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兄!給我們找一處戰場!此狂徒辱我聖塔洞,辱我大師兄,絕不能容他,我當場將其斃之!”左宗恒怒不可遏,但古城鐵律如山,據說有次皇級強者坐鎮,誰都不敢在城中造次。
“道兄先息怒,今日萬教才俊聚會,不要因為一點小事大起幹戈。”習歡神子有大家風度,他極力勸阻,想要息事寧人。
“話也不能這麼說。”玉雪清嘴角一翹,似笑非笑,目光流轉:“人家都欺到頭上來了,聖塔洞的道兄憤而還擊,這乃天經地義,習老三,你就不要做和事老了。”
“不錯!”左宗恒大喝道:“必要將這個目中無人的狂妄之徒斬的粉身碎骨!”
張狂人緣臭極,許多人在附和左宗恒,要將他痛毆,玉雪清煽風點火,習歡亦坐不住了,不好再推諉下去。
“既如此,那就到城外去吧。”習歡苦笑。
“甚好!不管何處,定滅此狂徒!”左宗恒怒視張狂。
“狂爺先將你踩扁,等公孫華泉回來,再把他擊敗,讓你們聖塔洞從此銷聲匿跡!”
左宗恒一甩衣袖,率先走出殿門,立即有許多古教的子弟,團團圍住張狂,以防他遁走。
“眾孫子,替狂爺護駕嗎?不錯不錯,你們皆很孝順,狂爺發糖。”張狂亦未有一絲想要逃遁的意思,他大笑,在眾人虎視眈眈下,龍行虎步,走向殿門。
大殿所有人頓時都坐不住了,這樣的熱鬧,誰都不肯錯過,一些人興高采烈,跟隨在張狂與左宗恒身後,出城前去觀戰。
蘇寒身前兩名年輕修士亦隨眾人離去,蘇寒一直在沉思,該如何套問那名關姓修士的話,但左思右想,均無良策,貿然開口,對方必有警覺。
“正好要出城觀戰,可尋機將他製住,若能逼問就逼問,他不肯說,以定神鍾搜他識海。”
蘇寒打定主意,他裹在人流中,一直緊盯兩名年輕修士,隨他們亂哄哄的趕往城外。出門後又與陳忠傳音,要他再等下去。
中央古城外,一條條大道通向極遠方,眾人離城足有千裏,這才止步。蘇寒此刻亦對張狂的心性勇氣感到佩服,他在真極時,亦曾孤身麵對天下古教強者,但每次均是危急關頭,不得已而為之。而這個張狂,顯然是沒事找事,自己要往仇人堆裏鑽。
呼啦……
眾人紛紛散開,遠遠圍了一圈,隻留張狂與左宗恒在戰團中心。
“狂徒!上來受死!”左宗恒早已忍了多時,他為聖塔洞門徒,除去自己的大師兄公孫華泉和祖彬,從不將任何同輩修士放在眼中。
“狂爺拍死你!”
轟!
兩人都已蓄勢許久,一觸即發。張狂膽大妄為,但實力卻很出眾,可與公孫華泉力拚,且從對方必殺中逃走,這已經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他一步跨到前方,大巴掌仿佛一個大磨盤,迎頭拍了下來,氣浪一層一層,虛空頓時就炸裂,戰氣如一片潮水,轟的湧向四方。
肉身近戰捏死對方,這最解恨,左宗恒亦勃發出凜凜戰意與神力,他迎戰張狂,想要直接拍碎敵人。
嘭嘭嘭!
這亦是仙臨此代修士中兩個佼佼者的對決,一瞬間,戰場仿佛化成了迷蒙的混沌,隻有飛舞的身影和一道道肉身勃發的殺光在飛速流動,大地與山巒轟鳴,似乎有道音相合,如同兩條龍在爭鬥。
他們如死敵,幾個呼吸間就殺紅了眼睛,身軀中均有血氣血光衝體而出,虛空破碎的更甚,戰團一過,沒有什麼可以保留下來,均化成了灰。
戰團之外,所有觀戰者的注意力均集中在了張狂與左宗恒的大戰中,蘇寒慢慢靠近兩名年輕修士,他思索了許久,隻有趁此機會,攝拿關姓修士,隨即遠遁。
嗡……
此刻,蘇寒猛然察覺出一絲異樣與不妙,還未等他有所反應,一道裹著濃濃光暈的身影,從他身軀中衝天而起。
“傷聖塔洞周奇的狂徒在此!”
蘇寒頓時心中一凜,水無暇在神焰金爐中隱忍許久,終於等到了道理神紋漸漸削弱的最佳時機,頂開爐蓋一飛衝天。
“仿佛是太清神女的呼喝聲!”有人與水無暇相識,立即分辨出那道衝天而起的身影,發音與水無暇相像。
在場俱是人中龍鳳,習歡神子心念電轉,他立即大喝:“圍住此人!”