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延壽一百五十年的神藥,噴吐清香,在場許多老修士根本忍不住了,誰嫌自己的命長?如今天道融合,對於一些壽元快盡的人來說,延長一百五十年的壽元,說不定會有很多奇跡發生。
這種神藥太罕見了,能在月容齋當眾拍賣,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頓時,現場嘩然,不少人激動的相互競價,不出一刻,就將神藥的價格翻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
蘇寒在坐視,不用急於現在競價,現在出價,立即會被節節攀升的高價給淹沒,可到最後關頭,拋出其他人望塵莫及的天價,將碧玉神芝奪到。
另間房中,溫文儒雅的釋天公子亦不急不躁,與其他人微笑著交談。此人身份可能也不尋常,氣質相當超凡脫俗,令人心慕。就連一向高傲的花想容對他似乎亦很有好感。
“延壽的神藥,逆天的造化,人生又能有幾個一百五十年,若多活一百五十年,在座一些前輩宿老,或許就能跨入聖境!”胖修士笑的眼睛眯成一條縫,渾身肥膘亂抖,仍不住的火上澆油,以言語挑唆那些瘋狂競價的修士們。
生命最為寶貴,時間最為無情,大聖皇者又能如何?麵對將盡的壽元,回天無力。一株神藥,簡直就是稀世的奇葩,一些老修士呼吸急促,眼睛都紅了,恨不得跳出來將所有競價者都給咬死。
神藥不可多得,亦被炒到了天價,一些競價者雖心裏萬分不甘,但此時的價格已遠遠超出他們的底線,不少人無奈的退出。
“此物我必得到!”乾元古洞的老修士一直在靜坐,他乃乾元洞此代掌教的師弟,地位頗高,此時氣定神閑,悠然道:“一百萬塊寶玉。”
“此人瘋了嗎!”
許多人倒抽冷氣,諸教都有玉脈,但所產的寶玉用處很多,不可能專供某人私用,連掌教亦無權大肆揮霍。神藥被抬到百萬寶玉的高價,一些人望塵莫及,無力再繼續爭奪下去。
華麗的包房中,釋天公子慢慢拿起金杯,輕抿一口,道:“我願出一百五十萬塊寶玉,一萬塊寶玉可奪壽一載,非常值得。”
立即有釋天的侍衛大聲喊道:“一百五十萬塊!”
“一百七十萬塊!”乾元古洞的老修士不動聲色,但對競價的人頗有不滿。
“二百萬塊亦不算貴。”釋天公子點點頭。
“二百萬塊!”侍衛吐氣如雷,滾滾音波淹沒了整個拍場。
“二百二十萬塊!”乾元洞的老修士心裏已經開始發虛,他可以支配的寶玉數量有限,而這名突如其來的競價者仿佛財大氣粗,視百萬塊寶玉為無物。
“這乾元洞的老修士如此執著。”與釋天同座的修士皺眉道:“不如釋天公子亮明身份,叫他知難而退。”
“不用。”釋天公子正色道:“這位老前輩可能亦很需要神藥,若非我欲替老祖延壽,這株神藥不會與他爭搶。釋天心中已有不忍,公平競價吧。”
“釋天公子的胸襟氣魄,令人佩服的五體投地啊。”
“三百萬塊!”釋天的侍衛如虎嘯般的爆出天價,在場無數修士都在咋舌。
“這個……”乾元古洞老修士冒出一腦袋冷汗,他已知不敵,今日很可能遇到了家世富豪的對手,但心中仍不甘,強撐道:“三百……三百二十萬……”
“三百五十萬塊!”
老修士話音未落,侍衛已在釋天公子默許下,將這株神藥抬到了如此天價,已不是乾元洞老修士可承受的。
現場頓時冷場,神藥的價格太高了,或許一些人仍可再稍稍競價,但明眼人都看出,那華麗包房中的來客,對碧玉神芝誌在必得。
無人再加價了,一擲百萬塊寶玉而其色不變的人畢竟不多。
包房中,釋天公子再次露出微笑,對台上那株神藥亦有些許渴望之色,無人可抵擋延壽神藥的誘惑。
“無人再加價了嗎?延壽的神藥啊,很可能百年才能出現一株。”胖修士仍在煽風點火。
“我亦出三百五十萬塊,血玉。”
蘇寒終於開口了,先前的競價都無用,隻有此時,才是一錘定音的時刻。
所有人,包括釋天公子在內,都色變。血玉乃玉中的極品,得到血玉的人都會自用,因而有價無市,三百五十萬塊魔晶血玉,能堆成一座大山,把在場修士都埋起來。
“此人是誰!如此大的氣魄,三百五十萬塊血玉,就算按市價,也相當於一千多萬塊寶玉!”
蘇寒也很無奈,他掌握一條血玉脈,亂空盒中全是精純的血玉,連一塊尋常的寶玉都沒有。
釋天公子沉默了,東海玉脈貧瘠,以他的身份,也隻能調動有限的寶玉,三百五十萬塊血玉,折價千萬塊以上的寶玉,已經超過了他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