強者,擁有其他不為人知的底蘊也說不一定。
太虛教兩個老修士負手,道衝虛跟在身後,他們單獨走入了一個包房。不久之後,陸續有屠妖盟成員的長輩們趕到,大約聚集了十多人,全部進入了先前的包房中。
“這次拍賣,為何會有這麼多人,難道有不世出的奇珍嗎?”蘇寒問道。
“他們都是衝著一篇悟道心經而來。”魔姬道:“中土的公孫世家,與司空世家一樣,曾出過聖人,但聖劫之後,家道中落了,傳到這一代,朝不夕保,公孫家的家主要賣掉祖上傳下的一篇悟道心經。”
聖人的悟道心經,價值連城,可遇不可求,沒落的公孫世家,走投無路了,連這種東西都拿出來賣掉。
“這樣的心經雖然珍貴,但不要也罷。”魔姬撥動腳踝的小金鈴,道:“心經不會有假,但這是聖人獨有的路,而非你的路。”
“很有道理。”蘇寒點頭,魔姬每日嘻嘻哈哈,但此刻說出的話卻是至理。
“修本道,棄外道,一些古經,隻可觀摩,不可照搬。”
這並不是很深奧的道理,許多人都懂得,但近古聖人一生感悟天道的精華,都在心經中,可以從中借鑒到許多。不過蘇寒不需這些,他有光明經的殘本,還未參悟,母經超越一切,與之相比,聖人的悟道心經隻能拿去糊牆。
不久之後,拍賣開始了,那部公孫聖人的悟道心經自然是重中之重,許多次一級的寶物被人買走,太虛宮及其他諸教的老者都在旁觀。
最終,心經出現了,惹來了哄搶,價格節節攀高,但太虛與諸教之前或許有約定,他們聯合出手,財大氣粗,許多有意心經的人被直接嚇跑。
這隻是一場尋常的拍賣,沒有特別出眾的東西,心經之後,又有幾件東西賣出,蘇寒坐的很無聊,想要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