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往的修士極多,人多眼雜,亦有從上京洲趕到的修士,漸漸開始注意蘇寒。
“今日來的不是時候,看這個陣勢,大婚慶典三兩日都鬧不完,咱們喝杯喜酒就走,過上幾日,等山門清閑時再來吧。”
一等兩三個時辰,賓客仍未到齊,一些古教世家中的老輩名宿和神子神女架子極大,但他們身份不尋常,這些人沒有到來,洛氏亦不好開席,隻能苦等。
此刻,數名修士從山下奔來,他們一路如入無人之境,亦不受洛氏門閥修士的引領,直接擠倒了一片賀禮的修士,徑直進入山門。
“傷了聖塔洞周奇的狂徒在何處!給我出來!”
來人一共四五個,皆有不可一世的氣焰,他們目中無人,不理會洛氏門閥正在大喜之日,直接就在山門中怒喝起來。
“是玉玄教的人!”陳忠輕聲說道,又左右尋找茶杯,想擋住自己的大臉。
“玉玄教的人瘋了嗎?如此無禮。”周圍賓客都被驚動了,他們不知何故,都紛紛站在原地張望。
“這不是明擺著與洛氏過不去嗎?人家大婚,玉玄教在此大呼小叫,真正不成體統!”
“唉,玉玄教勢大,他們的神子李玄禪,與公孫華泉,冠軍侯,長生道人互為摯友,幾教同氣連枝,誰人敢惹?”
“是玉玄的道兄來了。”一名洛氏門閥的修士彬彬有禮,他從遠處快步而來,與幾名氣焰囂張的修士見禮:“家主幼子今日大婚,幾位道兄請寬座,飲一杯喜酒。”
“喜酒就不必了,代向家主致賀。”一名玉玄修士略一拱手,道:“我們此來,是要尋傷了聖塔洞周奇師弟的凶徒,叫他出來!”
洛氏修士一頭霧水,他忙的不可開交,自然不會在意誰是打傷了周奇的人。
“他在那裏!”另名玉玄修士猛然手指遠處,一片薔薇花叢旁,蘇寒正若無其事,慢飲香茗。
“甚好!”
幾名玉玄修士大步走來,他們將蘇寒圍在正中,為首的修士很不客氣,手指蘇寒,喝道:“我教玄禪神子就在周近,他要見你,隨我們走一趟!”
“他要見我,叫他來。”蘇寒若無其事,舉杯將這名修士的手指震開。
“說玄禪神子要見你,這是礙於洛氏門閥的臉麵,給你一個台階!”有人冷笑道:“你的罪過滔天,應從此處跪著出去,到玄禪神子麵前哀求,以求一條生路!”
“我亦是礙於洛氏門閥大喜之日,給你們一個台階。”蘇寒淡淡道:“你們在此大呼小叫,擾了喜氣,應將你們一掌拍出山門。”
“哦,是嗎?”幾人皆大笑,他們行走仙臨,跟隨玉玄神子李玄禪,所到之處人人回避,無人敢於冒犯。
“你的生死,皆在玄禪神子一念之間!跪著出去,說不定還有一條活路!”
“我教玄禪神子,一向與冠軍侯等人平輩相交,你是什麼東西,居然敢抗神子之命……”
嘭!
這名修士話未說完,猛然覺得眼前一黑,什麼都瞧不見了,目光隨即一晃,頓時驚疑交集:“我怎麼看見午飯了?”
這名玉玄修士口無遮攔,很讓人氣惱,蘇寒出手如閃電,一掌將他的頭顱都拍到了胸腔中。
“竟敢動手傷我玉玄的人!”其餘幾名玉玄修士都驚怒,齊齊上前一步。
“都滾出去。”
蘇寒一巴掌將幾個玉玄修士全部抽飛,隻有為首的修士,境界較高,他勉強站穩腳跟,口中大罵。
嗖!
蘇寒身形一晃,將此人兜頭揪住,口不積德者最為可惡,修士修身養性,玉玄幾個修士卻各種汙言穢語齊出,沒有任何道德與修養可言。
“誰要見我,叫他自己滾來。”蘇寒手中神力一動,將這個玉玄修士淩空抓了起來,對方手腳一起掙紮,如一隻螃蟹被擒住了。
“好膽!敢傷我等,玄禪神子即刻會將你一腳踩成肉泥!”
“我在此等他,叫他滾過來。”
嘭!
蘇寒一掌將這名玉玄修士打的原地連轉了一百多圈,待他歪歪斜斜停下,已不知天方地圓,連自己姓甚名誰都忘記了。
“你!你等著!”
幾名玉玄修士連滾帶爬逃出山門,他們狐假虎威慣了,披著李玄禪的虎皮橫行霸道許久,今日卻被人當眾抽的鼻青臉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